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3页
    只是他下意识地觉得,现在跟他表现地亲密一点,对于他的处境来说绝无坏处。
    “我父王的手下把我带走的,我没来得及跟你道别,遗憾至今。”塞北王认真道歉,“对不起。”
    殷宁忽然心头一动:“那、那看在我们小时候的情分上,你能不能......”
    他支支吾吾的,塞北王洗耳恭听。
    “你能不能把我休了送回去呀。”
    塞北王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第16章 如何弥补娇妻
    屋里本来就熄了烛火,只靠窗外的一轮圆月照亮。塞北王又伏在殷宁身上,背着光,令人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
    “行吗?”殷宁他见塞北王没出声,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他乡遇故知,自然而然地对他产生了依赖和信任,殷宁的警惕性瞬间变得很低。
    “万万不可。”塞北王感觉自己要杜鹃啼血了,还没正儿八经办过礼,怎么就能和离呢?!
    “哦。”殷宁被断然拒绝,有点不高兴。这人怎么这样。
    “难道宁儿不愿意跟我共度余生?”塞北王也不高兴,殷宁怎么这样。
    殷宁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非也,我当然愿意与你......共度余生。可如今的身份并不合适,你我皆为男子,这、这如何使得。”
    塞北王冷漠地想,皆为男子又如何。之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使得,现在如何就使不得了?
    他心里一边恶狠狠地想,早知道就不该将此事告诉殷宁,趁他战战兢兢之时把人给办了。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愁肠百结,难道自己小时候没有给殷宁留下好印象?
    无论有没有留下好印象,这个男人,他绝不放手。
    “宁儿趁早休了这念头吧。”思虑周全后,塞北王斗志昂扬,霸道且不容反驳地说,“待到下一个良辰吉日,我们必定要成婚洞房。到时候宁儿就是哭,我也不会心软的。”
    殷宁看着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投来的灼灼实现,忍不住害怕地吞了吞口水。
    看这塞北的汉子个个人高马大,怎么能把一个大王给憋成这样?
    塞北王说完后就从他身上下去,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远离殷宁滚到床边去。
    殷宁无语地看着塞北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也扯过一床红色绣花的被子盖上,内心惴惴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殷宁总是觉得自己到底是有点对不住塞北王。但他是还带着病,又折腾得疲惫困倦,殷宁此时很难再想些别的,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背后响起了毫不设防的可爱鼾声,塞北王憋得脸通红,从被子里钻出来。他转过身,钻进殷宁的被窝,伸出双手从背后牢牢抱住了他,抱了满怀的心爱柔软,这才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殷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头有点晕,睁开眼先摸了摸身边的床铺,冰冰凉凉,看来枕边人早已起床多时。
    “少爷。”阿风正遵命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剪纸,到底是从小就跟着殷宁的人,马上察觉到了床榻之上的动静。
    “阿风。”殷宁很是意外,“你没事吧。”
    阿风激动地摇摇头:“我很好,少爷不必挂念。这不是大王把我调过来服侍您,还让我剪些窗花,并将技艺传授给宫人们,待大婚时要用。”
    殷宁疑惑不解:“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学过这东西?”
    阿风跑到桌边,将刚剪完的窗花拿过来给殷宁看。
    “正是呢,我哪里会剪窗花,这不是,一大早晨连个像样的都没剪出来。”阿风也发愁,“可大王下了令就去上朝议事了,我哪有时机反驳推脱?”
    阿风怕殷宁烦愁担心他:“没事的少爷,想必塞北没多少人见过窗花剪纸,不时兴这些。阿风我尽力一试,大不了,挨一顿板子就是了。”
    殷宁看着阿风手中红红的纸片,皱起眉头。
    昨晚他和塞北王谈判崩盘,这人的心情想必不是很好。
    也怪自己不对,儿时的情谊留到现在还能有几分。塞北王要与大熙和亲,自然是有他自己为了江山社稷的考虑在,怎么可能是真正为了一个男人。
    他让塞北王把自己休掉放回大熙,可真真是当面踩他的脸,薅他的虎须。
    倘若不是在半夜,会降罪于自己也不一定。
    唉,殷宁啊殷宁,路走窄了!
    刚刚因为知道塞北王就是小乞丐而有了点安全感的殷宁又陷入了生存困境之中。
    当下之急,自然是要加倍表忠心,抱大腿。
    殷宁眼珠滴溜溜直转,他忽然伸出手对阿风说:“给我吧。”
    “啊,少爷?”阿风愣住了,“你要干什么呀。”
    殷宁从他手里拿过红纸和剪刀:“我自己的婚事,我憧憬已久,亲手做些窗花寄托喜悦之情,不行吗?”
    阿风看着他比自己还笨拙的手法,咽了口口水:“那个,少爷,您是不是伤心坏了......”
    伤心到失了智?
    殷宁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对了,早就跟你说不要叫少爷,要叫王妃,怎么还记不住?”
    阿风连忙改口:“是,王妃。那、那王妃要要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殷宁非常认真地摆弄手中的红纸:“等会儿再说!”
    阿风见他们家少爷这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又是心疼又是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