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叫我过去。”
萧澜摇头:“我只看到那女子并无任何改变,前辈却越来越眼神痴迷,嘴里也不知在说什么,便要往玉棺中凑。”
空空妙手用手搓了搓脸,想让自己更清醒些。
萧澜道:“是迷阵吧?”
空空妙手点头。
“幸好没出什么事。”萧澜道,“估摸现在天也快亮了,我们该回去了。”
空空妙手道:“你觉得她会是谁?”
“陆家人吧。”萧澜道,“数百年了,说不清,明玉也没提到过。”
空空妙手道:“那为何你没有被迷惑?”
“或许是因为我心里有人?”萧澜道,“自然看谁都是一样。”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也比不过心头那个。
空空妙手疑惑:“你对那陆明玉用情如此之深?”
萧澜道:“是。”
空空妙手照旧道:“生完儿子再娶他,也不迟。”
萧澜又回身往墓室方向看了一眼,能在这般气派的墓穴中长眠的,应当的确是个有身份——至少也是有故事的陆家人,不慎惊了前人安稳,他打算抽空烧些纸钱赔罪。
回到红莲大殿,天也开始亮了起来。守卫与下人自然知道他一夜未归,却也没人问是去了何处,只是低头行礼。
萧澜推门进了卧房,从暗格中取出一摞地图——是冥月墓各个暗道与墓室的大致说明,虽说只有残破不全的极少一部分,总也好过什么都没有。他并无倦意,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只有先将那食金兽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才好去找陆追。
日月山庄中,陆追也恰好收到了一封书信,是王城送来的。
“温大人吗?”叶瑾端着小簸箕,一边捡草药一边问。
“是。”陆追从里头抽出厚厚一摞纸。
叶瑾吃惊:“写什么呢,这么多。”
“叮嘱我好好吃饭,好好穿衣,专心疗伤,莫管闲事。”陆追道,“除此之外,往后一大叠就都是冥月墓的事了。”
叶瑾道:“可你说那冥月墓是陆家的祖坟,为何还要写信问温大人?”
“数百年前的事情了,有些东西连爹也未必清楚。”陆追边看边道,“可温大人就不一样了,他博览群书,各种民间话本也看了不少,边边角角鸡毛蒜皮的野史秘闻,虽说夸张猎奇了些,可从中总能窥得一丝真相。”
叶瑾表情略略僵硬,因为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流传在街头巷尾的小册子。
《日月山庄秘闻》
《日月山庄风流史》
《江湖中那最温婉贤淑的人儿啊,他姓叶》
《沈大少爷亲授绝学,男人不可不知的一百零八式》
……
还指着能从中窥得一丝真相。
叶瑾眼底充满同情:“温大人说什么了?”
陆追道:“唔,大人说冥月墓中有个绝世大美人。”
叶瑾猛烈地一拍大腿,刚说什么来着,这就来了绝世大美人。
陆追纳闷:“谷主没事吧?”
叶瑾催促:“大美人,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连名字都没有,只知道当时的人都称她白玉夫人。”陆追道,“据说好看极了。”
“好看就对了,”叶瑾极有经验,“不好看话本也卖不出去。”
“不过时间上有些乱,有人说她出现在几百年前,也有人说一百年,几十年的。”陆追道,“白玉夫人,我也看了不少书,可却闻所未闻,果真还是比不上温大人。”
叶瑾叮嘱:“那些书少看一些。”非常非常流氓,像我,就从来不看,也没有打发那个谁去买过。
陆追笑笑,将信纸整理好:“沈盟主快回来了吧?”
叶瑾从牙缝里往外“嗯”了一句。
陆追道:“真好。”
是挺好,叶瑾搓了一下鼻子,安慰:“等你将身子养好一些,萧少侠也就差不多该来了。”
陆追单手撑着腮帮子:“但愿吧,不过我与他有约,半年之后哪怕并未查明那食金兽的事情,也要来日月山庄见我一面。”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明知道鬼姑姑心怀鬼胎,时间长了不见面,总是有些没底。
叶瑾喂过来一个药丸——他心细,也心疼陆追平日里七七八八药不停,因此在搓制时都加了不少糖蜜花灵,也不难吃。
陆追问:“要针灸了吗?”
叶瑾点头:“嗯。”
陆追伸了个懒腰,自觉回屋上床趴着。白皙的后背有不少青痕与淤血,针灸取蛊时留下的,还有推拿按摩时留下的,一按都疼。
叶瑾叹气:“只能暂且忍一忍了。”
陆追笑:“这算什么,谷主尽管扎针便是。”
叶瑾下手更加轻缓几分,虽说速度慢,不过两人都没什么事,也不赶时间,还能聊上几句天。
阿六与岳大刀被管家带着,正在山庄里参观。一只毛茸茸的金色小凤凰蜷在岳大刀胸前,小黑豆眼熠熠生辉。
这真是非常非常软绵绵。
阿六:“……”
岳大刀呼呼一拳兜过来,怒曰:“往哪看呢!”
阿六捂住眼睛,委屈万分。
什么都没看见啊。
叶瑾拔掉最后一根针,冲了杯温热的蜂蜜水给陆追:“这回觉得怎么样?”
“后背有些疼,不过都在皮肉。”陆追深深呼了口气,“胸闷与心悸都减轻不少,四肢的麻痹也没有了,比先前不知要好到哪里去。”
“早就说了,只要蛊虫醒了,什么都好说。”叶瑾道,“不过合欢情蛊暂时还不能醒。”
陆追:“……”
陆追道:“是吗。”
叶瑾:“……”
叶瑾问:“醒了啊?”
陆追道:“嗯。”
叶瑾压低声音:“什么时候?”
陆追答:“前晚。”
叶瑾冷静地清了清嗓子。
屋中安静下来。
两人相顾无言。
叶瑾道:“详细说一下。”
陆追五雷轰顶:“不说行吗?”
“不行。”叶瑾道,“我得对症下药,此事非同儿戏。”不然那我也不想显得自己好像很变态啊。
陆追艰难地回忆了一下,然后道:“子时开始的,那阵更夫刚从我窗外经过。”
叶瑾道:“嗯。”
陆追道:“然后一个时辰后,就结束了。”因为更夫又恰好路过。
叶瑾道:“有点儿久。”
陆追道:“嗯。”
叶瑾继续看着他。
陆追问:“还要说?”
叶瑾点头。
陆追:“……”
叶瑾只好循循善诱:“我的意思是,自己,”一边说,一边搓搓手指,“解决了吗?”
陆追道:“自然。”
叶瑾又问:“具体多久,感觉如何?”
陆追很想立刻毒发昏迷。
一直这样总不是事,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