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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吹捧他,一边翻旧账让他内疚,一边色诱着他。
    但凡他不同意,她就转身嫁给别人,但凡他强迫她,她就装作心如死灰。
    前一世林舞和他的对弈,林舞因为爱他,所以输得惨不忍睹,而这一世恰恰相反,他遇到了自己这个只把他当钞票的人。
    最终商渊妥了协,以母亲的名义起誓不再主动伤害林易山和银龙。
    想起刚才被她弄得发麻的耳根,他一把抱起了林小茶,语气粗重:“舞儿,我等不及了。”
    林小茶娇羞地推开了他,“阿渊,不行,这一世,我一定要等到洞房花烛。”
    *
    后来商渊为了明媒正娶回到了天虞山,将自己五百年来所获的仙器作为聘礼,请江城子以父之名为自己向林易山提亲。
    该有的不该有的但凡是朱云国出现过的婚嫁礼仪,商渊一项不差地走了一遍。
    那阵势丝毫不比金止枫差。
    天虞山的修士都是简单地结为道侣,只要天地为证即可,这般大费周章却是闻所未闻,举国震惊。
    传闻金止枫以金珏城半壁江山想要迎娶她,凤子婴也向女帝求了亲,不想就连堂堂天虞山商仙君都对她一往情深,在房门口跪了七天七夜以一腔深情打动了她的芳心抱得美人归。
    大家一边吃着瓜为金止枫惋惜,一边吐着瓜子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绝色佳人,竟然让着朱云国鼎鼎有名的男儿们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
    所以最终还是商渊吗?
    寒羽看着山海峰飞流直下的瀑布,对香茗道:“以后她的事不用再告知我。”
    活了八千多岁她教会了自己一个道理:有些事一旦失之交臂,再是回头也只能求而不得。
    在这无涯的岁月自己注定孤身一人,与朱云国同生,与朱云国同死。
    而她是掠空之燕,找到燕群,过自己虽不漫长却能美满的一生。
    总之,她幸福就好。
    风吹起了他的白袍,他神色淡然,却攥紧了手心。
    *
    很快,到了他们大婚的那一日。
    缥缈峰明明是修仙的地方,却弄得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在寒羽看来十分的突兀。
    就连阿思都被江城子拉去做壮丁,加入了接亲仪仗队,它脖子上挂了一个大红绸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跟着其他仙鹤在天空中排练仙鹤群舞。
    他淡淡地看着那群披红挂彩的仙鹤,它们都是为了迎接她。
    脑中回想起往日的一幕一幕,想起她垫着脚和自己比身高,想起她抱着被褥赖着和自己同睡,想起趴在桌上安静地听自己弹琴,想起她用指尖在自己背后轻轻地写字,想起她哭着说喜欢自己。
    想起她在祭坛时只着一件肚兜楚楚可怜的模样;想起那一夜他醒来看见贴在自己胸前熟睡的脸;想起她坐起来时身前被头发所掩的圆弧,想起她口齿之间让自己欲罢不能的茶香味。
    而今夜,那个她就要嫁给别人,嫁给自己的师侄,成为自己连想也不能再想的人。
    他使了隔音咒,却仍然静不下心,他闭上眼,却根本无法入睡。
    终于他叫来了香茗,问七日醉还有没有。
    香茗一愣,“仙君,您确定还要喝那个吗?”
    寒羽淡淡地应了一声。
    香茗急忙将七日醉给他拿了过来放在了石桌上。
    倒酒时香茗叹了一口气,“哎,想起当日您喝这七日醉的时候小茶还在我们山海峰,现在一转眼就要嫁给商仙君了,真有一种宛如隔世的感觉”
    寒羽脸色苍白,淡淡道:“你下去吧。”
    香茗喃喃道:“上次您喝醉了和小茶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都没起来。”
    说完他就转身要离开。
    “站住。”寒羽神色一凝,放下了拿在手中的酒杯,“你说什么?那夜我们睡在一起?”
    香茗点头,“是的。第二日我来叫你们,小茶怎么都不让我进房。”
    “后来?”
    “一直到了晚上她才出来,然后找我要干净的床单。”
    “一口气说完。”寒羽极其少有地流露出了不耐烦。
    “之后几天她一直挺奇怪的,先是一个人换了床单,又不拿给我去洗,然后还找我要火石,你不吃饭不喝茶,所以我没有备火石,她又找我要了锄头,一瘸一拐地去桃园说是想给地松松土。”
    “一瘸一拐?”
    “她说她睡觉抽筋,扭着脚了,当时我觉得这姑娘挺勤劳的,扭着了脚都闲不下来。对了,此后她不停地问我那个晚上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总之那几天特别反常,挺奇怪的。”
    寒羽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从石凳上猛地站了起来。
    “带我去桃园。”
    香茗被他身上的气场所震,根本不敢迟疑,急忙带他进了桃园,指着一片翻新过的土地,“这就是小茶松土的地方。”
    寒羽冷冷对身后的香茗道:“出去。”
    香茗刚退出桃园,就见桃园中蓝色的光一片一片地将土地炸开,泥土飞得漫天都是,寒羽心爱的桃树一棵接一棵地倒下。
    吓得香茗擦了擦汗,却不敢上前制止。
    寒羽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蓝光炸出了一个白色的包裹。
    那包裹嗖一下飞到了他手中,他仔细一看,是自己的床单,床单叠了几层,拆看一看,被叠在里面的部分有着一滩血迹,包裹里包着一些被撕碎的布片,是她穿过的衣服,而其中一件让他手微微一颤,是肚兜。但是也被撕成了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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