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希望祁嘉昱能够得偿所愿,娶自己喜欢的姑娘过一辈子。
“我也觉得他们两个人相配,我回去先同侯爷商量一下,到时候再挑个良辰吉日来正式议亲。”方氏说道。
算了,王清荷也不是什么大事,两夫妻过日子,跟丈母娘关系不大。
“诶,你知道吗?咱们二小姐好像被皇上看中了,听说是要入宫为妃了。”青衣丫鬟小声道。
方氏脚步一顿,听到了楚妗的名字,下意识看了过去,就看到两个丫鬟站在假山旁说闲话。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往前走。
“真羡慕,二小姐美若天仙,我一个女人看了都想娶回家,更遑论皇上了。”紫衣丫鬟声音有些刻薄,脸上带着羡慕说道。
“但是我看今天来府里的祁阳侯夫人好像是奔着议亲来的呢,那怎么办?二小姐只有一个,难不成要分成两份?”
“你可真蠢,这世上哪里有谁敢与皇上抢女人?是嫌命太长了吗?”紫衣丫鬟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也对,这天下都是皇上的……”
两人说着,相携远去。
方氏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再等等吧,我要回去与侯爷多商量一下了。”
方氏一走,王清荷也放下茶盏,她早就倦了,跟老夫人说了几句话,也随之离开。
老夫人见人都走了,清了清嗓子,道:“你下个月便要及笄,到时候府里要替你办及笄宴,你到时候将华阳公主也请过来吧。”
楚妗有些诧异,这及笄宴向来是需要准备良久,安排宾客,广发请帖,许许多多的事情,这距离宴会一个月都不足,哪里有时间准备呢?
尽管心底诧异,但是她还是应诺下来,及笄是她的大日子,也该邀请华阳公主过来。
老夫人摆了摆手,也让她离开了。她还要好好考量一下,这楚妗的婚事该怎么办。
楚妗回了房,刚坐下来喝了口茶,玉佩又开始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她将茶盏搁在桌子上,解下了腰间的玉佩,有些疑惑,白日里楚静姝的房间里很是安静,很少会出现声音,今日怎么回事?
“大小姐,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假山那里等着祁阳侯夫人经过的时候,将那些话说出来。”一个稍显刻薄的声音说道。
“嗯,做得好,这些银子你拿去吧。”楚静姝将一袋银子扔在地上。
“谢大小姐赏!奴婢告退。”两个丫鬟捡起地上的银子,谄笑着离开了房间。
屋内静默了一瞬,楚静姝忽然道:“也不知道楚妗到底哪里入了他们的眼,除了一张脸,满身上下的小家子气,真是没眼光!茶农养大的村姑,尽管在国公府带了一个月,难道就能蜕变成凤凰吗?”
楚静姝眼底满是嫉妒,凭什么?明明她才是世家贵女,她从小按照大家闺秀长大,她自认为自己一举一动最是符合世家主母的位置,可偏偏,就是不如楚妗吸引男人的眼光。
柳嬷嬷在一旁安慰道:“您也不必担心了,祁阳侯夫人听到了那些话,这门亲事是成不了了,二小姐最后还是要入宫为妃的,比不过您的。未来姑爷是清河世子,到时候还是宁王爷,您就是未来的宁王妃,身份尊贵。”
楚静姝这才稍稍舒了口气,是啊,楚妗就算再有魅力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给一个年纪大的老男人!
楚妗脸上满是错愕,方才祁阳侯夫人的目的竟然是议亲的吗?
她回想了一下,好像方氏却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些比较私密的问题,只是她这方面迟钝一些,竟然现在才知道,她竟然抱着结亲的目的而来。
只是不知道楚静姝安排人编排了她什么坏话,动摇了祁阳侯夫人的主意,导致这门亲事要泡汤了。
她咬了咬牙,心底涌上怒气,却不是因为楚静姝捣乱了她的婚事,她不了解祁嘉昱,他们只有一面之缘,她只知道他是个极为温柔和善的人,她对他谈不上感情深厚,也就不会因为不能嫁给他而失落。
她是气愤楚静姝的心胸狭隘,见不得她好,事事都要在背后算计于她,本就是楚静姝占了她的位置,享受了她的待遇,她有何资格嫌弃她?
楚静姝以顾清河为傲,想要在婚事上压她一筹,她偏偏不如她意,她就要找个优秀的男子,要比清河世子还要身份尊贵。
她脑海里闪过一道身影,她气息一滞,比顾清河身份高的,除了太子,就是……
楚妗绞尽脑汁,最后浅浅叹了口气,除了太子,她想不出来比未来王爷还要身份尊贵的人了。
她心底不可抑制地冒出一道想法,若是她成为太子妃呢?
楚妗猛然回神,端起一旁的茶就猛地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入喉,让她瞬间清醒下来。她压下心底的想法,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是夜,屋里一片静谧,楚妗悄然掀开被子,穿上衣裳,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
庭院里种满了花,暗香浮动,夜华如水,将长乐苑照得恍若仙境。
她小小的惊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跑到庭院里,从院子的小角落里抱出来一盆花,这盆花是她这里养的最好的了,她打算将它送给顾沉宴,为了感谢他今日教她骑马。
她照例跑到了那株海棠树下,准备爬树。手刚碰上树干,身后蓦地出现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轻巧地一拽,将她抵在树上,在她茫然之际,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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