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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淮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又考虑到待会可能看到出水芙蓉的福利,这才勉qiáng点了点头。他即将推门的时候巧九又说:她这也发了几天脾气了,再大的邪火都该发出去了,王爷劝着点她,让她别因为不相关的人伤了自己人的心。楚淮的牙又有点疼,前路艰险,任重而道远啊!
    楚淮打消了直接推门而入的想法,敲了敲门,小鱼,我进来了。然后才推门进去。
    进门就听见一阵水花声,内室传来余欢的声音,先别进来!
    要是以前楚淮肯定赖过去,说不定还要顺便一起洗个鸳鸯浴什么的,这会他可不敢踩雷,乖乖地在外间等着,好一会余欢才从内面转出来,一张脸被热水熏得白里透红,水水嫩嫩的,楚淮的心就有点痒了,他们这几天也就在车上放纵了一回,依他的需求来说,远远不够啊!
    他挨到余欢身边搂住她,嗅着她沐浴过后的清香,怎么了?心qíng不好?要不要夫君我给你找个乐子乐一乐?
    余欢抬眼看他,什么乐子?
    楚淮仔细观察着,没觉得余欢的态度有什么不对,就放宽了心,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关键部位摸,给你变个戏法,能小能大,伸缩自如
    余欢脸上一红,再看他的眼睛里就多了些水光,轻咬下唇犹豫一下,伸手把楚淮推到椅子上坐好。
    余欢跨坐在他身上,红着脸抬头吻他,楚淮激动得不行,这段时间余欢又是主动求欢又是马车游戏,这会还主动骑乘楚淮心头一热手便摸向她的衣襟,余欢一把抓住他的手,细细地将他吻了几遍,才扭了扭腰,握着他的手坐自己胸口缓缓下滑,最后停顿到更为丰膄的所在。
    门外的巧九和湛秋看着楚淮进去,好半天都没动静,不由把耳朵贴到门fèng上,没一会就全都红着脸退开来,一左一右架着小笑迅速撤离到了安全的地方。
    楚淮满意得很,这真是意外福利,今天的余欢也格外乖顺,做到后来明明看出她已有些不适,她还是没有叫停,一直到他舒慡了,才依偎在他身边睡了过去。
    楚淮爱死了她这样的顺服,她睡着后他侧着身子看了她很久,亲亲她的额角,伸手将她的衣襟拉开。
    她还穿着中衣,没让楚淮动上一下,楚淮多少明白她的心思,也就没有qiáng求,不过他还是想看看。看到余难的锁骨时楚淮的目光闪了闪,那里依旧红肿一片,已经三天了,竟没有丝毫痊愈的样子,楚淮皱了皱眉,起身想到百宝柜里取些药物为她涂上,下地转了一圈,莫名其妙地发现百宝柜不见了,衣柜也不见了,只剩了几只箱笼摆在地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局势
    楚淮挠了挠头,最后小心地出了门,问巧九要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巧九听他问起衣柜的事qíng道:她说不喜欢原来那柜子的样式,让人移出去了,新柜子正打造着,这两天就能送来。
    楚淮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又想不到什么,就拿着药回到房间,力道轻柔地替她涂药,涂到最后发现她睫毛在微微颤动,才知道她已经醒了,楚淮笑道:装什么睡?还怕你醒着我不帮你涂了?从今天开始我得盯着你涂药,要不再严重可糟了。
    现在已经入夏,天气热得很,余欢的伤口包在衣服里本来就不爱好,要是再发炎溃烂就麻烦了。楚淮这会知道后悔了,早知道这么严重他就不咬了,不过那时候也的确是气昏了头,哪能忍得别的男人的牙印烙在余欢身上。
    余欢是当天晚上听说丁艾已经不在王府了的,刘淑艳向来是开口就闭不上的xing子,没留意余欢平静得过份的神色,径自道:早说你不要随便乱认亲戚,新来的那个不男不女的,是什么东西?见了我竟然不理不睬的,一点教养都没有,走了才好,不然大老远的投奔过来,说她没什么目的我都不信。
    楚淮简直头疼死了,怎么余欢摊上的亲戚都是火眼金睛?敢不敢不戳人伤疤?可眼前这人是余欢的亲小姨,在余欢表态之前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瞄着余欢的脸色,假装没听着。
    吴羽诗拉了拉刘淑艳,刘淑艳一拧身子,你拉我gān嘛?我说得不对?整天跟陈管家你追我跑的。成什么样子?真把成王府当自家后院了?最后一句话还特地提高了音量,说给外面守着的陈明听的。
    余欢放下银箸,小姨也是投奔我而来的,你又有什么目的?
    刘淑艳张了张嘴,眼睛瞪得溜圆,似乎不太相信从余欢嘴里能听到这样的话。
    余欢却郑重得很,一直等着她的回答。
    我我怎么一样!我是你亲小姨!刘淑艳突然恼羞成怒。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把我跟外头认来的野亲戚相提并论?你别忘了我是你娘的亲妹妹!连我都不认是不是也不想认你娘了!
    娘!
    吴羽诗猛然起身拖着刘淑艳就往外走,刘淑艳挣扎得厉害,别拉我!我今天就要跟她说明白!亲疏不分里外不分,一双眼睛白长了!这个家早晚要败在她的手上!
