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应该不是现在的他能对付的了的,娄景只能拖延时间,等碧岑回来。
然而, 他没跑出几步, 那只突然闯入他院中的鬼突然发出一声尖厉而惊恐的惨叫, 刺耳的啸声如同一根根细针扎在耳膜上, 震得娄景耳边嗡鸣。
娄景愕然回头,就在这时,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洒在了他的脸上,恶心而黏稠地从他的下颚滴落。
那只鬼的声息完全消失了,院中平静了一瞬, 陷入了死寂。
娄景看不到眼前场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被不明的液体溅到脸上,整个人就像一只被吓懵的小动物,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傻住了。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满心茫然地想要擦一擦脸侧的粘稠血液,忽然感到一阵风袭来,下一刻,他就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碧岑带着颤音的声音紧张兮兮地响起:“阿景,没事吧?刚刚有没有受伤?”
是她回来了!娄景被碧岑紧紧抱住,在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紧绷的身体就放松了下来,软在她怀里,他放下要擦脸的手,转而去回抱碧岑:“我没事,府主,你回来的很及时。”
“真的吗?我不信!”碧岑拉着袖口小心地给他擦了擦脸,就拉着他往屋里走,语气很急:“快跟我进去,我给你看看!”
“?”娄景被她拉着,既有点无奈,又为碧岑对他的关心感到熨帖暖心,脚步只犹疑了一瞬,便乖顺地跟着碧岑进了房间。
霹雳摇着刚长出几根毛的秃尾巴想要跟进去,结果它主人和那个女人进去以后,门突然在它面前被关上了。
它被关在了门外。
霹雳:???
它幽怨地扒拉了几下门,便郁闷地趴在了门口,喉咙里传出不满的呜咽声。
屋子里,娄景被碧岑按在床边检查身体,检查着检查着……碧岑的手按在了娄景的腰封上。
娄景心中一跳,按住了碧岑的手:“府主,我真的没事。”
碧岑的手却还按在他的腰封上,没有放开,暗示意味很浓厚。
娄景思绪渐渐偏移正轨,脑海里诡异地浮现出各种不入流的画面。
比如碧岑会不会突然抽掉他的腰封,撕扯他的衣服,把他推在床上……
短短的时间里,他胡思乱想了好多过火的场景,自己都为自己竟然想象出这种东西感到羞耻和愧疚。
愧疚的是他竟然把府主想成这种人,真是不应该!
他怎么能这样想!府主这会儿肯定只是想给他看看伤,是他自己想得太多,把府主想成了那种急色的人……他真是太过分了!
娄景愧疚难言,良心隐隐发痛,正想把那些画面从脑海里驱赶出去,按着他腰封的碧岑却忽然动了。
她默不作声地凑过来,亲在他侧耳上,然后含住他耳垂,颇有勾引意味地轻咬了几下。
娄景刚说服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下一秒就被碧岑撩拨的这一下弄得一哆嗦,他年纪轻轻的,一时没忍住,嗓子里就发出细小的哼声。
这声音简直不像他的,娄景猝不及防听到,整个人就羞耻地想要蜷缩起脚趾。
怎会如此?他怎么变成如此放/浪的样子了!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不!现在不是他放/浪不放/浪的问题,而是碧岑,她在不遗余力地撩拨他,想要他动情,好顺理成章地拥有他。
简直辜负了他对她的期待!
娄景又气又慌,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碧岑,却被碧岑恶劣地又咬了一口,顿时没了力气。
耳垂是他的敏.感.点,这件事,碧岑早在入他梦的时候就发现了。
察觉到娄景的僵硬,碧岑轻笑了一声,按在他腰封上的手上移,勾住他的脖子,有点凉的唇轻吻着下移,流连在他的侧脸和脖颈。
娄景可耻地被碧岑亲得有点动情,他傻傻地愣了一会儿,这才手忙脚乱地按住碧岑肩头,脸皮滚烫地避着她的吻,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府主,刚刚……唔……刚刚外面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是一只完全被激发凶性的无头厉鬼,刚刚追捕它的时候一时不察,竟让它闯进了定天府里。”碧岑原本埋在他脖颈处亲吻他的脖子,此时微微抬起头,伸手抚过他有些潮红的侧脸,声音缱绻。
“吓到你了没有?”
娄景摇了摇头,手撑着床,不动声色想要往后挪,声音里有难耐:“府主,你别……”
“我别如何?”碧岑见他退了,不由感到好笑,慢吞吞往前挪了一点,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常言道,山不就我我就山。
碧岑这么一挪,几乎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且没坐稳,摇摇欲坠,娄景只得慌乱地扶着她的腰,没顾上自己,整个人就没支撑住,抱着碧岑倒在了床上。
简直瞌睡了有人递枕头,正合她意!碧岑暗自窃喜,趴在娄景的身上,低头就亲了一下他的唇,嘴上却说:“是不是压到你了,别急,我这就起来!”
实则不动声色地动了一下,不知磨到哪了,惹得娄景难受地哼了一声。
娄景没反应过来碧岑故意勾引他的坏心思,慌张地按住碧岑,不让她乱动了。
“怎么?”碧岑起不了身,干脆趴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脸侧,感觉到什么,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阿景,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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