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把钱袋里的碎银子摊在手心里,难以置信地对这赤膊的壮汉说:“这可是钱啊!”
他指了指马车,又指了指手里最大的那一锭银元宝,做出一个交换的动作。
他这一袋钱,在大熙能买一百辆马车,他不信这人不动心。
那壮汉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表情凶恶,嘴里嘟嘟囔囔地应该不是好话。
“你这不识抬举的狗东西......”冷云气不过,反手就是一掌劈在他的脖子上,那壮汉连声音都没喊出来,就翻着白眼冲冷云栽倒下来。
冷云嫌弃地往旁边一躲,任凭他“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掀起一片灰尘。自己则顺势将马从槽上解下,驾起马车就往客栈赶。
与此同时,黑五已经将周遭几个正在卸货的人也一一敲了麻筋全数放倒,不过转瞬,这些人便悄无声息地躺倒在地。
黑五做完这一切,表情不变,呼吸都没乱一分,在冷云的马车路过他时,脚尖轻点,无声无息地钻进了车里。
那马车灰色的麻布帘子扬起,转瞬又落了下去。两道车辙碾过,其后留下一地横七竖八的倒霉蛋。
第39章 屈辱被俘
无论如何,终究是成功弄到了一辆马车和几匹马,冷云像个车夫一样熟练且面无表情地驾着车,在回去的路上忽然紧拉缰绳:“吁!”
黑五在后边被晃得差点从座位上滚出来,连忙抓住窗框。
“你先驾马车回去,我去去就来。”冷云抛下一句,便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塞北天黑的早,向来有夜市的传统。此时虽然天色已晚,但街上商贩行人往来如织,还在热热闹闹地做生意。
黑五来不及说话,只得出来坐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驾着马车向客栈而去。
冷云则左右看了看,避开来往的马车,径自走向对面灯火通明酒楼。他刚才貌似看到,有辆极为豪华醒目的马车往那边去了。
果然,他刚翻进后院便看到了这马车,堪称穿金带银,即使在黑暗中也十分闪耀。
他如法炮制,不到半炷香的时辰就驾着马车到客栈与众人会和。
“你放开我!”殷宁睁开眼便看到唐伯豹,吓得缩在床角,手脚并用地不停踢踹乱抓,不让唐伯豹近身。
“宁儿,别任性。”唐伯豹皱着眉头,表面上一副实在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被殷宁这副被逼到绝路马上就要就范的可怜样子取悦到了。
他不动声色地享受着殷宁的恐惧和反抗,这挣扎都如此脆弱绵软,人欺负起来不知道要多爽快。
已经很久没有机会欺负殷宁的唐伯豹愉悦地想,把刚来塞北的时候说过的什么“切勿再用这些下作伎俩”都抛掷脑后,似乎那个义正言辞的人不是他一般。
殷宁被冷云的迷魂香熏过,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抵抗唐伯豹只不过靠着一股子劲儿,很快力气便耗尽了。
他那像小猫一样的反抗也逐渐无力继续,唐伯豹看准机会,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
殷宁只觉得表哥手上力气大得奇怪,他脚踝剧痛,一下子就有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双目流出。
“嘶......”他恨恨地看着唐伯豹,与以往忍气吞声的习惯不同,这次他虽然痛得忍不住叫了一声,但第一次非常有骨气地,没有求饶也没有退让。
“怎么不求我放了你啊?”唐伯豹膝盖跪在床沿,居高临下地向他压过去,“不疼么?”
殷宁疼得咬牙,骨头被掐住的这种疼不同于皮肉之苦,但在唐伯豹给予他的苦头之中,其实也还不算什么。
“这回倒是有骨气。”唐伯豹被他这样的表情看得心里发颤,忽然就松了力道,转为轻轻钳住他的下巴,“怎么,真想留在这里当一辈子塞北王妃?”
如果殷宁配合他,他当然有自信可以从塞北王宫中全身而退。然而他心思缜密,千算万算,竟然没料到这小家伙忽然反水。
都怪殷宁弄得他猝不及防,才被那个塞北将军袭击成功,被抓住还给人吊了半天,简直狼狈之极。
唐伯豹越想越气,逐渐逼近他,殷宁被压制着动弹不得,下巴被他捏住连躲避都不得,心里越发慌张。
“主子!”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急匆匆地闯进来,大剌剌地冲着床上的两人说,“黑五把马车赶回来了,我们快走吧!”
唐伯豹略有不悦,但还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他轻轻地蹭了蹭殷宁的脸颊,似有恋恋不舍之意。他另一只手的指缝间忽然现出银色小刀割断了袖子上的白色丝带,用这东西将殷宁双手反绑在背后,双腿也牢牢捆在了一起。
唐伯豹看着殷宁转眼间就在床上挣扎不动,像个蚕蛹一样笨拙翻身的样子,极大地被取悦,用最后一条丝带覆盖在殷宁的唇间。
殷宁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对方又要对自己做什么。唐伯豹则施施然将手伸到他脸侧,不知道按在了什么穴位上,殷宁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嘴巴一张开便被那丝带卡在了中央。
唐伯豹将那东西在他脑后一绑,殷宁便只能半张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再叫啊,你再叫啊。”他得意地拍了拍殷宁的右脸,笑着调侃他。
殷宁眼中泪水滚来滚去,还不认怂。他喘着粗气直直盯着唐伯豹,似乎这样就能对他产生什么切实的伤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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