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谢闲拿起手杖便摸索着下了高台,随后找了匹马,带了佩剑和弓箭,点了名侍卫,连软甲都没来得及穿,就冲进了猎场。
梁帝手撑着头,目送着谢闲骑马奔驰远去,喃喃:“许久未曾见到衍之御马,现在一看倒有些以往的风采了。”
福延迎合:“侯爷,毕竟还是大梁第一的才子,文武双全,当年是多么意气风发。”
“是啊,那时他可是迷到了京都不少的名门贵女,可惜了他龙阳之好。”梁帝感叹,随后眯起眼遥望猎场。
“这下,真的是该去的,都进去了……”
纪王瞥了他一眼,脸上扬着意味深长的笑,拿起酒杯,将清酒送入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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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为王者,最不能害怕手染鲜血
谢闲跟在侍卫身后冲进了猎场。
在丛林杂草中,谢闲拉住缰绳,控制着身下的马匹停了下来,侍卫也跟着他的动作停下来。
“侯爷,要再深入才有猎物。”侍卫道。
“我知道。”谢闲阴沉着脸,他微微仰头嗅了嗅,空气中混杂的安息香极淡,风一吹便彻底消散在空中。
寂悯怎么跑的这么快?
“继续深入,你多注意点国师,看到他了记得叫我。”谢闲冷声,沉吟一会,“这林子里很是危险,最好不要去乱碰,若是遇见危险,先保自己的命,别的再说。”
侍卫没想到镇国侯会在乎一个卑贱侍卫的命,他内心顿时涌上暖流:“是!卑职定助侯爷找到国师!”
谢闲抬了抬下巴,眉眼淡漠:“走吧。”
两人夹着马腹,慢慢深入森林猎场。
楚景行一个人骑着马,畏畏缩缩的在林子的游荡。
这个林子太大了,他就一个不留神,便和禹王走散了。
他抓着弓护在胸前,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什么猛兽向他杀来。
“簌簌。”
楚景行猛地拉住缰绳,停了下来,他整个神经都在紧绷着,面无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线。
“簌簌。”
他默默从右腿旁挂着的箭筒里,抽出一根箭放在弓上,慢慢开弓,对准窸窸窣窣的茂密的草丛。
杂草随着声音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从中探了出来。
楚景行瞳孔猛地的一缩,手上的力不自觉一松,屏住呼吸,紧紧盯着草丛。
“啪!”
楚景行拉着缰绳默默退了几步,他环顾四周,考虑从那条路逃命最好。
“谁刺杀本公主!”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楚景行一愣:“???”
厌璃公主精致好看的脸上满是怒气,她右手提着剑,砍着杂草,为自己开路。
楚景行见是她,默默的松了口气,不是吃人的猛兽就好。
“厌璃公主,你怎么一个人?”楚景行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
厌璃公主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是南梁四殿下啊,我和皇兄走散了。”
她皱着眉看了看四周,颇为嫌弃的开口:“你们大梁的猎场怎么如此弯弯绕绕,分开走两步就走散了?你怎么也一个人?”
楚景行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声:“我和皇兄也走散了……”
厌璃公主瞟到一旁插在地上的箭,走过去,拔了出来,而后走到楚景行的马旁,抖了抖箭尖上的泥土放回了箭筒。
“这箭还是不要浪费了,谁知道这林子里会有什么要人命的野兽。”她目光冰冷的扫了眼四周,冷冷开口。
楚景行被她的眼神一震,那像是盘踞千年最阴毒的毒蛇才会拥有的眼神,他感觉自己后背阴风阵阵,汗毛都竖了起来。
厌璃公主瞥了他一眼,轻蹙柳眉,道:“你怎么了?”
“没事”楚景行用笑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偷摸摸地搓了搓手臂,他的目光落在厌璃公主的满是鲜血的左手上,开口,“你受伤了?”
厌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血手,血太多了她都分不清哪里受了伤,开口:“没事,小伤而已。”
“怎么是小伤,你是个姑娘还是公主,留疤了就不好看了,就算不为了男人,为了自己也不能留疤。”
楚景行从马上取下酒壶,而后大步走到她面前,打开酒壶,抬起她的左手,看了她一眼道:“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而后将清酒慢慢倒在她的伤口上。
“嘶。”厌璃公主倒吸一口冷气,紧紧咬住唇,时不时抬眼看看面前给她处理伤口的男人,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人。
楚景行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淡黄色的粉末倒在厌璃公主的伤口上,再用自己的干净的手帕帮她把伤口包起来。
“好了。”
厌璃公主抬手隔着手帕碰了碰自己的伤口,惊喜:“那是什么药,现在一点也不疼了!”
“这个?”楚景行扬了扬小瓷瓶,见厌璃公主点头,笑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的。”
“师父?哦,对,你一直住在护国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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