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夏至还是夏爱党,以前给孩子买糖都是论斤买,从来没有论个买的时候。
看小猴子就还是委屈的样子,夏至擦了擦手道,安安,这个糖是你的,你自己吃,妈妈给你钱,你领着弟弟再去买一斤。
一旁的夏建业目露不满,对夏至道,看到没有,就是这么小家子气。夏至听后没说什么。
很快,夏爱党和李秀兰就进了门。
夏建业沉着脸走出厨房,看着满脸堆笑,在李秀兰身边而讨好的儿子,不高兴道,你个臭小子,亏你还是人家小舅舅呢,给孩子买糖就论个买呀,还有,论个买也就算了,多多的糖你怎么不给买呀?
夏爱党见夏建业阴沉着一张脸,讪讪笑道,这不是怕几个孩子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吗?
夏建业不高兴的训斥,胡说八道。
站在夏爱党身边的李秀兰忙脆生生道,叔叔,这件事情您别怪爱党,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夏建业沉着脸,看着李秀兰,李秀兰笑嘻嘻道,叔叔,对小孩子就不能太惯着,水果糖那么贵,一个人吃一颗还不够啊,还能把水果糖当饭吃不成。
多多是女孩子,哪有男孩子金贵呀,少吃一颗糖,没什么的。
关键是买糖的人是夏爱党,李秀兰可不愿意让夏爱党花钱,她已经把夏爱党的钱都看作是自己的了。
毕竟这段时间,李秀兰的工资全都上交给了家里,她经常挨饿,夏爱党见了,就心疼不已,把自己的大半工资都给了李秀兰。
李秀兰的话让夏建业很生气,夏建业沉着脸说,你们家的女孩子不值钱,我们家的女孩子值钱的很,想吃什么吃什么。
夏建业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塞到安安手里,豪气十足道,好孩子,去买些好吃的,多买些。
安安看了看夏建业,余光又瞧了瞧李秀兰那尴尬的脸,乖巧的点了点头,领着三个弟弟就出去了。
夏建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秀兰,转身进了厨房,夏至扫了眼李秀兰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李秀兰察觉到夏建业和夏至对她的不喜,心里恼怒,脸上却露出委屈之色,看着夏爱党道,爱党,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呀?
夏爱党有些尴尬道,刚才我就说要多买一些,你偏偏不让,现在好了,爸和姐都生气了吧。
李秀兰咬了咬嘴唇,十分委屈道,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那奶糖多贵呀,大姐那么多孩子,孩子想吃奶糖,她应该自己掏钱买呀,凭什么让你掏钱去给孩子买糖吃。
夏爱党听了李秀兰的话,当即不满道,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是孩子的小舅舅,给孩子买糖吃,怎么了?我小时候我大姐对我可好了。
李秀兰心中不服气,面上却顺着夏爱党道,行,我知道错了,你可不能生我的气呀。
夏爱党见李秀兰认了错,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意,摆手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李秀兰脸上这才露出笑,情意绵绵的看着夏爱党,把夏爱党看得心驰神往,脸颊发烫,脑子晕乎乎的。
夏建业回到厨房,对夏至道,看到了吧,你听听她刚才都说的什么话。
夏建业在李秀兰身上看到了杨心怡的影子,此时越看李秀兰越不顺眼。
夏建业沉思片刻,对夏至道,这门婚事我不能同意,这个李秀兰不像是个能安生过日子的人。
夏至对李秀兰的印象也颇为不好,闻言就道,爸,这件事情你还是找爱党聊聊吧,他若是非李秀兰不娶,我们也没办法。
夏建业冷哼一声,这件事情我说了算,不能再让一个搅家精进门。
做好了饭,安安也领着三个弟弟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斤奶糖。
安安手中还剩下几块钱,要还给夏建业,夏建业笑呵呵道,好孩子,自己拿着花吧。
安安赶紧摇头,这时候的几块钱已经不少了,大人平常给孩子零花钱都是给一分两分。
夏至也道,孩子还小,您给他那么多钱,他也不知道怎么花。
夏建业就道,你别管,安安,剩下的钱你拿着,给弟弟和姐姐买好吃的。
夏至见夏建业坚持,就点了点头,安安小心的把几块钱放到口袋里,坐在一旁。
李秀兰见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想到自己现在还不是夏家的媳妇,这才勉强没有开口。
夏至把两条鱼端上桌,一人盛了一碗大米饭,李秀兰节省惯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丰盛的菜,看着饭桌上散发着浓浓香气的菜,李秀兰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夏建业拿起饭碗,笑呵呵的对几个孩子道,饿坏了吧,快吃。
得到了夏建业的允许,孩子们这才下筷子。
李秀兰也没丝毫客气,用筷子在鱼肚子上一拔拉,夹起一大块的鱼肉,就放到了自己的碗里,也不怕吃到鱼刺,就大口的吃起来。
夏至做的糖醋鲤鱼,外焦里嫩,酸甜可口,李秀兰吃的满嘴流油,嘴里一边吃着,眼睛还死死盯着桌上其余的鱼肉,仿佛怕别人吃光了似的,咽下嘴里的肉,赶忙又下筷子,夹了一大块,放进自己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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