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拂还是点头,算是答应了,仍旧没说什么。
“二公子。”侍从听说花未拂来了小公子的房间,便过来回话。
“你先在屋里看着久长,我有事出去一下。”花未拂让萧世言哄着久长,自己先出门了。花未拂不相信会有什么奇迹,但是一直相信会有绝处逢生。“情况如何?找到了吗?”
侍从摇头,“已经搜查过家主的房间,里里外外都翻遍了,没有二公子说的那本书,而且书房里藏书众多,封面皆不是黑白色。”
花未拂不死心,又下令道:“暗中把花家的各个角落都搜找一遍,一定要找到八卦书。对了,花氏长辈屋中不许动,世言大人屋中不许动,剩下的地方仔细查找,一有消息,立刻过来回我。”
“属下明白。”
“嗯。”
这一天的生辰,本想是举办盛世大宴好好庆祝一下,晚上的时候还可以陪花未拂去戍星台看会夜空,现在出了这么个乱子,花未拂毫无兴致去看星星,直接抱了萧世言上榻。
天外一钩月,屋中双玉人,白天的事情已经落幕,花焉知已经死了,房间周围寂静得没有一点儿声响,屋里却时不时地传出声音来。萧世言趴在花未拂身下,花未拂的每一下都让他疼得不行,“轻点儿。”许是害怕他会在突然间像自己一样失去心跳,花未拂揽着他腰,并没有听他的,“嘶——”萧世言身体震了一下,痛得抱紧了枕头,想挪开身体,“你弄疼我了。”
“别动。”花未拂按着他不让动弹。
萧世言不动就不动,从花未拂拦着他的动作就感受到了花未拂的怕意,是怕他会突然离开,“未拂,你是不是觉得我快要死了,所以想再好好上一下我?”
然而,花未拂就是默然不作回答,只是低头做自己的事。
“我不会死的。”他疼得摇摇头,攥了一下枕头。随后,花未拂俯着身子咬了咬他的肩,把萧世言咬痛了,他忍不住吐槽了,“你不是不咬人吗?”
“你不一样。”
“嗯?”
花未拂轻轻抚摸着他身上的牙印,话像是叹出来的一样,“你是世言大人,是我的夫人。”
“哈。”
晚上时,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太阳初升时,是月落秋山万象清,湿萤微近露枝明。花焉知已经死了,毒药也给萧世言吃了,日子总得过下去,不能失去希望。
☆、哄骗未拂身无恙
接连几天,秋风萧瑟,花未拂派人去姑苏取来了一车车息绝需要的药材,本来还唯恐不够,萧世言去看的时候,直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花未拂准备做生意,卖药材呢。药材迟了,解药也迟了,迟到的一切都没有多大的用处。花未拂送走了客人们,唯独留下了息绝和龙泽川,为的就是让息绝给萧世言配制解药。
息绝照常端着药送进了房门,萧世言已经服药有一段时间了,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谁也说不准。
萧世言近来被花未拂约束在房间,不许随意走动,都要无聊死了,每天就是等着自家狗师父过来送药,他也不喜欢喝,都不盼着师父过来了,看见师父萧世言就皱着个眉头。
息绝是过来受气的,亲自把药端到他面前,“怎么又不高兴了?”
“没什么。”萧世言一脸嫌弃,苦着一张脸“咕噜咕噜”把药喝完了,“咳咳。”他隐隐作呕,这副药又苦又涩,太难喝了,但他也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师父天天送药过来是受了花未拂的嘱托,萧世言可不敢违背花未拂。
十月初旬,天冷加衣,夜寻听从花未拂的命令,在萧世言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惹得萧世言近来火气十足,受气的人又多了夜寻一个。
萧世言在门口走来走去,夜寻就跟在一侧,手里还拿着衣裳,“嘭!”他生气地踢了一下桌子,反倒踢疼了他自己,夜寻想笑,但是憋住了。“连个桌子都跟我作对!”他拿起茶杯就砸在了桌上。
“公子消消气吧。”
“我乐意!”萧世言没好气地吼道,“你能不能别跟着我?我不是小孩子,我四肢健全,不用你这么照顾我。”他闷闷不乐地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却被夜寻拦住了去路,不加衣就不许出去,“我要出去透透气!我不穿不穿就不穿!我不冷!”
夜寻讪讪地呈递着衣服,一言不发,说多也没用,万一跟萧世言吵起来,自己小命就不保了。
萧世言仰头就差气哭了,咬着牙喊叫道:“我再说一遍,我不穿!”
“……”
“让开!”
夜寻摇摇头,就是不放行。
萧世言像个爆竹一般,一点就着,夜寻只是听命行事,没想到这就把萧世言气哭了,深吸了口气,眼泪险些落了下来。他似乎是平静了许多,说话也不再喊叫了,“行了,我不出去了,你把我师父找来,让他过来给我请个平安脉。”他甩来凳子坐下了。
“是。”夜寻放下衣服出门了,退出门来,去找息绝的时候还不忘给守在门口的侍从们使了个眼色,万一给他跑出去了,出点儿什么意外,夜寻这辈子都得愧疚死。
不过多久,息绝被夜寻请了过来,进门的时候,萧世言从门缝里张望着院子里的情况,好在并无异常,“师父你进来,夜寻外面凉快你在外面待着!看见你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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