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娜娜羞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就是那个呀?
李秀兰一脸疑惑,赵娜娜情急之下,凑到李秀兰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秀兰脸色越来越白,身子都忍不住跟着颤抖起来,面对赵娜娜疑惑的眼神,李秀兰极力压制心中的恐惧和愤怒,扯了扯嘴角道,当然不是真的,不过是有些人见不得我好,编排我罢了。
赵娜娜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道,我觉得也是。
李秀兰深吸几口气,问赵娜娜,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赵娜娜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现在这件事情,整个厂子里的人都在传。
什么?李秀兰只觉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赵娜娜扶了她一把。
赵娜娜担心道,秀兰,你没事吧?
李秀兰摆摆手道,我没事儿。
赵娜娜只以为李秀兰是因为生气,倒也没往旁的地方想,而李秀兰则气得浑身打颤。
她被玷污这件事情只有她,她妈,还有夏爱党知道,她妈肯定不会说出去,那么肯定是夏爱党说出去的。
李秀兰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眼中满是恨意,她没想到夏爱党那个男人竟然如此小心眼,不就是要了他一辆破自行车吗?
竟然就把自己被玷污的事情说了出去,难道夏爱党不知道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吗?
他这是要逼死自己呀!
李秀兰越想越生气,眼看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李秀兰却不管不顾的冲出了纺织间,气冲冲的去找夏爱党算账去了。
夏爱党正在办公室里写一篇赞美劳动工人的稿子,写完之后,夏爱党把稿子给胡新月,让胡新月帮他参考参考,两个人紧挨着,头碰着头,低声商量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办公室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就看到了瞪着眼睛,满脸怒气的李秀兰。
李秀兰的眼睛在办公室里扫视一圈,就看到了夏爱党,还有在夏爱党身边的胡新月。
李秀兰眸中怒气更盛,伸出手指指着夏爱党,咆哮道,夏爱党我真没想到,你这人竟然如此阴险,你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夏爱党被李秀兰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满头雾水,皱眉站起身道,李秀兰同志,请你对你说的话负责,我怎么污蔑你了?我什么时候污蔑过你?
李秀兰却冷笑一声道,夏爱党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因为我向你要了一辆自行车,所以心里生气,想要整我,可你不能把我往绝路上逼呀!
夏爱党也有些生气了,沉声道,李秀兰同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你往绝路上逼了?
孟大姐也连忙站起身,呵斥道,李秀兰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夏爱党同志对你怎么样,整个工厂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他可从来没说过你一句坏话,他什么时候把你往绝路上逼了?
办公室里的其余人,也纷纷站起身附和道,
就是啊,李秀兰同志,你不能欺负老实人啊。
夏爱党同志都把自行车给你了,你还闹什么?
李秀兰见所有人都在指责自己,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哽咽着大吼道,夏爱党,你给我出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夏爱党也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于是站起身准备走出去,孟大姐见了,也连忙站起身道,爱党,大姐跟你一块儿去。
胡新月见了,也有些担忧的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李秀兰看到夏爱党身后跟着孟大姐和胡新月,眉头就是一皱,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指着夏爱党问道,夏爱党,我问你,是不是你在背后编排我,说我被人玷污了?
夏爱党听了,立刻反驳道,我没有。
李秀兰却不信,不是你造谣,还能有谁?
夏爱党沉声道,李秀兰同志,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情与我没有半分干系,我从来没有在厂子里说过你的任何事情。
孟大姐和胡新月听了,也连连点头。
孟大姐更是生气道,李秀兰同志,爱党已经跟你没任何关系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来找他,不要再来烦他。
爱党这孩子是个老实人,性子单纯善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我虽然不知道谁在背后如此编排你,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夏爱党。
李秀兰急的脸色胀红,对夏爱党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夏爱党点了点头,,然后对孟大姐和胡新月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去跟她聊聊。
孟大姐和胡新月见夏爱党坚持,也就点了点头。
夏爱党和李秀兰走到一个偏僻地方,李秀兰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指着夏爱党鼻子道,那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还有我妈知道,我妈肯定不会说出去,那肯定是你散播出去的。
夏爱党冷冷道,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我,而且那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一个人知道。
李秀兰不解道,还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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