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面人的电话立马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接起来,对方说查到消息了。
俞稚生诧异这么快,就听电话里说:“学校里都传遍了,说楚先生跟那位秦小姐已经交往半个多月了,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
“你说什么?”
俞稚生脚下踉跄,险些没站稳,他咬牙:“你再说一遍,你亲眼看见了?”
“这个……倒是没有。”
“没有你就别瞎说!”俞稚生愤怒挂了电话,心想现在的人办事真是越来越糊弄了,听个风声就来跟他汇报,还嫌他事少是吧。
一边骂着一边却连饭都吃不下去了,直接披了衣服开车出去。
可谁知道宿舍里压根就没有人,俞稚生只好在楼道里等。同楼层的人问他找谁,他说找楚涵,对方直接翻着白眼说:“楚教授最近不都是跟秦小姐在一块吗?他很晚才回来的。”
那人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鄙夷,俞稚生咬着牙,没去找人的麻烦,他保持一个姿势站在那里,一直等到了九点。
范智祥最近经常在附近转悠,不知是想抓秦可仪的把柄还是什么,为这事楚涵还有些担心,秦可仪说别管他,他以前出轨的那些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只可惜没留住证据,要不然早就离婚了。
楚涵安慰她,等过了九点,才从她家离开。
尽管秦可仪说没什么,但孤男寡女在一起过夜总是不太好的。而且他这人认床,在陌生的地方睡不踏实。
晚上宿舍楼十点钟关门,楚涵回来的时候正好九点半,他手里提着秦可仪给他打包好的保温盒一步步上楼,却冷不丁地看见一个人影倚在那里。
高大的身形,模糊的轮廓下嘴唇紧抿,眼神更是透着股烦躁。
自打两人相遇这么天,楚涵还从来没见过俞稚生这么生气的模样。这黑咕隆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谋财害命。
他第一反应就是跑,可男人仿佛料到他的反应,没等人跑出两步就大手扯着衣领把人提了回来:“你还敢跑呢。”他咬牙切齿,分明是要气死了。
楚涵被勒住脖子,说:“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是谁发疯呢,啊?”俞稚生恨恨盯着他,尽管愤怒可还没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二话不说就往人衣兜里掏钥匙。
“你干什么?”楚涵涨红脸,男人手贴着他大腿,弄到敏感的地方直接起鸡皮疙瘩。
俞稚生不说话,掏钥匙开了门,带着人进去直接反锁。
“你给我说,你跟那女人是怎么回事?”他双手抱胸,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这不关你的事。”楚涵冷冰冰地回复,离他足足三步远。
俞稚生直接就给气笑了:“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个有夫之妇?还跟她走那么近?”
他一副谴责的语气,把楚涵给刺激地不轻,他脖子上鼓着青筋:“有夫之妇怎么了?照你这么说有夫之妇就不能见人了?”
“可有人说你在她家过夜!”俞稚生简直牙都咬碎了。
楚涵一愣:“我没有过夜,我们是单纯的交往。”
听到“交往”那两个字,男人瞳孔都睁大了,脸上浮现出震惊和受伤的神色:“我看你是疯了,她已经结婚了,你想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吗?”
楚涵不知道他是从哪听说的,但却不接受他的批判:“我不会做第三者,你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夫妻感情已经破裂了!”
“我他妈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你现在赶紧跟那个女人分开!要不然你就试试看!”
俞稚生控制不住地冲人发了火,摔门而去的时候感觉自己要疯了,那种犹如遭到背叛的感觉像毒蛇一样深深扼住了他的喉咙,理智都要被怒火给烧断了。
他不是没想过楚涵以后会选择别人,但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有夫之妇,是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
这太不符合楚涵的作风,那么正直单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俞稚生彻夜未眠,好在他并未彻底失去理智,如果在楚涵这里得不到答案,那他只能去找另一个当事人。
早上的时候秦可仪就察觉肚子有些痛,按理说前些日子刚做了检查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出于谨慎,她还是空腹开车去了医院。
过了早高峰,一路都比较顺畅,到了医院检查,医生也说没什么,只是正常的反应,不用过度紧张。
秦可仪捂着自己的腹部,那里已经有些显怀了,三个多月,再有六个月就会临盆。
她小心地避开门口进来的人群,在门口的时候却突然被人堵住:“秦小姐,我们老板想跟您谈一谈。”
她露出惊吓的表情:“你们是谁?”
几个人冷冰冰答道:“我们是听命行事,只是谈一谈,我们老板的车就在那边,这里有监控,你完全不用担心您的安危。”
秦可仪咬牙,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范志祥会认识的人,还光明正大对着摄像头,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她想不到谁会以这种方式见她。
车门打开的时候,男人只露出了一截硬朗的下颌线,接着他慢慢转头,视线冰冷地注视着她:“秦小姐。”
秦可仪一眼认出了他,是昨天跟在他们身后的人,这人似乎还叫了楚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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