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苏钟文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被颜向暖送进监狱的,如今他还敢来算计她,胆子也是够大的,再好不容易从监狱里出来之后,照常理来说应该躲得远远的才对,如此这般难道就不怕她再次出手将他送回监狱里去吗?
那地方能让你侥幸出来第一次,可不会再让你出来第二次。
苏钟文,求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不会把我知道的说出去,你就看在我帮你从牢里出来的份上,别杀我呜呜颜白荫继续说着,祈求着,求到后面颜向暖还听到了磕头的声音,接着就是颜白荫痛苦不已的哭泣声音。
明明颜白荫已经十分的疲惫了,声音中都带着沙哑,可即使如此,颜白荫跪在地上,那磕头声音却很是清脆,可见颜白荫磕头磕得很是诚恳,诚意十足。
颜向暖听得都不禁唏嘘,这得多疼。
很显然,从颜白荫的只字片语中可以肯定,她是被苏钟文抓来的,苏钟文出狱后估计就抓了颜白荫,听颜白荫的苦求,应该是把颜白荫折磨得挺惨的,只是最让颜向暖意外的是,竟然是颜白荫将苏钟文从监狱里捞出来的,这一点,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她一路上过来已经想了很多人,帝都当中有可能有本事做到的人,她几乎都想了个遍,就是没有想到竟然是颜白荫的手笔。
不得不说,颜白荫还是有些能耐的,她平时也算还是小看了她,可颜白荫费劲心思将苏钟文捞出来,苏钟文就抓了她折磨她,这还真是狗咬狗一嘴毛,有趣得紧。
关键是这两只狗若是自己互相攀咬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再咬上她,你说气人不气人。
另外在根据颜白荫说的那些话,颜向暖也推测,苏钟文现在应该也在这破旧工厂里,就是不知道,这会是不是出去觅食了,到底看着也已经到了中午饭的时候,总得喂饱肚子不是。
颜向暖思考着,勾唇冷哼,心情也变得不是很美妙,冲着里边黑漆漆磕头的狼狈女人:颜白荫,先抬起头看看我是谁再磕头也不迟。
也不看清楚就磕头求饶,颜向暖简直都要无语了。
颜向暖独特的嗓音响起,铁门里头的人顿时就怔楞了片刻,好不容易才抬头鼓起勇气看出来,虽然四周围都很是阴暗,也看不清楚人,但颜白荫隐约还是能看到颜白荫纤细的轮廓站在铁门外,顿时惊喜异常。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颜向暖能这么快就找来,也是第一次看到颜向暖后心情会这么激动,她打的求救电话根本就没说清楚,颜向暖即使要找到她恐怕也得费不少功夫,而且她和颜向暖的关系,颜白荫深深以为,哪怕她真的死了,颜向暖也应该会无动于衷,不成想,颜向暖竟然真的来救她了。
这一刻颜白荫甚至都有些无法说清楚自己的情绪,这种矛盾冲突之感让她有些傻眼。
颜向暖,呜呜呜呜颜白荫开口叫着,眼泪鼻涕一起流,然后就是疯狂的崩溃哽咽,开始哭得撕心裂肺。
以往的颜白荫就是个极其爱哭的人,白莲花嘛!她习惯了用自己的眼泪来欺骗别人,也习惯了利用眼泪来让自己示弱,她很清楚眼泪的用处,平时哭也都是梨花带着雨,尽量哭得好听,哭得漂亮,哭得人心软万分的那种。
今天可能是真的被苏钟文吓到了,也可能是被折磨怕了,颜白荫突然知道来人是颜向暖时,顿时有一种获救的不真实感觉,这会的她也顾不得自己之前说了什么,透露了什么,虽然她还是个蛮有心机的女人,可人在害怕的时候,哪里还会有心思算计这些,哭也是真的实打实的真哭。
也可能是颜白荫这辈子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真实的哭,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那种,到底也算是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会害怕太正常了。
颜向暖虽然能理解颜白荫,可对于颜白荫的激动却没多少反应:出来。语气有些不耐,听着她的哭声,也觉得头昏脑涨。
哭,没事就哭,有事也哭,能不能不掉金豆子,颜向暖身为女人,她都得承认,女人哭确实很烦,虽然说女人是水做的,可也不能跟雨水一样,还是开闸就没玩没了的那种!简直让人心累!
好。颜白荫疯狂的点头,抬手擦着脸颊上的鼻涕和泪水,速度极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借助外面的微弱的光线,颜白荫走到颜向暖身旁时还看到了靳蔚墨,顿时眼泪就更加不要钱的往下掉:姐夫
这一刻的颜白荫发誓,她纯粹就是需要有个强硬的肩膀能够温柔的揽住她,安抚她的情绪,被苏钟文抓来这里折磨之后,她都快要崩溃了,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朝。
颜白荫这一声姐夫叫唤得也是十分的真心真意,只是下一刻,颜白荫伸出双手猛烈的要扑到靳蔚墨的怀中寻求安慰时,颜向暖动手了。
颜向暖看着颜白荫的动作,额头青筋蹦跶了几下,抬手直接毫不手软的挥出一抹阴气,用阴气将颜白荫打飞。
嘭
等颜白荫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颜向暖使用阴气给强行扇到了铁门上,嘭的一声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脑袋也撞在了门上,痛的她忍不住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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