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花焉知满是宠溺的笑取得了小落的信任,他主动脱去衣服,搂住了花焉知的脖颈。……
小落拉回了思绪,摇摇头安慰着自己,“焉知哥哥不会像世言哥哥那样抛弃我的,不用太担心,不用太担心的。”
情爱这种东西,或许只是交易一场,各取所需。
待岁月荏苒,在指间流逝一年,萧世言再怎么不悦,时间还是来到了花未拂和余祭约定好的三年之期。这一天是余祭的二十岁生辰,曾经年幼躲在师父身后的小公子如今就要加冠了,马上就是个大公子了。
隐孤云给余祭准备了一身正服,穿在余祭身上,还是显得太过幼稚。“还不都是让哥哥和隐师叔惯得。”余辰诚捂着口笑嘻嘻的。
“哎呀,师父可是挑了好久的,辰烨哥哥,辰诚哥哥,你们就不能说句好听话哄哄我师父啊。”余祭不满,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衣裳,“我师父最近脾气可暴躁了,动不动就罚我抄书写字。”
“哈哈。”余辰诚笑了笑,靠在桌子上不说话。
“我觉得挺好看的,我就穿这身了。”余祭开开心心地找师父去了。
余家的公子,轮到他们这一辈的,字里大多都带了个“辰”字,但是应该取什么字才好呢?隐孤云去请教了一些余祭的长辈,可长辈们都不太爱管余祭的事情,就推脱着让隐孤云自己处理,他们过来只是走个过场。为了徒弟,隐孤云真可谓煞费苦心,经过一夜的冥思苦想,才给余祭取好了字,就叫“辰献”。
加冠这一天,余祭陪师父招呼着客人,半天了,隐孤云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尤其是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花未拂的到场。
“哈,花未拂!”余祭从人群中一眼看到,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跑了过去,因为衣服太过宽大,险些摔倒。
“花公子安好啊,咦?萧公子怎么没来?”隐孤云故意问着花未拂,想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势。
“对,没来,吵架了。”花未拂看着自己身旁无人作伴,点头大大方方地回应了。花未拂毫不在乎,递上了送给余祭的生辰礼,礼物虽然不贵,但是买礼物的银子是花费不少,都是萧世言闲了的时候给他,他一直攒起来的,然后这个礼物花光了花未拂手里的所有银子。
“……”还真是说得出口,隐孤云简直无语死了。这家伙明明跟萧世言在一起的,这特么又勾引他家徒弟,真是过分!
余祭不管师父,拉着花未拂蹦蹦跳跳,“花未拂,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只要三年后我不忘情,你就会嫁给我,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花未拂。”余祭心里暖洋洋的,尽管靠在花未拂身上,总有一股寒意袭来。
也是时候履行诺言了,最起码,这个小公子记了他整整三年。“我答应。”
不轻不重的三个字,彻底击碎了隐孤云的心,怎么可以让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徒弟娶一个男人呢?隐孤云把脸埋进了手里,这下子真的对不住余祭的父亲了。
“不过——”花未拂的声音突然又响起了。
“啊?”余祭看着,唯恐他要反悔。
花未拂抬首挺胸,趾高气扬地继续往下说着:“我可是要聘礼的,没有聘礼,我照样不会嫁你。”
“你要什么?”
“三样东西,第一,十里红妆,第二,白璧青钱。这第三么。”花未拂低眉看向了个头矮自己很多的余祭,“天枢玉衡。”
话音刚落,全场震惊,随后,人群中像是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明摆着就是反悔了,刁难人呢,玉衡可是当初花家二公子的佩剑,岂是他一个死人说要就要的?猖狂。”
“对啊,听说啊,自从花家二公子死后,那把剑就被三公子收藏了起来,想要那把剑,谈何容易?三公子跟咱们又不熟,不可能会交出来的。”
是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在刁难人,不过,隐孤云转念一想,反正也不希望自家蠢徒弟娶这个花未拂,正和他意呢。“我也觉得这份聘礼不错。”
余祭面露疑惑,听着旁人都在说根本拿不到玉衡剑,两个人根本没戏,他有些死心了。
“再会。”花未拂就这么走了,自始至终也没说过一句庆祝余祭生辰快乐的话。
“傻了吧?”隐孤云开心地在余祭眼前打了个响指,“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别摆着脸啊。”
“哼。”余祭心里难过。
隐孤云心里已经乐翻天了,带着嘲讽的意味儿说道:“有本事去天枢要那把剑啊,你不是想娶花未拂吗?看人家三公子会给你?我的傻徒弟,他就不想嫁给你,知难而退吧。”
“我才不要。”余祭暗自下定了决心。
“切,慢慢想办法吧,我去睡觉了,略略略。”隐孤云悠哉闲适。
“哼。”
余祭生辰过后,小寿星一直在愁眉苦脸,怎么样才能从花焉知手里搞到玉衡剑啊?余祭已经愁坏了。师父隐孤云就是不管,他跟花未拂的亲事,没门儿!
隐孤云看着余祭趴在小亭子底下发呆,“唉,这傻徒弟,没救了啊。”隐孤云摇摇头,回去睡觉了。
“哼,我就不相信,那个三公子真就那么冷面冰霜,会眼睁睁看着我后半生的幸福就这么葬送了。”余祭拍案而起,没错!他打算自己一个人前去天枢找花焉知要玉衡剑。
而这个时候的天枢,小落已经回房睡觉去了,花焉知一人在屋里独自喝酒,低头看见了自己扔在地上的璇玑剑,他悲痛万分。早在花落死的时候,他就很想自裁,许是知道自己就那么死了毫不解恨,他便活着折磨着自己,让那个家伙死了都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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