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水杯喝了几口,缓了缓情绪:不是你想的这样,当时情况有些复杂。
许俏依旧一脸茫然的表情:有多复杂?能复杂过政坛和还是世界风云?这件事原本很好解决,是你自己没解决好啊。
你当时留顾承川母子三人在京城,是出自一片好心呢?还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心?一方面显示你的大度,一方面又可以随时监视着他们母子三人。
你说你不管好自己的丈夫,监视他们有什么用呢。你丈夫那么个渣男,你还当宝贝一样,觉得全天下人都在惦记着他?或者说他们家有什么宝贝值得你惦记着?怕顾承川和他妹妹抢了去?
龚艳萍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许俏没这么能说啊?
当时是个不爱说话,还有些内敛的小姑娘。
这次怎么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
她哪里知道,顾承川就是许俏的逆鳞,谁说一句坏话都不行!更不要说伤害他。
爱屋及乌,包括他的母亲,妹妹,许俏都一并护着。
龚艳萍又沉默了一会儿: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京城问问街坊邻居。大家都知道卿若当时领着两个孩子来,顾家不认的时候,是我出面留下了他们。
许俏心间像是扎进一根深深的刺,疼的瞬间无法呼吸。
无法想象当年顾承川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到陌生的大城市投亲的无措。
仿佛能看见卿若和两个孩子站在光洁的地板上,不安和焦灼的样子。
看着龚艳萍的眼神也变得冷起来:你的街坊四邻,自然是向着你说话。你现在红口白牙,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我都忍不住信了。
你要是真那么伟大,顾承川为什么连见你都不想见?还有你让顾承川回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真是他父亲病危,我想这样的混账男人,死了就死了!死了还能净化空气。
龚艳萍吃惊的瞪着许俏:你在说什么?那是承川的亲生父亲!
父亲?许俏冷笑:这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又有什么资格做父亲?
龚艳萍长喘几口气:顾承川如果也这样想,那就是大逆不道!
许俏呵呵笑了:父亲不尽职,有什么脸让孩子尽孝?他不是快死了吗?那他为他做过的混账事后悔过吗?你走!以后不要来这里!我不想看见你,更不想看见你们这些大户人家丑恶的嘴脸。
龚艳萍忽地站起来,伸手指了指许俏的鼻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许俏坐着没动,心却窒息的疼,心疼顾承川幼年遭遇。
小崔在后厨断断续续也听了不少,听见龚艳萍走了才出来,满脸的不屑:这个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故事倒是说的好听。
顾中队也真可怜,遇见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爹。不过好在顾中队没有长歪。
许俏撑着下巴回头看着小崔,脸上的悲伤已经收起:他很好,他不会的。
天越来越冷,晚上七八点钟路上就没什么行人了。连夏天热闹的步行街,也早早的收摊休息了。
许俏这几天没去找顾承川,打过电话,顾承川好像在消防大队开会,准备来年的消防比赛。
独一处的生意也淡了很多,晚上十点基本就没什么客人。
许俏索性调整了营业时间,早上十点上班,晚上十点下班。
等小崔和小丁走了后,许俏又去检查了遍厨房的炉火,电源。才准备去拉卷闸门。
却没想到门被推开,李驰一身风霜的进来,看着店里没人,吧台的灯都关了,有些惊讶:你们下班了?
许俏迟疑了下:你要是吃东西,我可以去做啊。
李驰这几天偶尔会来店里吃东西,有时候和战友一起,有时候一个人。时间也不一定,只是今天有些晚。
如果换做其他职业的人这么晚过来,许俏肯定直接打发走了。
之所以愿意留下李驰,也只是因为他是消防员。
李驰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了。
吃什么?许俏也不跟他废话。
李驰想了下:面条吧,什么卤方便就做什么卤的。
许俏点点头,让李驰坐下,她去后厨忙活。
十几分钟后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出来,放在李驰面前。
刚要转身走,李驰开口:过几天要消防大检查,你们店里注意下啊。看看灭火器什么的过期没有?
说到这个,许俏停下在李驰对面坐下:不是刚检查完吗?怎么又检查了?
李驰掰开个筷子,摩擦着上面的毛刺,笑看着许俏:不用紧张,这不是年底了。防火安全是首位!确保市民安全过好双节。
许俏皱了皱眉头:我们店的消防没问题,就是隔壁不交暖气费,生炉火很危险啊。
李驰笑了:这个啊,我们无权干涉的,只要时正确使用取火工具,自身加强用火安全。我们只能起到警示作用。
许俏没在说话,隔壁邻居是烟酒超市,屋里放的都是香烟。而开店的小伙子每次把还在燃烧的煤球放在门口,旁边就堆放着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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