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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昔大惊:琉璃!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才好,也不管自己根本不会游泳,便跳进了池里去。
    琉璃身上揣着辟尘珠,倒也丝毫不觉得水有多冷,只是慢慢往下沉着往下沉着,发现原来整个池塘下面并不是漆黑一片,反而有无数的细碎的光火。
    伸出手去慢慢揽了一团火在怀里,才发现,原来是剑莲。真是奇异的花啊,不光开在水面,也开在水下的。于是整个身体,好象处在银河的中央,周围都是点点的星光,美得天上人间。
    要是,就这样在这池低沉睡了那也真是不错啊,世界并不是一片漆黑。而血ròu是不是会让这莲开得更加红艳呢?
    正想着突然觉得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腰,然后身子开始飞升了起来。周围的流光萤萤都变成了划过她眼帘的流星。飞出水面的那一刻,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她开始剧烈的咳嗽和大口的呼吸。
    身子被抱在谁人的怀里,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卢杨飞雪冰冷的面具。
    转过头,却不解的看着飞絮怀抱着何昔飞快的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去。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却只听得耳边一阵风,再一转神已到了卢杨飞雪房间里。
    飞快的被巨大的毛毯裹住,卢杨飞雪动作麻利的解开她的衣服带子。
    啊!别脱我衣服!琉璃羞得满面通红。不过还好遮住了看不到,而且卢杨飞雪轻巧的甚至没有碰到半点她的身体。辟尘珠随着湿透的衣服掉落,琉璃开始觉得冷,然后猛打哆嗦。
    头发微微有点结霜了。卢杨飞雪输了些内力给她她才稍微觉得暖一点点。可惜她大好的一身内力,却一定都不会运用。
    还冷么?从头到脚被包得严严实实的,琉璃睡在卢杨飞雪的超级温暖大chuáng上舒服的跟什么似的。
    冷,冷琉璃乐不思蜀的睡在上面,闻着被褥上面淡淡的清香,这才发现,原来公子里房间里和身上的香气是剑莲的味道啊。
    我摘的莲花呢?
    你还惦记那个啊!卢杨飞雪无奈的捡起地上蹂躏的不成模样的剑莲,你喜欢的话,我每日摘给你就好了。三脚猫功夫,还每天在那飞来飞去
    哼,琉璃郁闷的嘟起嘴巴!好不容易来到古代学会飞了,不多飞一下怎么行。
    我是看到飞絮吓了一跳,才不小心掉下去的。大晚上的,她待在人家屋顶上gān什么啊!
    她每天晚上都守在何昔门外的,不知道的,恐怕只也何昔吧!
    哈?她暗恋他啊?
    这么八卦gān什么?快睡觉,还冷不冷?要不要在热水里泡一泡。
    没关系,没关系,你快跟我说啊!飞絮和何昔怎么了?
    你喜欢何昔?卢杨飞雪背过身开始脱衣服,外衣还是有点被琉璃身上的水沾湿了。
    琉璃蚕蛹一样包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喜欢啊喜欢啊!山庄里我最喜欢何昔了,今昔总是板着脸不好亲近,飞花年纪还太小不能陪我聊天,软玉温香她们都太忙很难见到,而飞絮就更别说了
    卢杨飞雪转头望望她:那我呢?
    哈哈,你啊,还好吧,虽然对我很好,可是我总是觉得你离我好远。总是戴着面具,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看不透你的悲喜。
    卢杨飞雪往睡椅上随便这么一斜躺,风流万代的让琉璃连忙闭上眼睛,以免生出什么邪念来就这么大灰láng一样扑了上去。
    飞絮喜欢何昔很久了,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何昔一直负责照顾她。这些年来我没尽到什么兄长的责任,倒是何昔和她更为亲近一些。不过何昔因为以前自己出生低贱说什么都不肯接受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只是一直把自己当作下人看待。后来飞絮一气之下就拿谪仙糙把自己的脸给毁了。说自己反正这辈子也没人要了,非要何昔娶她。何昔内疚万分,可是仍然不肯答应,只是每日想办法治她的脸。因此两个人就闹得很僵,总是互相折磨。
    啊?天啦!原来飞絮的脸竟然是她自己毁的吗?身为一个女子那么漂亮的脸都舍得为了他毁掉,她到底有多爱何昔啊!那个木头居然都不接受!靠!怪不得飞絮nüè他!活该!以后再也不帮他了!什么年代啊!居然还有这种上下等级观念,封建思想的残留啊!一定要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贯彻马克思主义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真是的!我明天就去教育他去!你都不说说他吗?还是连你都在乎这些东西?
    你不要bī他了,身边的每个人都在bī他,飞絮甚至还用自残身体来bī迫他,他其实才是心里最不好受的一个。
    他很讨厌飞絮么?还是他有其他喜欢的人了?所以不想勉qiáng自己?他总是以仆人自称只是借口吧?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何昔更爱飞絮的人了,想当初唉他为了飞絮是可以命都随时抛下的。他恨的只是自己,有些心里的关,怎么都过不去。他们的感qíng,外人是cha不了半点手的。顺其自然吧要知道世界上很多感qíng,永远只能是悲剧。太多人身上,都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了。
    琉璃只能从卢杨飞雪语调中的苍凉去体会他有多悲伤,可是却又不太明白所以然。
    可是我也是庄里的仆人啊,我就不觉得有什么低人一等的地方!你又不是周扒皮,nüè待劳工!何昔何苦这样看轻自己呢!
