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咱们成亲一年半了,我却……”
成亲半年后,玉容卿也有了备孕的心思,只是都过去一年了也没能等来好消息,她平日忙的时候没心思担心这事,如今在李沅面前想要隐藏自己的失落,却提出了要看大夫的事。
李沅从一开始就很想要个孩子,他们两个的孩子。玉容卿有些怕自己的身子会有什么问题,尽早看大夫,也尽早吃药调理。
李沅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小心地将人圈在怀中,连她背后的软被也掖得紧实,语带诱惑地哄着她:“请大夫也好,我也一起看看,不过卿卿,我并非强求你孕育孩儿,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便没有他求。”
怀里的人动了动,两人的身子靠近了些,一双明亮的眼睛倒映着他的轮廓,李沅微微低头靠了上去,蹭蹭她的鼻尖,带着笑意:“今天早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玉容卿顺从地让他拥着,两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她下腹的痛也减缓了不少,就伸了双手在被下搂住他的腰。
窗外天色渐明,玉容卿隔着轻薄的寝衣摸着手下手感极佳的腹肌,偷笑说:“你今日不上朝吗,还有时间给我做早饭?”
温热的手指灵活地在他腰腹上揉转,她暖暖的手指在他身上牵起一片酥痒,不经意间的撩拨最是要命,李沅抽手去握住她不老实的手,攥在手心。
“卿卿不要摸……”
他脸上泛起薄红,一头乌丝衬的肤白如雪,娇媚似花,微皱眉头像是受了欺负一样,玉容卿心中微恙,不老实地挠他的手心,佯装不悦道:“摸两下怎么了,王爷身娇肉贵,我还摸不得了?”
闻言,李沅不情不愿地松开她的手,还没等她放肆,抬手解了寝衣,撩开衣裳给她看。
白花花的腹肌一下子亮在眼前,玉容卿“呀”了一声,挡住眼睛,翻过身去,全然没了方才那般作势调戏的气势。
“青天白日,你,你不能碰我,我……我来那个了……”
一边说着,身后的胸膛靠上来,隔着寝衣将温度传到她的后背,低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你,所以……随卿卿喜欢就好。”
她哪里需要李沅来讨好,玉容卿撅起嘴来不予回应。只是那好听的声音像蝴蝶扇动的翅膀忽闪忽闪着撩拨她的心尖,玉容卿咬着下唇,转过身去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戳了两下他结实的胸肌。
时光仿佛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痕迹,她手掌下抚摸过的伤痕淡淡的,即便抹了药膏也没办法完全去除。
即便受过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李沅也从未在她面前失态,一个人撑起了所有的艰辛。
视线落在他手腕细微的疤痕上,玉容卿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一只手顺着手臂向下虚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光滑如玉的脖颈,滑上脸颊,抚摸他美丽的的容颜,玉容卿心里某个角落暖暖的融化。
想吻他。
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她抬头贴上他的唇。李沅低笑一声,褪去方才羞涩的假装,与她纠缠,唇齿缠绕间,温情满满。
被亲的喘不过气来了,玉容卿忙拍他的后背要分开,明明是她主动去吻,可每一次都是自己先落败求饶,喘着粗气说肚子饿了,李沅才放开她。
亲昵过后,肚子空空,玉容卿从床上爬起来,拉着李沅起床,“相公快起床,上朝要晚了,当心被人戳脊梁骨。”
“我请了几天假,难得有几天太平日子,我陪你出去逛逛。”李沅揉揉她的头发。
怪不得不紧不慢,原来是请假了。玉容卿将脑袋埋回他胸口,鬓角的头发被蹭乱,甜甜道:“那我想吃南瓜粥和小笼包,然后去戏馆听折子戏,今天有新戏上呢。”
“好,都依王妃。”语调轻轻,情意绵绵。
——
新帝登基,朝堂表面上一片和睦恭贺新帝,背地里暗潮汹涌。
清心殿一事以平阳王李佑昌之死结尾,前去围剿禁卫军的誉王是第一大功臣,里应外合牵制平阳王的永定王是第二功臣,全程被蒙在鼓里的宁王没有受到封赏也不知真相,直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被哥哥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当初李沅同他约定会扶持他上位,宁王自己也相信父皇对他的宠爱,又将他送去西南历练,一定是有心让他继承大统。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却不是他。
只是因为李沅的一句“口谕”,就改变了李怀安、李耀和李仲伟的命运。李仲伟不知别人心中何感,但他很不服气,甚至怀疑李沅假传口谕,与李怀安狼狈为奸。
他一定要跟李沅算账!
接连两日不见李沅上朝,李仲伟主动去了永定王府,身上带着短刀,要同李沅讨个说法。
“还是戏馆里暖和~”玉容卿裹的厚厚的,外面穿一件白粉色披风,小脸藏在披风帽子里,脸颊红红的,牵着李沅的手讨论方才看的折子戏。
戏馆离这王府不算远,两人走到半路,鼻尖落下两片雪花,抬头看天上乌云阴沉,纷纷扬扬下起小雪来,玉容卿伸手接了两片雪花,凉凉的在手心融化。
进了十一月份,再过一个多月就过年了,玉容卿拉着李沅两只手摇摇晃晃,倒着走在路上,在他面前好奇地问:“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京城下雪,若是雪下的大了,京城有没有什么赏雪的好去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