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溪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悻悻然说:“我觉得我有时候很苦,运气很差,很倒霉。”
秦潇温柔笑说:“我想起两句禅语,苦瓜连根苦,甜瓜彻蒂甜。”
黎溪摇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人每天都觉得苦,那他从内里都是苦的,肯定一副苦相,不会好看,也不好相处,久了没人愿意和他来往。就像我整天板着脸,很少笑,所以你看到我就觉得害怕,紧张,不敢和我接触,有时候我很无奈。”
黎溪别过脸不理他,更不想回复他的话,嘴角却挂着若有似无地笑,这个人安慰别人一套一套的,和刚刚的他判若两人。
秦潇用手把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拢到她耳后,又拿纸巾帮她擦了眼泪与鼻涕,说:“我给你讲讲韩愈的人生?”
黎溪点点头,韩愈是文学家、思想家、哲学家,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
“韩愈曾靠写墓志铭赚钱生活。”
黎溪惊讶,她真的不知道。
“韩愈出身优越,父亲曾官至秘书郎,在他叁岁时,父亲去世,跟着哥哥生活。十岁时,哥哥去世,亲戚们都不想收养他,他又跟着寡嫂南下宣城颠沛流离。
他从小刻苦学习,十八岁那年,学成后去长安闯荡,投奔族兄,刚走到半路,族兄遇害,门路断了,他困顿长安,吃饭住宿都成问题。”
黎溪低声说:“他比我苦。”
秦潇看了眼怀里的人,又说:“韩愈在长安漂了叁年返回宣城考试,他考了四次才终于考上进士。唐朝考中了进士并不能马上做官,还得通过博学宏词科考试。
眼看离摆脱困境就差这么一小步,韩愈又落榜了。这个时候他的寡嫂也去世,带着落第的伤愁和失去至亲的悲痛,他返回河阳为寡嫂守丧五个月。
守丧结束,他前往长安参加博学宏词科考试,又连考了四次才考中,考中那年,他已叁十四岁。”
黎溪看着她和秦潇不知什么时候十指紧握的双手,她心跳加速,脸也烫热,她明白,这个时候的心跳加速是悸动,不是紧张。
她想挣扎出来,可秦潇又攥得更紧。
“我们这样很好,你无需想太多。”他说。
她抬头看他,答非所问说:“那韩愈考上了也算苦尽甘来了。”
秦潇却笑说:“他考上后才发现还是吃不饱饭,为了养活家人,开始接帮人写墓志铭的活。历史上成名的人很多命运多舛。”
他手温柔抚摸她的脸:“溪溪受这么多苦,上天不一定是让你成为什么样的人,说不定是月老在为我们牵红线,把你送到我面前来。如若没有这些事,我也看不到溪溪的另一面。”
她怔愣看着他的眼,被他眼里的温柔吸了进去。
他笑着看她。
他们的气息打在对方的脸上,暧昧温馨地传达着主人此刻的心情。
时间似乎停滞,空气中也似乎凝聚着荷尔蒙的味道。
他慢慢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移到她的唇上,疯狂的向她索吻。
她觉得自己忘了呼吸,秦潇的气息充盈着她整个身体。
他的吻极具侵略,不容她反抗。
她反应不过来,只能任他掠夺她的气息,任他把她抱在怀里。
最后,她趴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耳边是他的心跳声。
“今夜不回去了,好吗?我打电话给小容让他帮你照顾好你哥。”他问她。
黎溪低头沉默不回答他,她现在脑子反应慢,没什么思考能力,她要理顺他们俩个人的关系。而且,黎斐那个样子,她不能夜不归宿。
张恒自觉把车开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他和警卫员们下了车。
车上只剩下他们二人。
秦潇看着她,缓缓解开她衣服的扣子,她赶紧抓住他的手。
他手合上她的双眼,说:“放松身体,天塌下来有我。”
黎溪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相信我,好吗?”他在她耳边柔柔地说。
她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这不是相不相信他的问题,而是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喜欢他,还是只是依恋他。
这样不明不白的和他发生关系,他是喜欢自己,还是只想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
她和他的手段不在一个级别上,她猜不透他的想法,那个谢芷敏不是他谈婚论嫁的对象吗?他不是要准备结婚吗?那他们这样子,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他只想背着秦钰和谢芷敏偷偷和自己来一段地下恋?
就像魏殷说的,她是秦潇豢养的宠物。
如果秦潇真的是想让她当他的地下情人,或者是泄欲的工具,这绝不可能!他找错人了!
她心中愤怒和难堪,语气里带了些气愤:“秦大哥,谢谢你今天晚上救了我。对不起!我想回去了。”
秦潇手顿了顿,看她神色渐渐暗淡,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气得肩膀都在微颤,他沉思了半响,继续解她的扣子。
“你不用那么紧张,放松身体,我应该不是能把你一口吞入腹中的怪物,今天让我看看你好吗?”他柔声说,声音极其蛊惑人心。
尤其是蛊惑黎溪因中了春药已经神志不清的心。
黎溪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秦大哥…你喜欢我还是只想和我做这种事?”
