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笑个不停,扛起准新娘就放在了床上,花无也是做足了准备,从床角摸出了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
“丁香油。”
“做什么用的?”
“你马上就知道。”
侍从看见院子里丢在地上的两把剑,误以为又是花无欺负了花落,准备去劝劝他们两兄弟,但刚迈进房门时,里面传来了花落的一声沉闷叫喊。撞见了两位公子的好事,侍从带羞连忙退了出去。
怕他会受伤,让他伏在自己身上,感受着他每一次的呼吸,动作无比轻柔,花无平生第一次那么大胆。那一次,是两个人的初夜,你情我愿。
侍从赶过去通知年仅十五岁的花阑时,对于两个弟弟的断袖行为,花阑也不多管,花无为人从小固执,加上花落也是自己弟弟,随他们去好了。
花家的两个少年风光无限,同修剑术,花落初来天枢的时候就带了好多东西,其中就有双亲的遗物,鸳鸯剑璇玑与玉衡。早在初来乍到的时候,花落就把璇玑送给了花无,花无便一直视作定情信物。花家家势很大,尽管花显早亡,可其风光因为两位年轻的公子许久未减。花无很宠爱这个像个女孩子一般的花落,初夜后不久,便光明正大地依照正礼娶了花落为妻,兑现了小时候的诺言。他宠爱夫人近乎疯狂的地步,给花落修建了戏水阁和戍星台,可后来事情却变了。
在繁闹的街市上,息绝走进了花落的世界,那个潇洒的年轻公子疯狂地追求着花落,不出意外地都被拒绝了。再后来,花无移情别恋,流连于男风花楼,经常带些人小美男回家,花落被伤透了心。
“听说了吗?流韵阁里来了个头牌,那位公子在床上侍奉的时候,肩上会开花,太不可思议了。”
花落听说了,也亲眼看到了,他的眼睛里流着泪水。
“落落,看着啊,流韵阁的头牌,你要试试吗?”花无很放肆,挑衅地让他看过来。床边上伏着个清冷的小公子,心灵似乎是干净的,但是身体已经不干净了,半身伏在床上,身后花无掀起衣裙贴近了,小公子收了收臀,不管花无动作如何,始终不吱一声,但是身体热得出汗。不过多久,那个小公子肩上出现了一朵小花,刚开始时颜色很淡,渐渐的,颜色加重了。
原来你喜欢这个啊。花落不知如何讨好夫君,没有经历世事无常,年轻的他找到了息绝。那时的他还是很信任息绝的医术,恳求息绝在他身上刺青,也能够做到身体受热开花。
“办法有是有,只是……”息绝叹了口气,没有经住他的苦苦哀求。办法有是有,只是过程太痛苦,副作用太大,大到足以伤了他的身子。
“只要能留住三哥哥的心,什么我都不在乎。”花落眸中的泪水始终没有滚落,他同样爱得无法自拔,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没了办法。
温热的房间里,息绝侧了侧身,闭目不看,那边的花落一件件脱去衣裳,他已经魔怔了,只求能够挽回爱人。屋里并不冷,他只是有些害怕,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前炽热的铁席子,恐惧感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他想到了流韵阁的头牌,其实没必要跟一个伶人较真儿的,可是真的没办法了,他拂开头发,从那张席子上滚了过去。
等他下来后,息绝蹙了蹙眉,上去扶住了。全身都被烧伤烙印,息绝看他这副样子后悔帮他了,希望他到此为止,但花落就是不罢休。“别再忍了。”
“我求你了,快一点,我好疼……”
“疯子疯子,你真是疯了!”息绝面对花落时同样是毫无对策。
“啊啊……”全身都在流血,花落死死咬住帕子。
息绝愤怒不已,“你够了,那个混蛋,那个混蛋值得你这么做么?”
“好疼,好疼……”花落屏着气息,疼痛使他麻木,也让他胡思乱想起来,幻想着花无能够回心转意,幻想着两个人能够回到从前。他抽抽搭搭,哽咽不能语。
息绝心疼地落了泪,瘫坐在地上看着他脚下的血水,这个人确实疯了。过了许久,等花落身上的血干了,也等这个疯子清醒了一些,息绝准备好了药池,示意他把身体浸在池水里。
“疼……”花落还是皱紧了眉,刚把小腿放进去,疼痛感剧烈,息绝想劝他放弃,可话还没出口,花落整个身体浸入了池子。
“傻子,疯子。”
花落身体发肿,也在发痛,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别骂我了,需要多久?”
“一个时辰。”息绝冷着一张脸,点燃了一根香,“一炷香半个时辰,就等这两根燃得快些了。”
“好疼。”
“再忍忍。”
吃了这么多的苦头,终于可以让身体受热生花了,花落心情颇佳,早将吃的苦头抛之脑后了,满心欢喜地期盼着花无的回心转意。
可惜一切都是设想,他的这个房间是当初花无娶他时的新房,可如今,花无除了挑事的时候,其余时间很少来到这里。一个又一个伶人爬上了花落的床,跟他的夫君缠绵在一起。花落痛苦万分,没想到,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到最后还是挽不回爱人。
☆、剥皮断舌恨入骨
那一天,花落提出了和离,不仅提议被拒绝了,他还遭受了花焉知的虐待。他的身体居然受热开花?花无更恨了,事后穿好衣服,地上的花落已经半死不活了。“贱人,为了讨好他么?呵,我这就让人把他抓过来,我要当着你的面儿,好好弄死你的小情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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