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看一眼美姐空空的手:“美姐,你牌子呢?”
“搁屋了呀。”
“你不怕把牌子锁屋里呀?”
“我敞着门呢。”
“你不怕别人不小心把你门带上了呀?”那就相当于把钥匙锁门里,进不了门了。
江璃一说,美姐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屋,把牌子抱了过来。
江璃对美姐道:“美姐,之后再出门,都把牌子带着,防止被人换走。”
美姐爽脆的答应一声。
江璃说完站起来,拿起自己的牌子,“雪窝里走了俩小时,累了,都歇着呗。”
美姐本来也没啥事,就过来看一眼,闻言也跟着江璃往外走,花树起身把他俩送到门口,江璃在走廊上看了一眼,所有玩家基本都进屋关了房门,没有牌子被留在外面,去而复返的邋遢男正把他那靶子似的的牌子插在右排第六间的门孔里开门。
听到这边动静,邋遢男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翻个白眼,开门进去了。
江璃转回视线,跟花树美姐道别,回自己屋歇息。
脚冻得很疼,他得钻被窝里暖暖,还有今早起的早,顺道补个眠。
几个小时后,老者站在楼梯口,叫所有玩家吃饭。
江璃起来后,跟美姐一起叫醒花树,三人拿着牌子,跟着稀稀落落出门的玩家们下楼。
楼下空地处已摆了一张长条形的长桌。
桌子一圈摆着十几把椅子,对应椅子的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十几份饭菜。
江璃下楼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玩家坐在了椅子上,手边搁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牌子。
去洗手间洗了手,坐在桌子上,江璃看向壁炉前的沙发,那里,红衣女人正面朝这边,浑身放松的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朝着这边看。
她的两只手都搁在小腹上,手指不停的碰撞屈伸,似乎压抑着某种兴奋。
邋遢男是最后下来的,当他看到沙发上的女人后,他立刻停了一下。
红衣女人在邋遢男在楼梯口出现的时候,目光就刷的投了过去。
面对女人热切的目光,邋遢男头皮发麻,他假装看不到女人,抬步往饭桌走,但还没走到饭桌跟前,就被女人拉住了。
女人道:“老公,你回来这么久,身上都脏了,去外面用雪洗个澡。”
她这要求一提出来,邋遢男便傻眼了,“去外面?用雪?”
“有没有搞错,”邋遢男激动的把女人甩开,“用雪洗你是想冻死我?前头林良都没对自己的娘们这么差,你……咯……”
但邋遢男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突然被女人一把掐住了脖子,女人力气极大,一下把他按在地上,双腿分开骑在他身上,邋遢男死命挣扎,双脚蹬地发出的动静很大,但女人阴沉着脸,手上一直没松。
只一会儿,就听咔的一声,邋遢男的脖骨被生生掐断了。
女人又掐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她先是阴沉着脸看了尸体一会儿,用脚踢了踢,见尸体不动,突然捂脸哭了起来,“爸爸,爸爸……”她哭着冲厨房叫唤。
老者被她从厨房内唤出,女人立刻委屈的扑上去,拉着老者的衣袖,满脸伤心:“爸爸,我老公死了。”
老者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满脸麻木:“别伤心。”
女人的声音十分伤心:“他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女人死死抓着老者衣襟:“爸爸你帮我看看,他是怎么死的,我不敢看。”
老者看尸体一眼,语气淡漠:“他跌了一跤,就自己摔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他死的好惨。”女人低着头,把脸埋在老者怀里,伤心欲绝的哭了一会儿,突然抬头:“我没把地板弄脏?”
老者摸了摸她的头,看尸体周围的地板一眼:“没有。”
女人叹口气,“那就好。”
她离开老者怀抱,往前走了几步,低了一下会儿头,再抬起头来,眼神露出迷茫:“爸爸,我老公呢?”
她转身游目四顾,看到饭桌前的一群玩家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爸爸,这些人是谁?”
老者道:“客人。”
“哦。”女人羞涩的看众人一眼,一转身,看见身后地上挂满血丝的白眼球几乎鼓出眼眶的尸体,又吓了一大跳:“啊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死人?”她失声道:“爸爸我害怕,他死的好恐怖!”
老者拍了拍她的头:“没事,不怕,你回房间去,爸爸会处理好的。”
女人拉住老者:“爸爸我肚子饿了。”
“乖,忍一忍。”
“可是我好饿,感觉一个月没吃东西了似的。我能吃下两头牛。”
“乖,会有吃的的。你先回屋睡一觉。睡着了就不饿了。”
“真的?”
“我保证。”
“那爸爸你不要让我失望。”
“好。”
“我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那好,爸爸我去睡了。等我睡醒,老公就回来了,真开心。”
老者亲了女人额头一口:“晚安。”
女人羞涩的回亲了一下老者的脸颊:“爸爸晚安。”她说完离开老者怀抱,怕生一般,看了看众人,快速跑进一楼她自己的卧房去,还咔哒一声,锁了房门。
老者见女人锁好门,也不理众人,弯身拖了死者的腿,把尸体拖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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