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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高难度动作,玩家里没人能做到,但是对花树来说,并不难。
    他去了楼顶之后,就稳稳的站在楼顶上,将手里的木凳拆解,然后将拆解的部分,越过挡着的一座楼,瞄准老盼房子的屋顶,精准的往那边扔。
    “嘭”的一声,这边竟然听到了声音。
    江璃站在二楼窗口,听到这声音,知道这结界怕是单向阻隔声音的。里边声儿外边听不到,外边声儿里面却能听到。还听的很清楚。
    所以刚才小孩儿一路敲过去,是真的敲门没声儿。
    而且还有很恶劣的一点,他们被困在里面的这些人,如果出了事儿,不论怎么呼救惨叫,外面都不会听到。这个结界,很险恶。
    这个时候,小孩敲着房门,已经走到前面的楼排去了。
    花树连着击打了老盼的房子三下,小孩儿才循着声音走了回来。
    这个时候,老盼也听到了声音,他打开屋门走出来去看自己的房顶,然后就与往这边走的小孩打了个照面。
    一瞬间,老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孩儿,甚至捂嘴发出了一声惊呼。
    小孩看到他之后,先是歪了一下脑袋,小脸上出现疑惑,老盼已经冲上去,死死的抱住了他。
    江璃在这边,听到了老盼压抑的哭声。
    小孩也抬起手,回抱住了老盼。
    但无论是之前花树击打房子发出的砰砰声,还是老盼压抑的哭声,都没能让周围房子里的村人出现一点反应,他们都静悄悄的,江璃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到有开门或者开窗窥看的人。
    安静的,就像一个死村。
    第166章 水鬼
    老盼哭泣了两声, 就赶紧擦擦眼泪, 一把将小娃抱起来, 然后开门回家去了。
    老盼的房门关起来, 村内就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花树站在高处, 视野开阔,江璃站在二楼, 虽有前面的楼挡着, 但也可以看侧面。所以两人就都看到, 前面有一堵高高的水墙, 横亘在五排和六排楼之间, 若非处在这边的位置,根本不会看的这么清楚。
    而村人们住着的小屋一个个清爽干燥, 一点遭水的痕迹都没有。
    有水的地方, 只有前五排和玩家所在。
    就像玩家走到哪儿,水跟到哪儿一样。
    若真是这样,那这就是个死局, 到现在看, 玩家摆脱不了水淹, 如今水位日日上涨,若不及时解开, 怕是无法自救,他们所有玩家都得死在这儿。
    要么被淹死,要么被水里的东西弄死,都不是好死法。
    想到这里, 江璃忽然有了一股紧迫感,故事到了现在,连比较有用的线索都没抓住一条,看来得想点办法了。
    今晚帮了老盼这么大一个忙,那么明日,少不得要跟他谈谈,从他那儿弄点有用的线索了。
    打定了主意,江璃就跟花树继续睡了。
    到了早上起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水已经退干净了。只留下楼里湿漉漉的地板,和楼外湿漉漉的泥地。
    房子上留下的最高水位线,大约是离地一点五米左右的位置。比昨日多涨了半米。
    起得早的一部分玩家爬起来抱着被褥走了,大概是回去前排的楼里洗漱上厕所之类。剩下的一部分玩家把昨晚摞起来的桌凳重新在楼里搁置好,然后这才离开的离开,留下等吃饭的留下等着。
    跟江璃结盟的那七个人走前问江璃,之后还在这座吃饭小楼里住吗?江璃回答,不住了。因为在哪住都一样,在这边还得收拾桌子。
    七个人就跟江璃告辞走了,说之后不跟江璃他们睡一起了。
    这些一早离开的人里,胡天跟他的小女友是跑得最快的。
    出楼的时候青娇跟胡天抱怨说:“什么呀,还以为新找了房子能安全呢,还特意鼓动大家一起来投奔,结果呢?屁用没有,白忙活了。”
    胡天安慰她:“算啦,我们原谅他们这一回。”
    两个人说着,却撇头看见不远处的房子前,站了很多村人。
    青娇惊讶:“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过去看一眼。”
    胡天赶忙拉住她,低声警告:“少管闲事,明哲保身知道吗?好奇心害死猫知道吗?远离危险才是最安全的。你想死吗?”
    青娇被胡天捏的手疼,吓了一跳,赶紧点头:“老公我听你的,咱们赶紧走。”
    说完两人匆匆走了。
    江璃一行人出来的时候,撇头看到那边的状况,村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他们围的屋子是老盼的房子。
    江璃一愣,跟花树对看一眼,立刻毫不迟疑的跑了过去。
    拨开层层人群,挤进老盼的房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老盼挂在房梁上的尸体。
    那尸体被一根黑布悬挂,老盼的眼睛鼓凸睁着,舌头自口内长长的伸出,舌尖上还滴着涎水,尸体底下的地面上漏着屎尿。
    围着房子的村人只站在门口,都没有进去的,一个个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江璃花树往里挤,村民们也没排斥,顺利的让他们走进了屋里。
    江璃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小娃。
    刚刚站定,有人吆喝,“让一让让一让,村长来了。”
    话落人群分开,一个干瘦的老头儿,略微佝偻着背,从分开的人群内走了进来。
    他进门后看了江璃花树一眼,没搭理他们,而是对身旁扶着自己的年轻村人道:“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用枯瘦的手指指着房梁上悬着的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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