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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了……”记得她刚被他拽上马的时候,他的手臂上好像还没受伤。随即忽烈挥刀朝他们砍来……

    容珏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只是皮肉伤。”

    她又想到容御,御哥哥也受伤了,一定伤得比他重,不然,他是没有理由不上战场的。

    忽烈可汗要夺取凤鸣关,便想利用她牵制容御,本意想让容御配合他除去慕家军。而慕家军向突厥宣战当然不是为了她。容御搜罗到慕氏兄弟的罪证,所以幕氏兄弟需要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猜想,也许突厥的左贤王与幕氏兄弟暗中勾结就是慕氏兄弟设计让忽烈可汗知道的,忽烈可汗杀了反对与大周开战的左贤王,受益最大的当然是慕家军。

    想到这里,她面对容珏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马蹄声响起,一队人马由远及近,初晴一眼认出,为首的年轻人正是莫远。

    “莫大哥!”她的双眼有些湿润,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莫远等人跃身下马,跪下行礼,莫远对容珏恭敬的说;“多谢王爷救了郡主。”

    初晴看了容珏一眼,容珏知道她在用眼神示意自己放她下马,于是他松开手臂,让她从马上跳下来,并让莫远等人起来。

    大战结束,初晴告别容珏,随莫远回到容御的营中。路上莫远告诉她,容御因为重伤,没能亲自指挥作战,却也派出一万军队参战。因为主帅终究是幕淮远,忽烈只看到了慕家军的军旗,便以为容御的军队并未参与攻城。其实区区一万军队不能影响战局,纵然没有这些人的加入,慕家军也能攻下这座城。容御纵然派兵参战,但将指挥权交给幕淮远,就是将首功交到了幕淮远手里。而容御真正担心的是,慕家军和容珏只顾贪功,没人在乎初晴的生死。他派人参战,目的不是为了帮慕家军取胜,而是为了救出初晴。

    初晴不会天真的以为慕家人会在意她的生死,若没有容御与西凉联合牵制住突厥的一半兵力,慕家军也不会在突厥境内所向披靡。如果没有容御的保证,容珏和幕氏兄弟亦不敢贸然对突厥出兵。而如今,因为容御在最关键的一次大战中交出了指挥权,容珏和幕氏兄弟成了最大的功臣。朝廷不会无视他们的功劳,更不会继续追究幕氏兄弟贪污的罪行。

    这场战争里,最大的赢家是容珏,最惨的输家就是忽烈。她的御哥哥,表面上赢了,势力若输给容珏和幕氏,那又和输有什么区别?忽烈是被他自己的野心反噬而死,可御哥哥,却是被她所累……

    不是他嫌她不懂事,而是她根本没有资格和他并肩。

    御哥哥……她在心中默念,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在你的皇图霸业上,初晴会成为你手中的剑,陪着你真战沙场,为你斩去所有荆棘。

    汹涌的自责与愧疚狠狠冲击着她的心,到了容御的营帐外,她准备下马,身子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还好莫远 及时扶住她。她没有片刻的停留,跌跌撞撞冲到帐中。

    “御哥哥……”

    门口传来的呼唤清晰入耳,容御翻动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颤,书卷缓缓落下,几乎从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中滑落。

    抬眼间,却见少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熟悉的声音,穿过几个月的光阴,容御竟有些不敢相信,虽说重病的人可能看到幻象,但他此刻的神智还是清醒的,难道看到的人和听到的声音真的不是幻觉?

    “御哥哥,我终于又看到你了……”初晴压抑许久的眼泪终于在见到容御的一瞬决堤而出,她激动的全身颤抖,踉跄着扑到他的怀里。

    身上的伤口猛地一痛,软绵的身子和伤口的痛都是那么真实,他却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

    不是没派人营救,只是派去的人都没了音讯,也不能直接对突厥宣战,只要他与突厥正面交锋,初晴必死无疑。如果必须在放过幕氏和背叛周国之间做出选择,他只能选择前者。唯有如此,忽烈可汗始终寄希望于他,初晴才会更安全。

    他以重伤为代价,给了忽烈突围的机会。可忽烈宁愿战死,也不放弃他的城池和汗位。他不得不在大局和初晴之间做出选择,将攻城全权交给幕氏的军队,只因为他不愿面对……

    万一她依然在忽烈手中,这意味着两军阵前,忽烈以她为人质,他要眼睁睁看着她死……

    刺在身上的那一剑,再偏左两寸就会要了他的命。万一她真的发生不测,他折去半条命,生下的半条命如果报不了仇,一起折去,黄泉路上,她还会怪他吗?

    “郡主,王爷受了重伤。”莫远轻声提醒道。

    初晴连忙从他的怀抱中钻出来,见他的脸色和外面的雪一样苍白,薄唇没有半点血色,嘴角上还有一点淡淡的血迹。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伸手为他擦去,含着泪的声音无力遏制的颤抖。

    “你对不起我什么,伤我的人不是已经被乱箭射死了么?”容御摸摸她的头,扬起嘴角,黑瞳里罩上暖色,映出两个小小的她。

    莫远无声地退了下去。营帐中只有他们两人,初晴扶着容御在椅子上坐下,自己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小声说;“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吗?你骂我一顿吧,要不打我一顿,总之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闯祸了。”

    容御叹了口气,不是没怪过她,可她的天真还不是他造成的?别说打她,过去他就连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现在见她这么可怜兮兮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初晴,如果我早点提醒你小心西凉的祁氏父子,你还会不会去西凉?”容御问。

    “不会的,你让我小心的人,我一定会提防。”初晴诚实的说。

    “所以,是我的疏忽害你吃了这么多苦。”容御叹息道。

    初晴听他这样说,心里更过意不去了,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御哥哥,你千万别这么说。”

    容御一笑,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初晴在他身边坐下,他伸臂将她揽入怀中,温言道;“你我之间没有谁对谁错,我可是你的兄长,你对我怎么这么客气了?”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初晴只觉得浑身的肌肤都酥酥的,心跳骤然加快,却牵扯出阵阵徐缓而绵长的痛。

    他对她,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吗?

    也许,在他眼中,她依然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只需要他的保护,却不能与他并肩的小孩子。她一定要向他证明,她不是小孩子,她要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她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他背负的责任,她可以和他一起背负,不管他要什么,她都可以帮他分担,为他争取。

    “对了,劫持我的人是南宫千羽,南宫尧的妹妹。我听说南宫尧已经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