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哈!未拂哥哥!”才一进门的余祭一眼看中了宴上的花未拂,跟师父吵闹了起来,“别拉我别拉我,我要去找未拂哥哥,哈哈,那么漂亮,我要去看他。”
“跟你说啊,不准去,过来看我。”隐孤云死活拉着不让去,“祭儿乖。”
余祭挣脱不开,于是跟师父讲一下道理,“你自己说的,成亲得看缘分,你看今日我们又遇见了,足见我跟他很有缘!我一定会把他娶回家的。”
“你想得美。”隐孤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他不会要你的,没听说是萧世言带来的吗?他是人是鬼都还说不准呢,你不是最怕鬼了吗?小心他吃了你。”打击完,隐孤云就开始吓唬他,可惜人家余祭不信这回事。
“他长得那么好看,一定是个好哥哥,我不管我就要娶他。”余祭满眼放光地看着师父,“师父最好了,松开我。”
“松开可以,不许去勾搭萧世言的人,过去只准安安分分敬杯酒,不许乱说话,你是余家的小家主,这里这么多人呢,答应师父就松开你。”隐孤云退让了一步。
余祭不情愿地点了头,“哼,好吧。”他妥协了,小跑着过去了,“未拂,未拂。”
“啊。”花未拂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扭头看了过去,没想到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小公子,“你好,我叫花未拂,你就是余家的小家主余祭了吧,还有隐公子。”花未拂平静地敬酒,顺带敬了隐孤云一杯。
“对的,就是我,你不要理我师父,我跟你说,他……唔——”余祭话还没说完,就被隐孤云捂住了嘴。
“不许乱说话!”
花未拂低了低头,视线仍是落在斜对角那里,那边的萧世言拉着余辰诚去了屏风后面亲香,他闭了闭眼。一回头,小公子余祭趴在他耳边悄悄说着:“我很喜欢你,等我长大一定要娶你做夫人。”这个小公子才多大啊,花未拂略笑,并不在意,只是配合着点了点头。
“走了,花公子,多有打扰,童言无忌,不要放在心上。”隐孤云微笑说了几句,强行拉走了余祭,“你快学坏了,给我听话一点儿。”
“啊啊,不要揪我耳朵。”
失意人逢失意事,在场的失意人也不止花未拂和余辰诚,还有一个痴情的公子,在人群中寻找着云生寒的身影,只是,云生寒回了渰域,闭门不出,龙泽川最后当然是没找到了,那个浮云一般的公子还在刻意回避着他。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悲观,相信自己会好起来的,开心一点,好不好?”萧世言良言安慰了余辰诚许久,但那个公子就是不苟言笑,除了被吻时发出的闷哼声,几乎一个字也不愿吐出来。萧世言没办法了,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未拂还在等我,我先回座位上了。”
萧世言端着酒边走边喝,才回到座位上,座中的花未拂不知被谁非礼了,早上涂过的胭脂被蹭到了脸上,脖颈上也有些红色,鲜艳的衣裳松松垮垮,那个红衣公子面若无事,似乎是任着别人的动作。“啪嚓。”萧世言当即怒了,把酒杯扔在了桌上,“谁干的?你为什么不知道反抗一下?”
花未拂面上没什么表情,淡定反问了一句:“世言大人来之不拒,我又为何拒人千里之外?”
“你……”萧世言接不上话,恼怒的他死死盯着花未拂。
对峙不过片刻,那只纤白的手拉了拉萧世言的衣角,花未拂凑近了一些,“我以后会反抗的,我只会是世言大人一个人的,好吗?”
有了这句话,萧世言才勉强消了消气,开始厌恶那些见便宜就占的人了,即使他当初也是这样的人。他一脸不悦地坐下来,不愿去招惹花未拂,但看了一眼花未拂被蹭花了的唇,他转身仔细地轻轻拭去,“未拂,其实……”他有话想说,他知道,近在咫尺的爱人也吃醋了,他想解释一下,但是不知该怎么说出口。花未拂的丹唇娇艳欲滴,他好想尝一尝。
“咳咳,萧师弟。”白今明走过来敬酒,微笑的面容并没有让萧世言感到温和多礼,更多的是猜忌。
“白师兄。”萧世言依照礼数回敬一杯,很是冷漠。
☆、暴躁公子温婉妻
“唔?”白今明身后跟过来一个十几岁的孩童,他年纪很小,但不像余祭那样百事不知,他和白今明一样,都想成为白家的骄傲。只是,那个孩子不知,白今明已经是众人眼中的正人君子了,为什么这个萧家的公子会这么冷漠呢?
白今明和蔼地介绍了那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这位是我的一个小侄,若清,年刚束发。”
白若清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公子,极力安分下来,敬了一杯酒,但他并不看好这个萧世言,“萧师兄,有礼了。”年才十五岁,自小生活在白家,一直都只活在小叔叔的夸赞声中,他极其渴望成为像小叔叔那样的人,所以有空便跟在白今明身边学习待人接物、处事之风。在他安分敬酒后,仰头笑着看向了自己的小叔叔。
“有礼了。”
“哐当!”
隔壁桌传来重重一声响,萧世言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是一个侍女踩到了裙角,不小心绊了一下,结果托盘摔在了玉溪江氏家主江陵桌子上,一桌子菜都被毁了,衣服也被泼了一身酒。这个江陵最是个火爆脾气,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就发了火。“你怎么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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