秦潇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说:“如若我只想解决生理问题,我招招手,环肥燕瘦都有。我如不喜欢你,今晚上出现在这里的就不会是我。”
黎溪与他对视的瞬间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她只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不是忘了,她是秦钰的女朋友,是他亲弟弟的女朋友。
“现在是我们俩人的相处时间。”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说道。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脱了她的衣服。
汽车很大,座位放平后就是一张床,车窗帘早已拉上,车内开着灯,四周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很远的地方传来几声汽笛声,还有附近谁家的狗叫声。
秦潇脱了他的军装,与她的衣服暧昧放在一起,宣告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军人的身体是另外一种强壮的美,他把她抱到他身上,让她趴在他怀里,男下女上。
“我看看你的身体,也让你看看我的身体,谁都不吃亏。”他笑着说。
黎溪气息不稳,神志不清,全身无力地躺在他怀里,看见他似乎一如往常,脸上没什么变化,便有些气,明明要做这种事情的是他,但身体有变化的却是她。
秦潇看着她修长白嫩的身体,手在上面游弋轻抚,慢慢摸向她腿中间。
“看来药效还没退,水把我这里都弄湿了。”他说。
黎溪脸红不敢看他,她刚刚一直和他说话,哪里注意到这些事,现在他这么一说,她才发觉自己不对劲。
秦潇吻上她,手指慢慢探入穴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顿了顿。
他把她与自己对齐。
“叫我的名字。”他说。
黎溪此刻反应很慢,很慢。一切都是秦潇在主导,她平时见到他就会紧张,更不用说现在和他做这种亲密的事,只能他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秦潇。”她声音柔柔弱弱地,带着些嘶哑。
“再叫一遍。”
“秦潇。”
“说,秦潇,我爱你。”他命令她的口吻。
她喘着气重复:“秦潇,我爱你。”
“嗯。”他封住她的嘴巴,舌头与她缠绵,粗硬的性器往上一挺,毫不犹豫穿透了那层阻碍。
黎溪痛得闷哼一声,痛声被他吞入他的腹中。
等她缓过来,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哭着挣扎推开他。
他紧紧地抱着她不放。
因她的激动她把他夹得更紧,此刻,他的气息才开始轻微起伏。
看着怀里柔弱流泪的姑娘,他比往日更有耐心。
“不要哭了,我承认我不如小钰,是个禽兽。但我的身心都只有你一人,我保证,往后也只会有你一人。等会你骂我打我都可以,现在不要太用力挣扎,男人都有征服欲,我怕我控制不住力道。”他温柔地在她耳边发誓,厮磨。
下半身缓缓动了起来,慢慢抚平她穴内的皱褶。
黎溪被他粗大的性器撑得胀胀麻麻的,想到他刚刚的狠辣,她不再挣扎,任他抱着她索求。
“溪溪,”他叫着她,“我们这样就很好,万事都有我顶着,你只需好好享受生活。”
他加快速度,已经开始喘气。
黎溪软若无骨地趴在他身上,嘴里压抑着要出口的呻吟。
秦潇加快了速度,每次又都加了重力。
车内很快传来女子呜呜咽咽的呻吟声。
不久后,两人换了体位,这一次女下男上。
他抬起她的双腿侧压一边,手揉着她的胸,下半身更猛地抽插。
身下的姑娘身上浮出了一层红晕,他摸了摸她的肌肤,烫得厉害。
她脸上也不似往日的清明,而是娇艳。
清雅的茉莉花被他灌溉变成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秦潇只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体内,粗大的性器在她体内撞得更狠更猛。
黎溪觉得自己身体浮在空中,脑子一片空白。朦胧的双眼里是秦钰的脸,他温柔地看着她,朝她笑。
她想起很久之前,中午放学时,他手里捧着玫瑰花出现在她教室门口,他每次都是这种温柔又含着爱意的笑。
“秦钰,我爱你,很爱,这一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了,是吗?”她低喃问。
她倾身往上抱着秦潇的身体,胡乱吻着他,下半身把他夹得更用力。
秦潇听见她嘴里突然叫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亲弟弟,表白的话语也是对着自己的亲弟弟说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人在下意识间说出的话往往是心底最真的话,所以她应该很爱小钰。
想到自己人生叁十年里争分夺秒,废寝忘食学习和工作,而自己亲弟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
两种不同的人生。
以前他倒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躺在他身下的姑娘说爱自己亲弟弟的时候,秦潇忽然有些嫉妒他了。
有什么是比两情相悦更让人嫉妒的呢?
他嗤笑自己。
想到刚刚他让她叫自己,说爱自己。
原来他也会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
张叔说得对,今晚上出现在这里的不应该是他,怀里的姑娘想看到的应该是自己的亲弟弟,这个时候在她身上驰骋疆场的也应该是自己亲弟弟才对。
他下半身入得更快了,带着些惩罚与愤怒。
此刻在她身体里的是他,那她就是属于他的。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可他又不甘于此。
他揉搓着她的胸,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性器在穴里更是疯狂。
黎溪因他过快的动作,头发摇摆凌乱不堪,喘着大气,额头出了许多细汗,一些发丝也粘贴在了脸上。
“…秦钰…秦钰…”她嘴里还一直低低叫着。
秦潇皱眉看着她呻吟叫着别人的名字,又看着她被自己肏得妩媚到让人爱不释手的样子,寒意慢慢散去,在她耳边说:“第一次做太久你身体会吃不消,今天就到这。”之后一股热流喷射入她体内。
黎溪被突如其来的高潮侵袭,她紧紧抱着秦潇,想要与他融合在一起。
“和小钰分手吧,好吗?”有道声音在她耳边低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