    刘淑艳到底是被吴羽诗拉走了,巧九紧紧地盯着余欢,担心她受到什么刺激,岂料余欢坐了一会,重新拿起银箸挟菜吃饭,就像没这事一样。
    巧九看看楚淮。楚淮也看看巧九,心惊胆战地陪余欢把这顿饭吃完。
    就寝之前,余欢跟楚淮说:你知道苦丁去哪了吗?
    楚淮早查到了,在大营里,去找瘦猴了,你不用担心。
    余欢垂着头坐在chuáng沿。你让人去把她找回来吧,她一个女孩子,整天在大营里待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楚淮应了一声。就来哄余欢睡觉。
    过了两天,余欢又问起这事,苦丁怎么还不回来?
    楚淮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他早就让苦丁回来,可苦丁态度坚定,说以后就当个男的了,不招人烦。听听,还不招人烦,这话他敢和余欢说嘛!
    想了想,楚淮决定撒个小谎。他努力表现得自在,自在中还带着一捏捏的随意,就好像一点也不心虚似地。我这两天事忙没顾得上,早上想起来让人回大营找她,结果侯将军说她走了回关北了,你还不知道呢,大熊订亲了,才来的信,说秋天就成亲,她回去帮着张罗婚事。
    余欢定定地看着楚淮,忽然哑着嗓子说:你不能骗我。
    楚淮僵在那里,清了半天的嗓子,觉得还是自保为上。其实她还在大营,不过大熊要成亲的事是真的,你看我还有信呢!他连忙把侯将军托人带过来的信摸出来递过去。
    余欢把信打开看了看,字迹歪歪扭扭的粗粗壮壮的,一看就是出自大熊的手笔,信是写给她和瘦猴的,先问了问苦丁有没有到沧州,然后才说了自己的订亲的事qíng,订亲的对象就是他之前说过的他们家隔壁卖豆花家的二丫头。
    余欢把信看完,问:她不想回来是吗?
    楚淮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谁,她啊还是孩子心xing,看见侯将军就玩疯了,什么都忘了,让她先玩着吧,什么时候想回来再回来。
    余欢把手里的信折好,低声说了句:不回来就不回来吧。然后再没问过这事。
    这件事楚淮只当是她们闹的小别扭,没怎么当回事,在家里陪了余欢几天,看着她能吃能喝能睡的没什么事了,便把jīng力重新集中到军务上。这段时间因为商讨如何攻打台州一事各路将军吵成一团,有主张联合桂南王一起出兵的,有主张布奇袭偷了丰临大营的,有主张坐地招兵扩充兵力的,还有的提议用老办法,策反!关北军这一路走来墨客们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开了,虽然他们潜伏在民间,但谁都知道楚淮手里有一支奇兵,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鼓动人替成王卖命。
    这么一复一日的吵,始终商量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楚淮这日刚回到大营就见到数日未见的袁振,他嘴边上起了一圈的泡,看着都疼。
    王爷你可回来了!袁振现在说话都不敢动嘴,王爷不在那帮兔崽子都来找我聒噪,我能做个屁决定!还不是得听王爷的!
    楚淮看他捧着嘴不敢碰的模样笑话了他半天,那有结果了吗?
    有个毛的结果!袁振愤愤地,一个个就会异想天开,竟然还有说要向桂南王借兵的,说什么汾chūn通海,让他们征民船从海上绕过来,这不是扯蛋么?
    楚淮挑了挑眉,这是谁说的?
    张乐英呗。袁振一副跟我可没关系的样子。
    张乐英是墨离亲手带出来的先锋官,人年轻,敢拼杀,缺点是对敌经验稍有不足,楚淮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可他在沙场上连番立功风头太盛,以致于许多老将军不大看得上他。
    那龚奇呢?什么意见?龚奇原是袁振的家奴,小时候袁振对兵书避而远之,所有抄写的兵书都是由龚奇代笔的,后来袁老爷子发现龚奇有些天赋,就把他带到了战场上,亲自调教几年,解了奴籍送到袁振身边,短短几年,果然成为袁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龚奇不同意,他私下和我说王爷可能信不着桂南王。
    楚淮颇有些意外,再看袁振捂着嘴贼眉鼠眼地盯着自己的反应,抬腿踹他一脚失笑道:跟我还玩起试探这出了,有什么就说吧。
    袁振立时睁了睁眼睛,不会吧?他说中了?那可是王爷自家外公,从咱们出关起就发兵北上,要是没有他的牵制,咱们进军也不会这么顺利。
    楚淮唇边带着浅浅的弧度,朝着大营校场那边望,一边点头一边说:是啊,是我外公
    可也是楚安的。
    桂南王为何盘踞汾chūn止步不前?是因为前敌太多?是因为要等他们两相呼应?或许是,也不尽然。
    汾chūn素来是北上的紧要之地,临江通海,又修了直通京畿的运河,各式jiāo通十分便利发达,张乐英的提议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相反,楚淮早在关内就考虑过这个办法,让桂南王通过海路带兵北上,由津今登陆,奇袭丰临大营,可最终楚淮也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供将士们参考,因为桂南王的兵由海路抄来,袭的可以是丰临大营,也有可能是近在咫尺的关北大军!
    楚淮太了解他的外公,因为了解,所以他敢肯定桂南王出兵北上驻守汾chūn不过是寻一个更近的地方观望,两边都是他的外孙,谁也没比谁更亲近,更何况楚安如今占据正统之位,桂南王支持楚安那便是护国擒贼的功臣,反过来便是叛臣!这一决定关乎着整个陈家的名声与未来,桂南王怎能不慎而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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