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官职都是从三品,这件事一传出来,百姓们纷纷同情严詹事,跟着摄政王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强抢民女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如今朝廷国库空虚,官员们经常搜刮民脂民膏,肯定也是摄政王吩咐的!
严庆作为大王爷府的詹事,虽品级不低,却没有资格入朝,他想告御状,可摄政王位高权重,掌握朝政多年,朝上几乎已经成了沈榭的一言堂,林海跟在沈榭身边五六年,深受重用,严庆一个小小的詹事,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怨气,百姓们尽管同情,却也不敢得罪摄政王。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谁成想沈榭会强行把南风公子留在摄政王府,这下百姓们的怒火彻底爆发,纷纷跪在大王爷府外,求大王爷进宫面圣,把南风公子救出来,还严詹事一个公道。
严庆听说此事后,立马去见大王爷,此时天不过微微亮。
“顾南风竟有这么大的威力,一个戏子而已,竟然有这么多百姓为他求情?”萧泰安正要去早朝,听说此事,很是头疼。
百姓们不敢跟摄政王硬碰硬,难道他就敢?
严庆拱手道:“王爷不知,这南风公子虽是戏子,不仅戏唱的极好,他的模样、身段都是一顶一的,所以老百姓们喜欢他,如果能把南风公子解救出来,定会获得民心,对咱们非常有利。”
“这本王自然清楚,只是摄政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连父皇都不敢招惹他,就算我上了折子,父皇也未必会管这件事。”萧泰安摇摇头,他不抱什么希望,只要摆出同仇敌忾的态度,百姓们自然会偏向他。
“本王甚少出门,不知南风公子的影响,难道摄政王不知?”
“摄政王前几日刚回京都,想来是不知道的。”严庆皱眉思索:“就算知道,摄政王又岂会把那些百姓放在眼里?此事还望大王爷慎重考虑,就算不能成功,至少也要让百姓们知道,咱们尽力了。”
“嗯。”萧泰安应下,想着今日早朝该如何开口。
临出府前,萧泰安道:“对了,玲儿姑娘那边……”
“王爷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严庆态度恭敬,看起来朴实无华,能走到詹士这个位子,被大王爷如此信任,可见心机不一般。
萧泰安只穿了一身朝服,帽子被小厮高高举着,跟在两人身后,萧泰安刚出现,百姓们求情的声音更大了。
“还请大王爷为南风公子做主,为严詹士做主!”
“请大王爷为南风公子做主,为严詹士做主!”
百姓们也知道这件事很难,可除了来求大王爷,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俯首跪拜,希望大王爷能帮他们在皇上面前提一下顾南风,逼迫沈榭把人放出来。
严庆感动的涕泪横流,心里清楚这些人为的只是顾南风,因为他是大王爷身边的人,所以顺带喊上他,想利用他激怒大王爷。
“多谢,多谢你们!”
严庆一个个感谢过去,只字未提自己的名字:“大家放心,大王爷定会为南风公子做主。”
两人身后的小厮也跟着严庆安慰众百姓,尽管如此,萧泰安还是好一会儿才脱身,到金銮殿上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虽然来的晚,但萧泰安到的非常巧,正好看见三王爷萧光霁在质问沈修齐,要不是有人拦住,萧光霁恐怕早就冲上去打人了。
萧光霁一定是疯了,沈修齐的武力还用说,这不是上赶着找揍吗?
早就听说三皇弟为一个戏子痴迷,天天往梨园跑,还送了不少珠宝,原来这戏子就是顾南风。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沈榭大早上被顾南风弄得心情不好,心思全在顾南风身上,想着顾南风唱的戏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勾引他,为什么昨天晚上趁着夜黑风高不去找他,偏大早上勾引他,于是根本没注意到萧光霁。
所以萧光霁骂了半天,沈榭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萧光霁看着面色阴沉的沈榭,眼睛狠狠瞪着:“我告诉你沈修齐,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种你就杀了我,我死了还有你这个垫背的,不亏!”
沈榭竟然敢跟他抢顾南风,就算招惹不得又怎么样,沈榭权力再大,也不敢跟他这个真正的王爷、皇室血脉动手,除非沈榭不想活了。
“三王爷。”小太监拼命拦着萧光霁,不让他靠近沈榭。
沈榭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跟从前没什么两样,可萧光霁感觉沈榭在嘲笑他,看不起他,所以才不理会,于是吼道:“你有种就给本王站过来。”
余骋站在一旁道:“三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站着挨打不还手,况且您的职务在摄政王之下,又凭什么指挥摄政王?”
“余老狗你可真是条好狗!”萧光霁冷笑,当年沈榭为自己请封摄政王,叫的最欢,甚至要以死明志的明明是这几个御史大夫,现如今却也倒向沈榭,他推开几个小太监:“你们放开本王。”
“好了,本王不动手,你们快放开!”
几个小太监相互对视一眼,看着萧光霁的面色平静些许,缓缓松开手。
萧光霁瞪了沈榭一眼,整理好衣襟:“沈修齐,本王劝你尽快把人放出来,顾南风不是你的所有物,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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