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忽然想到方才那些匪夷所思的现象,脑中灵光乍现,杏眼渐渐睁大。
不会是因为这盆花,她才能够听到青荷院的说话声吧?
她眼神落在那株君子兰上,细细打量着,这株花未曾拥有意识,不会开口说话,并没有何特殊之处,但是它却能够让她听到旁人说话。
她有些头疼,本以为能够听见花说话就已经很是让她惶惶不安了,如今又让她多了一个更为震惊的能力。
那本书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对,她忽然想起那块忽然发烫,烫意灼人的玉佩。王清荷说话的声音是从玉佩里传来的,所以她身上发生的怪异之事应该都与玉佩有关。
她以前被那本书中的话误导了,她能听到花说话的声音的时候,那时她不止有了那本书,还有玉佩。
她记起方才太过匆忙,玉佩也未来得及拾起,如今还静静的躺在地上。想到这,她豁然起身,屈膝道:“母亲安歇吧,女儿告退了。”
说完,匆匆转身,背影款款地离开了青荷院。
王清荷看着她的背影,纤细笔直,带着丝毫不留恋,她的心猛地一跳,空落落的,方才那股失落感更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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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苑。
楚妗脚步匆匆,跨进院子里。
墨兰在一旁叫嚷,“阿茶,你刚刚去哪里了?我从来没见过你那样失态,发生了什么事?”
楚妗如今急需确认一下她的猜测,一时间也顾不得墨兰,脚步不停地往屋子里走去。
墨兰被她无视了,顿时气的大声嚷嚷,“呜呜呜,你是不是有别的花了,居然无视我,楚妗!你站住,你快回来解释啊!”
楚妗推开门,果然玉佩还是静静躺在柔软的地毯上,与她离开的时候并未有何不同。
楚妗眼睫微颤,咬唇压下心底的惧意,弯腰试探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玉佩,冰凉一片。
楚妗一愣,手拾起玉佩,此时的玉佩像是最普通不过的玉佩一般,好像方才那痛人的灼热是她的幻觉。
可她知道,不是幻觉,这些都是真切发生了的事情,她亲自去青荷院确认了,王清荷确实摔了茶盏,也确实人前人后是两幅不一样的面孔。
她攥着玉佩,仔细地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君子兰,玉佩,这两者在她脑海里反复交替出现,而这两者唯一有联系的便是方才挖土时,她的血液都沾在了花瓣和玉佩上。
难道是她的血?
她眼神一暗,长长的睫羽搭在眼上,光影斑驳,在她精致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半晌,她抬起手,犹豫了一番,到底还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白布条。
是与不是,试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楚妗看着眼前的玉佩,很是疑惑,这窃听器怎么用啊?都没有使用说明书,差评!
第41章
怎么试?当然是找一株花, 抹上她的血,看看到底能不能从玉佩里听到声音。若是能,看来她的血就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若是不能, 那就说明, 这奇特的现象另有其因。
楚妗慢条斯理地将白布条解开,露出下面有些红肿的伤口。
她推门出去, 缓步出了长乐苑, 直至一处种植了花卉的小花圃才停下脚步。
楚妗四下环顾, 见四周无人, 伸出手, 又快又狠地挤压了方才受伤的手指,刺痛感袭来的时候, 楚妗没忍住,眼底弥漫出浅浅的泪意,好疼啊。
好在,手指上如愿以偿的沁出了一缕血线。楚妗轻轻地将血滴在花瓣上, 顿时,花瓣上多了一抹殷红。
她看了一眼,确定花瓣上沾了血液,这才折身离开, 她并未走多远,而是找了个凉亭,选了个隐秘的位置坐了下来。那个位置虽然隐秘, 但可以清楚了看到小花圃处的情形。
小花圃旁有一座假山,假山下阴凉舒爽,平日里常有丫鬟小厮聚在那里说话,也会有人驻足歇息。是以没有等多久,楚妗就看到两个丫鬟结伴而来,两人脸上挂着笑意,嘴巴张张合合,确实在说话无疑。
距离她们不远处,就是那株沾了血的花。
楚妗连忙将玉佩拿出来,屏息凝神,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玉佩,可是玉佩里并未有任何声音传来。
她眼底的光黯淡下来,不是她的血?那是什么?
她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玉佩并没有发烫,就像是一块最普通不过的玉而已。她压下心底的失望,等着那两个丫鬟说完了话离开了小花圃,她才从凉亭里出来,走到刚才那朵滴了血的花旁,叹了一口气,苦恼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回应她的,只有空气中浅盈的花香以及轻微吹拂发稍的和风。
楚妗困惑不已的回了长乐苑,行至半路,快要绕过长廊才发觉今日的长乐苑格外的安静。
她轻轻的拍了拍脑袋,“哎呀,差点把墨兰给忘了。”她懊恼地折身返回,行至墙根处,果然见到今日的墨兰叶子低垂,见到她来,也不像以往那般,见了她就大声嚷嚷。
楚妗呐呐想道,应该是生气了。
果然,她柔声喊了它几声,也没得到回应。
她蹲下身,温柔地挠了挠它的叶子,不一会儿,耳边就响起它悲愤欲绝的声音。“你别碰我,哈哈哈哈,你走开,哈哈哈!”
墨兰简直要哭了,它最怕痒,偏偏不想理楚妗,她就来给它挠痒痒,就是要逼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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