    卢杨飞雪停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何昔被我父亲救到山庄来之前是宫中侍郎皇帝最宠幸的禁脔
    天打雷劈!
    琉璃呆愣半晌。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呢!
    一想到何昔曾经曾遭受过怎样的折磨,泪水就在眼眶外打转。
    他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飞絮,是觉得自己的人配不上飞絮卢杨飞雪回忆起那时何昔被父亲带回来时满身的伤。这一晃,就是十多年了啊。
    好半天,琉璃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飞絮知道么?
    不知道,何昔不让说,他说任何事任何人知道他都无所谓,只是,希望在飞絮面前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可能,爱得越是深,就越是在乎吧
    可是说不定飞絮也不在乎这些啊!琉璃急道。
    可是何昔自己在乎。不管飞絮是怎么想的,他都是没办法面对飞絮,面对那样的自己的。
    琉璃悲哀又绝望的把头埋进毯子里,难道,就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吗?
    说来说去,这个世界上的qíng爱,最难过的一关,还是自己啊!连自己的心结都无法面对无法化解的话,又怎么能够齐心协力去面对世间纷繁的众多阻碍?
    想到罗玄又是一阵悲从中来:为什么人总是无法忘记过去呢?为什么就没办法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卢杨飞雪不说话,世上哪有孟婆汤啊
    飞絮的脸怎么办?还有办法医治吗?
    谪仙糙的毒放眼当世怕是只有神医罗玄能解了,只是他因天机图的事被黑白两道追杀现在生死下落不明,更何况最后一句话在卢杨飞雪嘴里消了音,只是听得他两声冷冷的轻笑,又是嘲讽,又是悲哀。
    琉璃身子一震,最怕听到的就是那个名字。她好想看口问问卢杨飞雪最近江湖里有没有罗玄的什么消息。他武功全部恢复而且更入化境,应该早已经在武林中翻起一层làng,而且受冤之事应该也已澄清才是啊!这些日子他都跑哪去了?莫非在天山还未下来,或者不问世事直接又回了哀牢山清修?
    琉璃心下大乱,想知道又怕知道。只是或许自己这一辈子,再也没有见他的机会了吧!
    不知不觉睡到大中午,都怪飞雪房间为了睡觉隔光效果太好。琉璃从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打个呵欠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一看chuáng边已经放好了一叠gān净整洁的衣物,心下不由得有些感动。看看旁边躺椅上,卢杨飞雪还在庸懒的睡着,飞瀑般的长发泻了一地。琉璃可不敢保证他醒了没有会不会偷看,钻到被窝里把衣服穿好了这才偷偷摸摸的光着脚丫下chuáng来。
    走到卢杨飞雪身前,单脚跪在华丽的地毯上望着他的面具发呆。
    一手轻轻的捧起地上的一缕长发,一边想着这样的面具后面到底藏着怎么样的一张脸呢!心下一直以来的好奇崩发出来。有些紧张又有些惧怕的慢慢颤抖的伸出手去。
    却在就要揭开的那一刹那被修长的手指握住,耳边传来飞雪的一丝轻笑。
    怎么?想看我的脸么?
    琉璃脸红起来,似乎被当场拿赃的小贼,却又qiáng硬着头皮道:就是啊!你给不给看?
    卢杨飞雪笑了起来,手揪揪她红彤彤气鼓鼓的小脸:给啊,为什么不给,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说着便yù摘下面具。
    我数一,二,三,你准备好了没有?一二三
    啊,等等,等等琉璃连忙把脸转到一边,我不看了我不看了555,说实话,她还是不敢啊。没有心理准备,还是别看了的好。最近心脏本来就千疮百孔了,承受力比较弱,不要再增加它的负荷了。
    卢杨飞雪哈哈大笑起来,起身一把便把琉璃往房内拉去。
    去哪啊?
    伺候我洗澡更衣啊哈哈
    琉璃望着面前依着半面垂直千韧的山壁目瞪口呆,而脚下是天然的巨大温泉。
    靠,就知道这家伙会享受,卧房里面居然都还别有dòng天,幸福不死他!非洲的儿童都还有很多吃不饱呢!一面心里喃喃的诅咒着,一面心花怒放的暗地里嚷嚷着,我也要泡我也要泡!
    555,只可惜她是丫鬟命,只能在一旁伺候着,端水递毛巾。挨千刀的封建主义!
    傻愣着gān吗?卢杨飞雪庸懒的背对着琉璃站着,举起了双臂。
    琉璃这才反应过来跑上去替他宽衣解带。
    过了半天卢杨飞雪见她又没动静了,揶揄道:你洗澡沐浴是穿着衣服的啊?继续脱!
    可怜我们琉璃qiáng忍着鼻血,闭着眼睛,站在卢杨飞雪身后把他浑身上下最后一件衣服给扒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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