胸口的魄灵珠暴动不已,花未拂自己如何也平静不了,简单粗暴地对待着萧世言,咬了咬红唇,深吸了一口气,握着萧世言的手,“世言大人。”
“嗯。”
花未拂俯着身子给萧世言亲香,有些难受,声音也低沉,“你帮我安抚一下,那颗珠子一直动个不停,我好慌。”
萧世言抬头笑了笑,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心动了吧?”他伸着手,按到了花未拂的心口,那颗珠子有规律地震动着。
“什么?”花未拂皱了一下眉,不太明白,平和地继续说着,“我只知道我很喜欢世言大人。”
“我已经对你心动了。”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萧世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不是深情厚爱,是对未来的美好期许,对眼前人的渴望,“我爱你,也希望你能礼尚往来。”
“我……”
“嗯哼?喜欢我就来要啊,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心想事成。我知道我以前很风流,但从遇见你的那一刻,什么都变了。风情场上我能呼风唤雨,全身而退,可在你面前我做不到。”萧世言撑着身子,摇了摇头。
花未拂对爱的感知变得极其微薄,一只手缓缓放在萧世言心口上,“我可以听听世言大人心动的声音吗?”他按着萧世言躺下,他伏在萧世言心口的位置,静静地听着,眉目间流露着欢喜与爱慕,他再也离不开身下这个小公子了。
夏末的时候,云生寒拿着折扇轻轻扇着,心里的公子很费猜,都已经是夏末了,天气转凉,云生寒却还是习惯性地扇着扇子。
“我都已经习惯了。”云生寒舒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小亭子底下,花未拂和萧世言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没有吵架,但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心里却是十足的开心。人与人之间,说着许多热情的话,未必以心相交,有时候,一句话不说,面对面坐半天,就是知己。“也许这就是闺房之乐吧。”云生寒合上了扇子,他的心里总是有着失落感,或许是秋天就要到了的缘故吧。
云生寒和黑暗中的那个公子同喜同忧,一个人不开心,往往两个人都很落寞。
小亭下,来早了的的秋风还带着夏日的温和,花未拂伸了伸手,满袖清风,和萧世言独处的每一刻,他都觉得是平生最欢喜的时刻。萧世言也是个可爱的公子,会因为花未拂含春的眼神而害羞,把脸埋在衣袖里。
余生八百月,指教皆由你。花未拂或许还是天上的那颗明星,靠着满身星光,赢了萧世言的一生爱意。他微微侧头,看着院中缓缓落下的花儿。
就在秋初的时候,萧世言在跟花未拂收拾着小院里的杂花杂草,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打闹了起来,萧世言凑过头去就亲了亲花未拂的脸颊,收拾了将近半天,还没等两个人收拾好,息云的贴身侍女忽然过来找萧世言。
“什么事?”萧世言还不知道是好是坏,要是坏事他就先溜了。
“公子去了便知。”侍女笑了笑。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萧世言拍了拍手,看花未拂的时候,暗自使了个眼神,他憨憨一笑,跟侍女去找息云了。
花未拂自顾自地把花圃里的杂草除去,看着许多花儿都已经枯死了,他还是有些心疼,用手抚了抚花朵,动作极轻了,可枝上的花瓣还是落了下来。来年还会再开的,他坚信着,心里充满了希望。
云生寒远远看着他,看着他的失落,看着他的重振希望,云生寒那日醉酒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但愿他好,云淡风轻。许久之后,云生寒正准备回房去,那边萧世言从母亲那里回来了,满脸都是不悦,云生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又是息云责骂世言了?
花未拂还在俯身清理着小花圃,在萧世言坐在自己旁边一直生闷气时,他问了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哼,还不是那个姓白的。”萧世言捡起一根干枯的枝条甩来甩去,“眉山的疫病已经遏制住了,你说他处理好就处理好呗,非要摆个宴庆祝一下,还是一场大宴,听说好多人都去了。我又不想去,谁知道那家伙说要感谢我的指点,指名要请我,哼!”萧世言愤愤不平,这白今明妥妥地以公报私。
云生寒带笑走了过来,“我的傻徒弟啊,你居然还能指点眉山的五公子?”
“我也不想误人子弟的,他非拉着我不让我走,我糊弄了好久才糊弄了过去。”萧世言垂头丧气。
“眉山这次疫情,有不少人施以援手,自然是个大宴了,扶夷龙府也一定会派人去赴宴的吧?”云生寒旁敲侧击。
萧世言拍了拍手,这不明摆着废话吗?“那当然了,为了眉山,单是龙家的那个二公子就东奔西走,出了不少力呢。人家那是真的为眉山着想,自然被白今明邀请了。不像我啊,我家未拂这么好看,谁知道他是不是心怀鬼胎。”说着,不想花未拂太累,拉着他抱着自己。
“嗯。”云生寒点点头,并不多管萧世言和花未拂的事情,只是关心着龙家的二公子到底是否赴宴,既然那个人准备赴宴,那自己就不便去了,“云家最近有些事,我先回去一趟,这一宴我就不去了。”
“啊?”萧世言闻言回头,“别吧,你可是渰域的家主诶,不去太不给面子了。”
云生寒铁了心地不想跟龙泽川见面,还是选择了摇头,“我先回去了,好久没回去看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