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戚长风绝对是想多了,徽帝更可能的是让戚长风跟着他宝贝儿子住到另外一座更华丽的皇子府。这就是戚长风“嫁”入皇家的好处了。只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戚将军此刻还是一个叫“公爹”心里不大得劲的“丑媳妇”。
时下正月已过,只是小皇子才大病了一场,限定迷信的徽帝不许望舒宫将那些绘着祈福纹饰的宫灯撤下,只是不时更换一批鲜亮的,日夜点着。哪怕是春日的廊下,华耀的灯影也映在花坛的残雪里、摇出绰绰轻红。
分明是和风送暖的天气,小皇子又已经被侍女武装得很厚,只是戚长风可能还是怕人冷,康宁走一截儿他就把人紧紧裹在怀中。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反正不大像是正经陪大病初愈的人重新适应走路。
戚将军行动间似乎不大老实,反正小皇子很快就开始抗议了。一开始康宁还比较委婉:
“我只是身上没力气,又不是不会走了,怎么被你搞得倒像是小儿学步?我看茁茁再过几个月学走路的时候也就是这样了吧?”小皇子被人整个扣在怀里,只能肩膀左右拧动,“戚长风,你松开我吧,我能自己走。”
戚长风好不容易偷出空闲逮着人,这会儿恨不得一只手变成两只手来把人搂住,哪里舍得松。他非但一口拒绝了,还拿康宁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当借口。
小皇子无奈,“行吧,那你起开在旁边看着,叫个宫人过来扶着我好了。”
戚将军相当委屈——明明燕归陪着小皇子的时候从来都不要什么宫人,不管干嘛都是他们两人独处——于是戚将军心情相当低落、瓮声瓮气地问他为什么。
小皇子的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热了还是怎么着。他贝齿轻咬着下唇,暗自运了两回气,然后突然把手向后背着探下去、极快地抓了一把戚长风身上某个地方。“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他被硌得都有点难受。
这一下的物理刺激加上心理刺激——戚长风:“唔……”
“若是要父皇知道,恐怕你真得出京了。”康宁心里又害羞又有几分促狭,边说边想逃。
但是戚大将军一看,既然都被发现了——虽然他原本也没打算掩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抓过康宁恶狠狠地连亲了好几口,“殿下让我抱一会儿吧,我这些日子天天看不着摸不着,每日只能埋在数不清的公务里,捞不着睡觉,连在梦里看看你的时间都没有。简直想得我浑身上下都难受。”
他说得这么可怜,这厢小皇子也正处于虚弱的恢复期,是正需要恋人的时候,夜里在榻上将眠未眠辗转反侧的时刻也不是不想他的,于是便乖乖被他抱了一会儿。但是戚长风上下动作越来越过分,小皇子体能还不算恢复了,被他揉来捏去的腿更软了,人都快站不稳当。
康宁心里有几分被惹出来的不知名火气,于是回手就掐住戚长风身上的软肉。可是戚大将军吃痛了也不停止,反倒搂着人猛地一侧身,躲在亭廊柱子后头的死角,更肆意了,甚至叼住了小皇子耳后的柔软皮肉,在康宁颈项间又蹭又嗅——是真的很像一只烦人的大狗。
戚长风当下的情状就像是在工作压力下奔波了很久的人忙里偷闲时捧住了一团小小的、极娇柔温软的猫,他已经被怀里的小东西那柔弱无骨的触感和细细绒绒的温暖毛毛迷得神思不属了,根本顾不上小猫正呜哇叫着挥着爪子对他又抓又挠——无非就是多添几条血道道。
但是小皇子自小体弱,又被帝妃养得尤其天真,对一些东西还是半懂不懂——掐戚长风胳膊内侧唯一能掐动的软肉不管用,他的手就直接了当地探下去,径自用力掐了一把那个了不得的地方。
“……”
戚长风当时就被他掐懵了。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维持住抱着发威小猫的姿势——因为怕小皇子自己站不稳,也确实是这贼厮在这种情况下还舍不得松开手。
“你这个没轻没重的小东西!”戚长风缓了片刻,然后才两只手环握着掐住小皇子的腰,把人重重摁向自己怀里,“你现在把它掐坏了,以后还怎么用!”
“!!!!!”
如果康宁真是猫,这时候一定要炸毛了。
虽然之前在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也有过只要一朝贪欢、从此不管不顾的念头,但他当时更多的是在虚张声势地发泄心里的不舍与绝望——毕竟包括他父母在内的许多人还发自内心地把他当作一个小宝宝。
“戚长风!你这个!你这个……”小皇子那一把小腰叫人掐在手心里,这回是真的不干了,开始挣扎不休。
“嘘……嘘……乖乖,别声张,”这里毕竟是望舒宫的地界——在小宝贝的爹妈眼皮底下耍流氓,戚长风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他不动声色地向廊柱外瞥了一圈,然后才满含着笑意地低下头,“殿下方才真是把它捏疼了。给我揉揉吧,好不好?”
康宁叫他这样紧紧地抱着搂着,别说站不站得稳了——他双脚根本就要离地了,只好不得章法在半空中挥舞两手,真的像猫一样又抓又挠:“你发梦呢!戚长风,你敢欺负我?!回头要让父皇知道了,准保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哪敢欺负你?”戚长风声音里含着浓浓的宠溺意味。在这样的时刻,所有男人都免不了本性毕露的:他劈头盖脸地就对着小皇子挥过来的巴掌左右亲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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