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众人脸上的笑容就黯淡了下去:“怎么会没接到人呢。”
那嬷嬷不敢有所隐瞒,如实道来:“我们按照老夫人和夫人的吩咐去码头接人,没想到奴婢们却遭到他们好一阵的奚落。”
听完嬷嬷的叙述,两位老人脸色皆是一变,不屑之声于鼻端溢出:“不过是户寻常人家,也敢出言不逊,与我将军府拿乔。”
此时她们身后一群莺莺燕燕的人中,走出一盈盈秒龄女子,她肤如雪脂,红唇轻启,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姑奶奶,姑姑,我就说表哥的心神都叫那男狐狸精勾去了吧,我上次不过是与表哥多说两句话,他们都指使表哥让我滚,更别说芳嬷嬷她们了,他们若不是仗着表哥的势,怎敢如此轻看我们。”
她正是前跟着秦毅去宝善县的女子,名叫马弦歌,是将军府当家主母马萍萍的嫡亲侄女。
将军夫的老夫人闻言,拄着鸠杖的手一紧,浑浊的老眼微微眯了眯,朝一旁的夫人吩咐说道:“弦歌不够格,芳嬷嬷也不够格,难不成老身也不够格么,寻个时机找毅儿他们过来说说话,我们好好会一会他们,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把毅儿勾得如此五迷三道的。”
将军府夫人应声道:“是。”
姜记和将军府的人如何,周渡和沈溪二人不知,他们只知今日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挣到了一千两。
沈溪喜滋滋地数着手中的银票,数一下亲一下周渡的面颊,笑得眼睛弯弯:“你太厉害了,太俊了,一下子就挣到了这么多。”
周渡用手帕擦了擦被沈溪亲到满是水渍的侧脸,显得十分无奈:“你开心就好。”
沈溪举着手中手中的十张银票,透过马车外的光亮,怎么看也看不够:“当然开心了,你是没看到那掌柜憋屈的样子,可逗死我了,憋死他,最好让他憋出内伤。”
沈溪说着又自顾自地添了一句:“最最最好让他们背后的老板也憋气出内伤!”
沈溪说罢,语气又难掩失落地道:“可惜,一千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拔根毛至多能够让他们疼上一疼,远远还达不到让他们憋出内伤的程度,下次要碰上让他们,大出血的机会可是不易了。”
“谁说的,”周渡擦拭完侧脸上的水渍,手帕丢在沈溪身上,不认同他道:“我可以天天去。”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沈溪眨了眨眼,突然笑出了声:“对喔,他们也没有规定赢过一次的人不能再去赢,你若每天去一次,一月就能挣三万两,不出一年那姜记就能破产,太棒了,哈哈哈哈哈。”
沈溪沉浸在姜记破产的美梦中,周渡也没给他泼冷水,撩开马车车帘,下去朝他伸出手:“到了。”
国公府坐落在皇城不远处,稍稍抬眼就能看到巍峨的皇城城墙,门前站着目不斜视神态专注的守卫,都把看守国公府的一众守卫给比了下去,当然国公府也不差,毕竟靠近皇城边上,府邸修建得不算金碧辉煌却也古朴典雅。
周渡带着沈溪雪团豆包从国公府大门进去,里面早有训练有素的丫鬟下人帮忙给他们收拾行李。
回到自己家,身旁也没有苍蝇萦绕,秦毅一路板着的脸色也稍有缓和,对周渡和沈溪还有李鱼道:“把这儿就当自己家住,不要拘谨。”
国公府很大,大到一进门他们就看不到头,李鱼和沈溪都看傻眼了,听见秦毅这话齐齐点头。
“一路奔波的,先下去休息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们,”秦毅注意到沈暮在打盹了,也不再管周渡他们,朝下人们吩咐道:“照顾好几位少爷。”就带着沈暮去休息去了。
秦毅说得是少爷不是客人,是真心把他们当家人在看待,府里的下人哪里敢怠慢,毕恭毕敬地带他们去到给他们各自准备的跨院。
两个院子都紧挨着正房,不是给客人居住的厢房,沈溪四下打量完布置得极为雅致的院落,朝周渡感慨地说道:“平安舅娘好有心喔。”
周渡正在给卧房摆烛台,听见沈溪这般说,替秦毅说话道:“是,往后你可以对他好点。”
“我都把我小舅舅让给他了,还对他不好么。”沈溪四下眼珠在屋里转了一圈,不见房里有下人,动作又快又利落地把门给关上了,顺便插上了插销。
周渡听见动静,转过身,惊讶地看着他,还不等他问话,沈溪就已经来到他跟前堵住了他的唇。
柔软湿润的唇瓣紧贴在他唇上,柔软的舌头挑开他的唇缝,热情而又贪婪地勾着他,唇舌纠缠。
周渡愣了愣,沈溪亲够后,才不管他如何神情,自顾自地扯着他腰带,提醒道:“三个月到了!”
周渡挑了挑眉,朝还天色大亮的门外看了一眼。
沈溪注意到他神情,不管不顾地扯着他衣服,一把将两人扯在床上,继续吻着他:“白天又如何,小舅舅说了,白日青天更好,正好我们都怕黑,还省蜡烛钱了。”
周渡好笑地看着一边亲吻他,一边给他解衣服的沈溪,轻轻挑了挑眉梢,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沈溪突然跨坐在周渡身上,不由得愣住:“咦?”
周渡胳膊枕在脑袋下,慵懒地看着他,懒洋洋地道:“给你白日青天的机会。”
第102章 新茶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刚才还急不可耐的沈溪瞬间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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