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就要演到底,叶织梦,面色凝重,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绕在手上的线绳,她彻底解脱了,脸上的表情让人不知是喜是怒。
“你没事吧?”余辰烨低声问了一句。
“他就算是死,也休想全尸。”叶织梦轻轻说道,语气不重,却饱含恨意。她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棺材。
“已经真相大白了,已经没事了。”余辰烨宽慰着她。
“公子……”耳边声音传来,大门口那边的余家侍从拦不住来人。
“恐怕事情还没结束。”云生寒径自走来,伸手示意侍从走开。
云生寒的到来,让一向成熟稳重的余辰烨也慌了手脚,但他还不知道云生寒来此的目的,所以极力镇定着,告诉自己不能自乱阵脚。“云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云生寒表现得很淡定,质问着那个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听说辰烨公子除掉了嗜杀成性的未拂,我当然是为未拂。我想请问辰烨公子,就算世言和未拂断绝关系,最起码,辰烨公子为民除害,也得让未拂亲口承认罪行,可辰烨公子为何直接杀了未拂?为何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余辰烨当即辩解:“花未拂畏罪潜逃,还杀了我派过去调查的下属,是花未拂动手在先,那个死尸一心想要杀人,不除掉他天理难容。”
拍手的声音响起,云生寒笑了笑,带着嘲讽意味继续说道:“好一个天理难容,试问天理是谁定的?你明知未拂会伤人为什么还要派人过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杀人案已破,花未拂就是凶手,云公子如此咄咄逼人,还不是因为复活花未拂的人就是你?呵,来人,送客。”余辰烨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生怕云生寒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云公子,请吧。”侍从走上前来,因为云生寒是个盲人,侍从没好意思直接动粗。
“谁敢?”一道颇为空灵的声音响起,从容镇定,不慌不忙。
☆、遮遮掩掩如织梦
“啊?”余辰烨转身来,顿时瞪目结舌。
“花未拂?”隐孤云怀里的余祭露出了喜色,当即挣脱师父的怀抱走了过去,“真的是你?你没有死?”余祭要开心坏了。
云生寒推开侍从的手,向余辰烨嘚瑟着,“我的人可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花未拂。”远远走来的余辰诚扶着柱子停住了脚步,那个死过第一次的公子真的没死,余辰诚终于放心了,否则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哥哥的。“太好了,太好了。”余辰诚向这边走了过来。
花未拂没有死,余祭和余辰诚他们自然是欣喜非常,可叶织梦却忧心了起来,只怕事情没这么容易结束,只怕,一切的遮掩终究是徒劳无功。
一身青墨衣裳的公子踏入了余家院子,手里拿着的东西是百折扇,这让那些不明缘由的人忌惮非常。花未拂只是通过心法,将百折扇打散,狡黠的余辰烨本以为花未拂为了试探他,会将扇刃打向他,可花未拂偏不如愿,红唇挑起一个弧度,随后扇刃直逼立在余祭身旁的余辰诚。
余辰诚不懂这些心法,被吓得顿时手无足措。
“卑鄙。”余辰烨不禁骂了一句,为了保护弟弟,他只得动用心法收服了百折扇。因为片刻的犹豫,环绕着的扇刃把余辰诚的脖颈划开了一道细小的伤痕。
“啊!”余祭深吸了口气,着实吃了一惊。不是被锋芒毕露的百折扇吓到的,而是看到了余辰烨能够收服百折扇。隐孤云立刻反应过来,觉得余辰烨才是真凶,但是不明白余辰烨为什么要杀害余辰初。
花未拂知道余辰烨的弱点在弟弟身上,才会如此试探,他环顾着周围的这些人,询问道:“你们是不是都习惯了人云亦云?总爱对人指指点点,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们都要说三道四,你们有什么资格带着恶意去揣测别人?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要恶语相加?人会伤害人,会保护人,可我也是个人,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今日我就要讨回个公道。”末了,花未拂目光坚定地看向了台阶上的余辰烨,今天,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余辰烨看着百折扇把他弟弟划了轻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太过分,死人一个,还想要公道,你根本不配。”说话间,他夺过侍从手里的剑,上去跟花未拂打了起来。
剑风飒飒而过,院里摆饰的鱼缸被浩浩气流震碎了,余辰烨手里的剑每使出一招都极其狠辣,一心要置花未拂于死地。不过,花未拂又不是吃素的,砍过来的每一剑,他都灵巧地躲避开。
两个人身手不相上下,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余辰诚被逼退一步,扫腿时,地上堆在一起的枯枝落叶宛如刀刃般划了过去,就在花未拂想要避开时,忽然发觉身后是一脸担忧的余祭,他站住脚没有躲开。三四片树叶击碎在墨玄青上,花未拂被动地退了两步,而在这时,被握紧的那把剑砍了过来。
“花公子……”靠边站着的白今明皱起了眉。
隐孤云觉得不妥,怕他们误伤了余祭,于是示意余祭退后。“当!”隐孤云拔剑上去阻止他们两个人动手,沉重地剑力抵挡得余辰烨握剑的手有些发麻。“既然花未拂不认罪,那就给他一个机会证明清白。”
花未拂按住胸口,抬手指向了余辰烨,“凶手就是你,那天晚上就是你撞到我的,是你在我离开息府之后盗走了百折扇,企图嫁祸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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