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宁因着他们一路礼遇自己,故而对之颇有好感,
那使者操着生硬的南话道:“顾公子,可还有什么需要?”
顾清宁道:“我能出去走走么?”
使者面露难色:“还望顾公子忍耐忍耐。”
原本也没作太大希望,顾清宁也无所谓失望了,只叹了口气:“能帮我拿些纸笔来么?”
使者点头:“卑下这便去拿。”
这般如同坐牢,如若不找些事情来做,几乎要闷坏了呢。
顾清宁还没等来那纸笔默写兵书,却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屋外一阵喧哗,闯进来一位壮实的匈奴成年男子,他满脸虬髯,一身筋肉,打扮与扈图颇为相似,顾清宁知道眼前这人定是匈奴里位份高贵之人。
此刻他眯着眼睛正盯着顾清宁,看得他是浑身发毛。
不一会儿,那使者匆匆忙忙进来了,看见那壮汉,脸上似是慌乱,嘴里在叽里哇啦说了一堆,顾清宁一句话也听不懂,可看的出来,那壮汉似是恼怒非常,直接一掌打在使者的天灵盖上。
那使者呜咽一声,当即瘫软在地。
顾清宁恐极,连连后退,却不想,那人快步走了过来,将他面上遮着的毛毡揭开了。
不知眼前这一切发生了什么,顾清宁一张脸是惨白无比。
看见顾清宁的脸,那壮汉双目瞪大了一下,随即冒着光,又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拦腰将顾清宁扛在肩上,
顾清宁捶打:“你做什么!我是大南的质子,你怎能如此!”
被重重的丢在哪地塌上,壮汉将自己的裤子一扯,便如同捉小鸡一般将顾清宁的衣角撕开了来。
纵然顾清宁再是愚钝,也知道那壮汉所做什么,当下极力挣扎了起来——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眼前这如同野兽一般的人对他欲行不轨。
可顾清宁哪里敌得过这身长六尺,力大如牛之人。
还没一会儿的功夫早已被撕碎了衣衫,那白腻如玉的身子更是极大刺激了眼前的莽汉,他吼叫一声,便牢牢将顾清宁压在身下。
万念俱灰!
却在此时,身上的壮汉突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随即眼睛胴大,似是不可相信一般,旋即他身子一歪,便倒在了一旁。
顾清宁还未从那极度恐慌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更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得无以复加。
扈图一脸笑意,极是潇洒站在顾清宁面前。
第65章 奸计
李岩脸色铁青,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长桌上的书笔墨砚之类的物事顿时被震得散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几位将士在底下亦是脸色难堪。
“还没半日的功夫你们就将人给看丢了!让你们多加看管你们究竟是看到哪里去了?!”
帐内一片寂静,谁也不敢答话。
过了半晌,其间一个将士大着胆子回道:“李将军,并非我等疏忽大意,只是那匈奴王子似会妖术……还是我们将士给他解的绳索……”
“什么?”李岩双眉紧簇:“那些将士呢?”
底下回答:“此刻正于苟神医处诊治,”
李岩焦躁踱步,虽知已是来不及,但仍旧抱着挣扎的希望:“速派十人善马的,往各方向去追!”
底下齐声道:“是!”
旋即李岩匆匆站了起来,快步向军医大营走去。
夜幕已经黑了,刚刚进营,苟神医已经提着油灯翻视那床榻上二位将士的眼皮,不时露出微微困惑的神情。
看见李岩进来,苟神医也便放下了油灯,拜首道:“李将军。”
李岩抬了抬手,示意不用过多拘礼,直接道:“这二人如何?”
“神散方聚……”苟神医接道:“只需歇养几日便可。”
李岩上前看了看床上的人,发现二人皆是浑浑噩噩的模样,眼皮虽是睁着的,然而目光空洞,似是看不见任何眼前的物事,李岩拿手挥了挥,二人一丝反应也没有。
“是中毒了?”
苟神医道:“并非中毒,而是中了幻术。”
李岩皱眉:“怎会有如此怪力乱神之事。”
“非也……”苟神医搓了搓指尖:“并非怪力乱神,此幻术非彼幻术,是称催眠之术,原本已经失传良久,却不想老朽有生之年也给见了一回。”
李岩不解:“这催眠之术既是这般妖幻,那扈图怎地就没用在我身上?”
苟神医道:“并非他没用,只是这催眠之术的效力也因人而异,想必是将军心志坚定,才不至于着了那匈奴王子的道,倘若恍神些的,便是如此了。”
听苟神医这么一说,李岩想起了给扈图安置的时候,那扈图有意无意地接近他,目光如电,令人不适,当时倒是没觉得什么,如今一想,却是大大的后恨——原是这厮在捣鬼!
李岩自是恼怒,这扈图本就是有备而来,自己居然如此轻易地着了对方的道,又想起那人已是在对方手里,心里更是焦心慌乱。
恨不得立时飞奔出去抢他回来!
可赵穆已是带着一队精兵前去增援梁王,定远军元气大伤,梁王已不在军中,如今他更是不能脱离战营,否则后果有任何闪失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当下狠狠一拳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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