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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近来很不开心,虽然他在徐州城中无所顾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他心心念念的令牌始终了无踪影。
在庆王的遗物中寻不见,李潇便打算着去挖坟,只是庆王的坟墓在徐州军营边上,大动干戈反而会引得秦山注意,秦山那个笨蛋对令牌一无所知,李潇也不想把令牌的秘密分享给其他人,说什么也要自己干。
让手下人去准备了工具,准备今晚就挖坟,李潇安安静静等着天黑,可令他奇怪的是,天都要黑了,秦山还没回来。
不回来正好,免得他还要担心那家伙会派人跟着他。
天黑的时候,秦山才在一阵摇晃中醒来,是晚上道馆关门,小道士来打扫卫生才发现院子里躺着两个人。
秦山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旁边悠悠转醒的护卫,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
一旁擦桌子的小道士解释:“小道来收拾园子的时候发现这位施主躺在院子里,天黑了外头凉,小道才将他搬进屋子里。”
秦山迷迷糊糊的点头,回想自己晕过去之前,隐约看见一个戴着面纱的男人恶狠狠的盯着他,回想起他的眼神,秦山觉得脊背发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的压迫感仿佛与生俱来,被他那样盯着,秦山总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卑贱的还不如一个蝼蚁。
那种感觉,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
将他打晕的那个男人白衣白面纱,秦山稍微一想便知道他就是那玉家赘婿。
他自诩武功不差,却没想到自己会败在一个小小赘婿手上,对方还是个教书的先生,他就是再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教书先生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而且……
那个人的身形、出手招式,让他感觉莫名的熟悉,难道是故人?
朝园中,屋里是小梨小婵在伺候玉容卿洗澡,李沅趁着这个间隙来到院中与萧成见面,低声吩咐:“你去把秦山绑了,关到东街巷的左边第三间房,做的隐蔽些。”
萧成应下,抬头时小声提醒:“公子,您不跟小姐商量,万一她生气?”
李沅冷道:“卿卿这里我自会去劝,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总之,我明天就要看到他。”
“公子放心,属下一定办成。”
萧成义愤填膺,从前在一起共事时怎么没发现秦山竟然好色到这种程度,强抢人妇抢到了公子头上,活该短命。
第72章 72 李家之子
春日夜里多了虫鸣,声声安抚着玉容卿慌乱的心。
她洗干净了身子坐在床上, 依旧觉得身上不太干净,会不会还留着秦山身上的臭味, 柔然的锦被贴在肌肤上, 玉容卿呆呆的坐着, 鼻头一耸,又落下两滴泪来。
怪她没有警惕性, 都怪她……
小梨与小婵收拾好屋子, 关上门离开, 李沅也交代好了萧成要做的事,推门进去。
玉容卿转头去看,李沅还是那个李沅,只是眼中多了几分自责。方才还阴郁的脸色,进门后便换了张脸似的, 收敛了所有的怒意,顷刻间转变为关切的问候。
五官温润风白衣男人,手捧着一杯热茶坐到床边, 茶杯中升腾起带着温度的氤氲白雾柔和了他俊美的面容。
“卿卿, 喝点安神茶吧。”
他的眼睛在烛光中是暖色的,脸颊的轮廓都是用最温柔的笔墨勾画。玉容卿一下就看愣了, 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李沅放下茶杯,吹了蜡烛上床来搂住玉容卿躺下,低声道:“卿卿,我在这里, 没有人能伤你。”
四周很安静,静到玉容卿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窝在李沅的怀中,神情恍惚,“相公,我总是自作聪明,还傻乎乎的以为秦山是个好糊弄的,我真是太傻了。”
李沅轻揉她的发丝,柔声道:“这不是你的错,卿卿心善,自然以和善待人,你怎么能看透那些恶人呢。都是他的错他的不是,他恩将仇报狼心狗肺,一定会有报应的。”
他不会让秦山有好下场。
“可是我怕,我怕他见到你,我怕你离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玉容卿越说声音越小,攥着李沅的衣衫,身子却在发抖。
即便遭遇这样的事,玉容卿最担心的也不是自己,李沅听了她的话,心都要碎了。
是他做的不够,才让卿卿如此忧心。李沅被下的手搂紧她的肩膀,发誓说:“卿卿,我死都不会离开你的。”
他早就该处理了秦山,还有李潇。
什么骨肉亲情,亲朋故旧,他从前都没有在乎过,眼下又怎么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卿卿,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秦山就就在徐州城中,没有调令,他五年内不会离开,甚至会延长任期像温平一样在这里安家。时间太长,我们光躲是躲不过去的……”李沅在她耳边循循善诱。
玉容卿也想明白了,总是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何其不舒坦,“相公说的对。”
见她对自己的话表示肯定,李沅才道出自己的意图:“卿卿,我想……解决了秦山,你觉得呢?”
玉容卿抬起头来,明显有些惊讶,李沅忙补充说:“如果卿卿觉得不行,那我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她也不是不同意,玉容卿想了想,埋头到他胸口,“不许闹出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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