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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楚天不过是在玩弄帝王之术,她的父亲和裴文鉴,才是真的为国分忧,为民请愿。

    洛启明虽然没有直言对裴文鉴的看法,钦佩之意却从言语间流露出来。

    “公主为何会突然问起此人?”洛启明好奇道。

    初晴有些唏嘘,“堂伯真的以为裴相之女是自尽身亡吗?”

    洛启明微微一怔,忙道;“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当今的皇后不是我们能评断的。”

    初晴微微摇头,若有所思;“我只是不明白,当年裴文鉴为什么要与幕氏合作?以他在朝中的地位,不至于受制于人啊……”

    洛启明以为她是介怀裴文鉴后来投靠幕氏,毕竟她的父亲生前与裴文鉴是挚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之时感慨道;“人心难测……”

    初晴又和洛启明闲聊几句,洛启明便告辞了。当晚,容御来到公主府,“今天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暖隔里,两个人并肩坐在长椅上,容御揽着初晴的肩,声音淡淡,透着一丝倦意。

    初晴低低应了一声;“嗯,是堂伯告诉我的。”顿了顿,又问;“你早有准备,一定是他的人向你泄露了消息。”

    容御轻描淡写地说;“他的部下出卖他,我的臣子出卖我,不得不说,我身为一国之君,却比他更失败。”

    初晴摇摇头,嗓子里有些哽咽;“御哥哥,你别这么说……”

    “朝中还有幕氏余党,北疆的势力不可小觑,如果容珏回到北疆,南宫千羽早在去年就离开了京城,他和慕辰风的婚约虽可能作废,但这并不意味着南宫尧不会与容珏结盟……”容御沉吟道,一道寒芒划过他黑瞳,却转瞬即逝。他摸摸她的头,叹道;“总而言之,我和他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初晴抬起头,嘴唇微动,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片刻后,她垂下眸子,苦涩一笑,“我又多了一个敌人……”她想知道,如果他不下诏令幕淮远回京,容珏还会反吗?

    可是没有如果,也许,她以后和容珏真的不会再见了,慈宁宫里他的一声“对不起”,是他母后欠她父亲的道歉,也是他和她最后的道别。

    容御拍拍她的肩,“你不必与我并肩,做任何违心的事,这正是我和他之间的博弈。我只要你站在我身后,只要我回头,就能看到你。”

    初晴抬起眸子,深深望着他,嘴角晕开一抹微笑,一字字地说;“如果你赢了,我会设法救他,如果他死了,我会难过。如果你输了,我会用生命去救你,如果你死了,我会和你一起死。”

    他笑了笑,眼中浮出一丝欣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面颊,低声说;“好。”而他们都不可能死,他们只会比从前过得更好。他并不需要她为他做什么,他要的,只是她的心。

    容御很少对初晴提及前朝的事,初晴却能时常从李信和洛启明口中知道一些消息。事态的发展如洛启明所料,容楚天在位时期的慕党以及所有与幕党有过任何交集的朝臣,或被革职,或获罪下狱。同时,又有一批新的官员被提拔上任。升迁的官员里初晴只认识两人,其中一个就是她的堂伯洛启明,从吏部侍郎升至尚书,另一人是裴婉茵的另一个兄长裴晔,官拜正二品工部侍郎。

    这日下了早朝,承乾殿外,裴晔被被一名女子拦住。女子的穿着并不像宫里的人,裴晔心中不免诧异,却听那女子问道;“这位可是裴侍郎?”

    裴晔道;“本官就是工部侍郎裴晔,姑娘又是何人?”

    女子道;“我是镇国长公主的侍女,奉命在此等候大人。”

    镇国长公主?裴晔听到这个称呼,脑海中不禁浮出一个少女的倩影。他和洛初晴见面的次数不过寥寥几次,两人唯一一次近距离交谈,还是因为堂妹婉淑,而这个女子却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他问;“不知长公主人在何处?有劳姑娘带路。”

    裴晔随紫凝一路前行,远远的看到一个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坐在亭中,亭外,一簇簇寒梅迎风怒放,在蓝色的天空下,如一团团粉色的云,层叠交错,遮住了半边天空。当他走进些,少女绝美的容颜在视线中越发清晰,那双水晶般的明眸,盛着寒梅傲雪的美,却令天地间的任何奇景都动人心魄。

    有一瞬间,裴晔只觉得灵魂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直到凉亭近在眼前,他用了几步路的时间找回心神,走上石阶,向女子俯身下拜;“裴晔拜见长公主。”

    初晴看着他,道;“裴大人免礼,清廷候近来可好?”

    裴晔没想到长公主会问起自己的叔父,随即心中了然,长公主和他并无私交,也不可能因为别的事找他。

    想到叔父现在的处境,心中溢出一丝苦涩,他低声道;“叔父的身体无恙,只是,他现在并不住在清廷候府。”

    “清廷候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几分。”初晴叹了口气,开门见山地说就;“我想见他一面,但不想贸然打扰让他老人家不快,只能拜托大人了。如果他老人家不愿见我,初晴便不勉强了。”

    裴晔忙道;“公主多虑了,叔父怎会不愿见公主?如果公主现在得空,臣愿为公主引路。”

    初晴淡淡一笑,“有劳大人了。”

    离开皇宫,初晴随裴晔来到城郊的裴府。裴文鉴闻讯来到厅堂,见到初晴,俯身正要下拜,初晴起身走上前道;“清廷候不必多礼。”伸手虚扶了一下,裴晔亲自将裴文鉴扶起来。

    裴文鉴微笑说道;“自老夫辞官以来,长公主还是第一个亲来看望老夫的。”他的语气有臣下对上级的恭敬,也有长者对晚辈的从容,还带了一丝自嘲的意味。

    初晴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谁不知道因为裴婉茵的缘故,裴文鉴和裴海兄弟虽是一家人,却势如水火,而裴海如今是又是新帝眼前的红人,裴文鉴过去的门客好友都不敢登门拜访,应该是害怕得罪裴海。

    初晴笑着说;“听闻家父生前与前辈是好友,初晴早该来拜访。”

    裴文鉴微微摇头,“公主的心情,老夫能理解。想当年,您对老夫也颇有不满吧?”

    初晴没有答话,拿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茶。裴晔敏感的意识到,接下来他的叔父和长公主一定会提到洛鸿明,自己不适合在场,便起身道;“听说叔父近日又得了几幅字画,我去看看。”

    裴文鉴点点头,“去吧。”

    初晴发现,裴文鉴对裴晔的态度十分和善,而且完全是发自内心,她甚至可以断定,如果裴婉茵或裴海站在裴文鉴面前,裴文鉴一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而她也察觉到,裴晔的为人处世与裴海和裴婉茵,也是完全不同的。裴文鉴是一个能拎得清的人,他痛恨裴婉茵,却没有迁怒到裴晔身上。

    裴晔离开后,初晴见裴文鉴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