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荔枝浆的成本着实不低,一杯都接近二十文了,可以他们酒楼现在每日每桌的盈利来看,是完全负担得起的。
就算收益下降个一二层,但只要把回落的生意拉回来,这个缺口很快就能弥补回来。
酒楼掌柜算过账后,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吩咐了下去。
隔日,到姜记酒楼用饭的客人就发现,姜记酒楼推出了一款全新的冰饮饮品,都觉得颇为惊喜。
京都纵使有不少冰窖,可能用得上冰的人依旧只属于少数人,而在姜记酒楼居然能够喝上不花钱的冰镇饮品,而且这饮品用的还是荔枝,这可比外面那些乌梅饮好上十倍不止。
发现这个惊喜后,不少人都被姜记酒楼的壕阔给震惊到了,回去之后难免与友人和相熟之人炫耀一番。
能够上姜记酒楼吃得上饭的人都不差钱,听到这个消息后,即使并不太在乎一个饮品,也秉着尝尝鲜的态度重新回到姜记酒楼。
回来尝过这荔枝饮后,果觉得不错,便再不愿意回到都是一样味道的乌梅饮酒楼。
自此原本生意下降的姜记酒楼,竟然一天天好转了起来,瞧着竟然比他们最鼎盛时期还要火爆了,酒楼掌柜和酒楼一众伙计嘴都要笑裂了。
酒楼生意好,就代表着他们的月钱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干起活来也就愈发卖力。
他们生意好,也没有妨碍到沈溪生意,毕竟周渡从一开始就和沈溪说过了,他们走的是大众路线,而不是什么高端路线,现在京都的大众路线被他们全面打开,每日进账的银子数都数不过来。
为此周渡还特意去聘请了两个账房先生,把他和沈溪两人彻底地从乌梅铺子里给抽身出来。
不再和乌梅打交道,他们身上的那股浓郁的乌梅味也随之一消,整个人都清爽不少。
人处于忙碌之中的时候,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可待他们一闲下来,不禁又想给自己找事做。
就比如现在的沈溪,原本他早就把姜记酒楼几个大字给抛之脑后了,可谁叫他现在没事做,又正好给想了起来。
想看看没有乌梅饮的姜记酒楼如何了,派人去打听了一二,结果笑话没看成,反倒是自己听了一肚子气。
“感情我这乌梅饮还让他生意更好了?”沈溪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从凳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吓得在一旁拿着团扇给他扇风的雪团掉落扇子,缩成一团,连尾巴都给收了回去。
周渡瞥了眼只能坐在石桌下吐着舌头像条狗吐舌头的豆包,给沈溪沏上一壶茶:“消消气。”
沈溪接过茶一饮而尽,还瞪着眼与周渡说道:“不行,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周渡又给他的茶杯续满茶:“那就喝到消气为止。”
沈溪抿抿发苦的唇瓣,狐疑地看了眼周渡,生气道:“你那头的,你居然帮他说话?”
“自然是你这头的,”周渡端起茶杯凑到他唇边喂他,“不过有些事,你急是急不来的,你且眼看他楼塌便是。”
沈溪捡起地上雪团掉落的团扇对着自己猛扇几下,说气话道:“我塌了他都不一定会塌。”
周渡知道处于气头上的沈溪现在他说什么他都听是听不下去的,索性什么也不说了,直接拉着他出门道:“我们去看宅子。”
这招转移话题的方法果然奏效,沈溪很快便被周渡说的话愣住:“看什么宅子?”
“自己住或是租出去的宅子。”周渡还没有放弃他当初的想法,最近挣了不少钱,这些钱放钱庄里并不保值,要想钱生钱,还是得自己找门路。
周渡这么一说,沈溪也有意动,现在他们每日进账数目都不匪,钱多了抱在手里也咯手,还不如多置办些产业。
周渡带着沈溪在京都的各大牙行转悠着,他们手中确实是有些余钱,可也没钱多到可以肆意挥霍的地步,因此这置办产业的事,还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前前后后跑了近一个月才置办下两处产业,一处挨着学堂的宅子,一处处于交叉路口的铺子,就这两处地方整整花了他们六千两银子,要不怎么说京都乃寸土寸金之地,还没怎么着就把他们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攒的钱给掏出去了。
沈溪看着荷包里仅剩下堪堪一千两左右的银子,止不住的叹气:“这钱怎么就一点都不禁花。”
周渡拍拍他的发顶:“往好处想想,往后我们也是在京都有产业的人了。”
“也对,”沈溪扬起头冲周渡笑笑,“周老爷好啊。”
周渡捏捏他耳垂:“你也好,周老夫人。”
沈溪随即面色一苦,纠正道:“我才不老,我还年轻着!”
“那没办法,”周渡摊手,“谁叫你嫁的人是我。”
沈溪扬起脸看着周渡那张非但不老,反而愈发英俊的面容,心里顿时就平衡了:“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这个称呼吧。”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急冲冲过路的小孩给撞进周渡怀里。
那小孩见撞到人了,也是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道完歉就准备开溜。
周渡看他和一帮子小孩拿着钱急冲冲地像是要去办什么事情,拉住他问道:“如此焦急可是有急事?”
那小孩被人拉住,神情还有些不快,可他刚撞了人,也不好发作,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们赶着去姜记酒楼喝冰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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