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能高中,与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事半功倍。”胖团本觉得恼了,毕竟姜国公夫人当众说自己晦气多让人生气啊,不过她三叔温温柔柔,还觉得她好,顿时又美滋滋起来,还偷偷地给她三叔递话。
姜三爷抽了抽嘴角,咳嗽了两声,看着在自己的怀里扭来扭去的胖团,忍着笑点头说道,“有阿宝陪我读书,当真事半功倍。”
也就是没有尾巴。
不然姜四姑娘的尾巴就要翘起来了!
“说起来母亲还病着,还是不要为我多操心,好生养病才好。”姜三爷哄着姜国公夫人温和地说道,“母亲总是为了广安侯府操心这,操心那,连累得心中郁结,病也不大好。”
他不动声色地把姜国公夫人生了病的黑锅都扣到了广安侯府的头上,便带着几分担忧地说道,“母亲好好养病吧,不然父亲与我们都为母亲悬心。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听舅舅家的家事,免得母亲又受了舅舅家的气怒牵连,影响了身体,却让侯府倒打一耙,拿咱们家的孩子生事。”
他是姜国公夫人最疼爱的儿子,姜国公夫人哪怕知道儿子这是在为阿宝开解,好生生阿宝这小晦气鬼连累她生病却成了广安侯府的错,却到底舍不得反驳。
只是看见阿宝软软地趴在姜三爷的怀里,眉目漂亮雪白,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姜国公夫人又忍不住心里生出几分厌恶。
看见阿宝,就让她想到了阿宝的生母谢氏。
一个出身寻常的边关小百户家的小门小户的丫头,攀附了国公府公子,让她的儿子失心疯了一样非她不娶,什么豪族贵女都不屑一顾,且这么多年,她送到次子身边的美貌丫鬟不知多少,可却都被打发出了门去,没有一个能留在她儿子的身边服侍。
这样一个妒妇,又心机深沉,打着服侍丈夫的旗号不肯回京都孝敬婆婆的没孝心的,仗着自己生得几分颜色,把她的儿子迷得团团转……闭了闭眼,姜国公夫人今日心情激动,也过于劳累了,姜三爷见她露出疲惫之色,忙看向姜国公夫人身边的那几个正有些不知所措的丫鬟说道,“扶母亲去后头休息吧。”
他说话这功夫,姜国公的亲兵已经捧了儿臂粗的马鞭过来了。
姜国公夫人本想去休息,见了这马鞭,顿时双腿发软,觉得透不过气来。
这马鞭她当年见姜国公挥舞了一回,就是姜国公世子带着小王氏来姜国公面前坦白的时候。
姜国公二话不说,拿这马鞭把姜国公世子的皮都给抽拦了,血流成河。
那么多年过去,当时的血腥与恐惧早就已经慢慢淡去,不然姜国公夫人也不会有胆子在家里又成了得意人。
不过眼下马鞭被拿过来,那时候的回忆再一次叫姜国公夫人眼里露出了恐惧。她双腿一软,在姜国公伸手就把马鞭拿在手里摩挲着,忙白着脸说道,“老大如今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国公爷好歹给他留些颜面吧!”
她如今才明白什么叫做大势已去。
本以为姜国公回了国公府,她经营了国公府这么多年,姜国公很难再改变什么。可是她如今才明白,姜国公回了府,这府里说了算的依旧只有姜国公一个。
“他当了父亲还四六不通,不干人事,我这个做爹的当然得教他做个人。我听说他不仅宠妾灭妻,还宠爱庶子庶女,薄待大哥儿这个嫡子,是不是?”
姜国公世子与范氏夫妻反目,姜国公世子当年都动了休妻的心,与小王氏暗中私通,做出这样的事,范氏对他自然也没什么情分可言了。
因此,姜国公世子与范氏夫妻之间只得了一子,就是姜国公嫡长孙姜松,之后就再也没有与范氏同床共枕过。
他更宠爱为了自己委委屈屈做了二房,名声尽毁的小王氏,还有与小王氏所生的一双儿女。这些事,姜三爷都跟姜国公说过。
姜国公都记着呢,知道长子靠不住,妻子也不是一个能信得过的,也不怕家丑叫先皇知道,还给先皇写了信,把自家的难言之事说给先皇听,求先皇在自己在边关无法照应长孙的时候多庇护自己的孙子……这直通天上,规格是可太高了,先皇虽然觉得姜松这范家的血脉怪让人生气的……谁也不乐意在朝堂上被个御史给骂得狗血淋头的。不过到底满意姜国公坦诚……家丑都跟陛下说了,那对陛下真是坦诚无比。
先皇心里满意,命姜松小小年纪就去宫中随宫中禁卫习武,美其名曰日后姜家再出一个大将军。
姜松打小就在宫中禁卫堆儿里长大,性情坚毅,哪怕姜国公世子对他冷淡,更偏爱小王氏所生的庶子姜柏,不过却并未因此连累了心性。
可哪怕姜松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姜国公也不准备把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
他沉着脸把弄着手里的马鞭,姜国公夫人见他执意回了家就要重责长子,不由泪如雨下,露出几分软弱说道,“你还不如打我!”
“老子不打女人。”没用的男人才会对自己的女人动手。
虽然妻子让他格外生气,也的确不得他的心意,可既然娶了这个女人,姜国公就觉得自己对她是有责任的。
对妻子动手的男人那成了什么人了。
他不耐烦地看了看那两个在姜国公夫人身边发呆,之后看向他带了几分畏惧,眼神好生奇怪的美貌丫鬟,觉得丫鬟们身上的香粉味儿呛得慌,摆手说道,“扶太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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