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荞被那宫女带进钟粹宫的一间偏殿的暖阁里,那宫女将阮荞请到罗汉榻上稍坐,为阮荞奉了茶燃了一炉香后行了一礼,道:“娘娘和几位夫人还有话要说,请您稍后片刻。”说完便下去了。
阮荞看着那宫女后退着出了门,虽有些奇怪为何不留宫人服侍,但心知这宫里到处都是别人的耳目,便也安安分分地坐着不敢胡乱走动,以免落到有心人的眼中。这里是大周朝后宫的中心,多少人盯着那个凤位上的女人的一举一动,今日皇后待自己稍稍特别一丝丝儿,转眼怕就传遍整个后宫了罢。
皇后为何要再将她请回来,阮荞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是因为自家夫君还在江南为皇帝卖命而对自己示恩,刚才在大殿上便已经表示过了。阮荞想起自己故作惊喜地抬头看到皇后真容的那一眼,那双凤眸里虽然盛满了和善亲切,但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后眉梢和唇边的一抹兴味,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引起皇后兴趣的地方,阮荞毫无头绪。
这些绝对的上位者们的心思着实不好去猜,阮荞干脆放到了一边,既来之,则安之,那便什么都不要再想了,等着皇后的召见便是。
阮荞放空了思绪,就盯了旁边高几上燃着袅袅青烟的博山炉看。这香味好熟悉,甜甜的,又带着一种清爽的香味,仿佛以前在商地的时候闻到过类似的味道。
商地,在大周版图的西南方向,那里崇山峻岭风景如画,物产丰饶,人杰地灵。那里是她成长的地方,也是她蒙昧情窦初开却最终夭折的地方。
阮荞摇摇头收回心神来,往事不可追,何必再忆。坐得久了有些腿酸,阮荞站起身来想在屋子里走走,却发现房间变了模样。
但具体变了哪些模样她又说不出来,因为这间房让她感觉十分的熟悉,但她明明刚才并不在这里,她是在——是在哪里来着?她记得她在等一个人,她在等谁?
她发现自己的思维有些混乱,我这是在哪,我在等谁呢?
但是,我是谁?
“淼淼!”
少女抬头看向来人,是一个身量颀长的年轻男子,十八九岁的年纪。他长得很好看,少女被他漂亮的凤目看得有些脸红,虽然羞涩,却移不开眼。
他的眉毛就像一抹青黛远山,英气又精致,凤眸仿佛带了漩涡一样要将她的全部心神吸进去,鼻梁如一管玉萧一般笔挺,嘴唇薄薄的,看起来好像她院子里早春盛放的桃花一般粉嫩柔软,好想咬一口呢。
见少女痴痴地望着自己,赵炽邪气一笑,把她捉进自己的怀里,修长的手指捏住少女白玉一般的小巧下巴轻轻抬起,低头吻上那让他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
少女被唇上的温濡触感摄住了神魂,怔怔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小手紧紧交握着放在胸前,颇有些不知所措,唇瓣被那好看至极的男子伸舍轻舔了一下,随机耳边传来低沉好听的男声。
“淼淼,怎么看我都看得呆了,我好看么?”赵炽低醇的嗓音里满含戏谑和宠溺,一双漂亮的凤眸攫住少女清绝娇美的小脸,凤眸深处隐藏着想要将眼前人整个吞吃入腹骨血相溶的暴虐欲望。
啊,我怎么又看世子哥哥看呆了去,好丢人!淼淼脸儿发烧,有些掩耳盗铃地一头扎进赵炽的怀里,支支吾吾就是不回应他的调侃。
赵炽将这团软玉温香报了满怀,将少女一搂,一双大手托在她的臀儿下面,故意捏了捏,惹得她身子乍然一僵,差点从他身上摔了下去,赶紧又双手环抱了他的脖颈,这下可称了赵炽的意,少女自发送上来的酥胸抵在他的鼻尖,他抱紧了淼淼的腰臀,鼻尖拱了拱她胸口的衣襟,已然抵到了那柔嫩莹白的肌肤,鼻尖轻触着少女肌肤来回轻滑,赵炽深深嗅着淼淼身上的香味,心底的野兽几乎快要压制不住地逃出牢笼肆虐。
“世子哥哥,你抓疼我了。”
少女娇声的哼斥拉回了赵炽的理智,他松了松劲儿,像抱着一个小娃娃一般将少女抱到榻上,他坐在榻边,淼淼就被他侧放在自己腿上。他看着窝在在自己怀里的小小人儿,心里的酸涩和甜蜜裹成了一团,更多的,还是在心底叫嚣着想要在她身上打上自己烙印的强烈欲念。
“哪儿抓疼了?世子哥哥给你看看。”赵炽宠溺地亲了亲她的侧脸,说着就要去撩淼淼的衣衫。
淼淼嘟着嘴拍开他的手,振振有词地道:“娘说姑娘家的身子可不能给别人看了去,不然以后就不好嫁人啦。”
赵炽闻言箍了她手扭到背后,少女的胸口就被迫挺了起来,空着的大手挑开本就被他刚才弄得松散的衣襟,隔着小衣覆上了一团柔软。
赵炽温热的鼻息扑在淼淼的耳尖,嗓音晦暗莫名:“我的淼淼长大了呢,想要嫁人,不如嫁给世子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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