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罗实在是憋不住,把他的怪梦给老汉斯说过,嘴里塞满面包:“他那份也归我。不留给他了!”
“那不是梦。”老汉斯拿起地上的银哨子,“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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驽尔:你说这种话,是要挨操的!
塞罗:那你来操啊!你敢不敢,就问你敢不敢,敢不敢?
驽尔:……(怒)
迅猛扑倒!!!
塞罗:啊啊啊啊啊!我知道错啦!不要!咿呜呜咿~
第25章 别狡辩,你喜欢我!
塞罗的喉咙里出现了一个硬块,堵着所有的东西都出不来。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却只触摸到从皮肤下凸出的喉结。满嘴的面包变得乏味,如同木头碎末般难以下咽。
用力咀嚼几下口中食物,塞罗的话语含含糊糊:“那不是很好吗?都归我了……”
老汉斯耸肩摇头,捡起哨子丢给塞罗。银色哨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亮光,塞罗伸手接住那道光,发现它比昨天晚上多了一条精致的皮绳。他用力地咽下喉咙里的硬块,和面包一起吞吃进肚。
太硬了,这东西。
它硬得噎住了塞罗的咽喉,令他满脸通红地捶打自己的胸口,半个字都难以吐露。
老汉斯递给小塞罗水壶,帮助他渡过了这个难关。
“该死的长耳朵蠢驴!”塞罗狠狠地咬牙骂了句,目光落在地板上的陶土碎片上。他小心翼翼地拾起碎片,放进手心仔细端详。“你知道吗?老板,我认为你说的是对的。他走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力挤压出内心所有不快的同时,也挤压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真是太好啦!”塞罗吹了个口哨,“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摆脱掉这个麻烦的家伙。只要他不留在罗河冈镇,这破地方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平静。”
“谁走了?”加菲尔德神采奕奕的胖脸从门外探出来,难得今天早上没有喝得满脸通红,“是不是高高瘦瘦、神神秘秘、走路没声音、样子很讨厌的那个家伙?”
下一秒,碎裂的陶土硬币打在加菲尔德脸上。“啊!抱歉了加菲尔德医生,”塞罗一把抓起被单揉进怀里,“看来你的病人逃了,可不能找我要诊疗费!不过你要是愿意帮忙收拾一下这里,我倒是愿意付给你相应的劳务费。别看着了,快动手吧!”
“你想要我帮忙就直说,”加菲尔德把药箱往身后一甩,晃动身体帮塞罗拾起床单。几枚金属硬币从床单中滑落在地,叮叮当当落了一地,“嗨呀,亲爱的!我想他留下诊疗费了!这是给我的!”
加菲尔德医生一看见钱,两眼立即闪闪发光。他把床单往塞罗身上一甩,而后快速蹲下,捡硬币的速度快过偷粮食的麻雀。
“还真不少呢!”加菲尔德勤奋的脸上的麻子都在发光,完全不顾身后把蒙住脑袋的床单拉下来,黑着一张小脸的塞罗,“有两枚金纳尔,一些银币和好些个铜子儿!真不错,真不错!今天我们有乐子……”
“行了,你这个混蛋!”老汉斯一巴掌拍在加菲尔德昨天被剪坏头发的后脑勺上,“你心里没点数吗?就你那两下子,能够值这么多?”他瞥了一眼塞罗,又给了加菲尔德一巴掌,“这是给塞罗的!”
塞罗咬了咬下唇,丢下被单把手中的哨子挂在脖子上:“把钱给我。”
加菲尔德医生挂着一脸老大不情愿,将硬币全数放进塞罗摊开的手心里。
硬邦邦的硬币,带着柔软的温度。塞罗紧紧捏住它们,坚硬的边缘在他手中留下深刻的印痕。
“我想他把所有值钱的玩意儿都留下了。”老汉斯弯腰拾起地上的床单抱在怀里,“到此为止了,回去吧,塞罗。”
“如果……”塞罗慢慢打开手掌,凝视一手的金属,“我不想要到此为止呢?”他快飞地蹬上鞋,转身向外疯跑奔跑。
抱着床单的老汉斯和背着药箱的加菲尔德在他身后异口同声地喊:“塞罗,你去哪儿?”
“去收拾行李!”塞罗头也不回地回答,飞奔回到老汉斯旅店。
对于塞罗呆了五年多的老汉斯旅店,这是一个平常的早晨。除了唠唠叨叨不满抱怨的客人,亲自为客人端酒送菜而嘀咕个不停的厨师,以及在大厅里扫地的帮佣,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看见塞罗回来,并且往房间里跑,原本就满心不满的厨师更加不开心。他冲着塞罗大声嚷嚷:“塞罗,你要跑去哪儿?这里忙不过来啦!我炉子里烤着面包,我得去看看,你过来帮忙啊!”
“我要——奔向自由!”塞罗头也不回地喊,留下愣了一大厅的人。
“他疯了。”帮佣摇摇头如此评价道,“不过那是迟早的事情。”
“不,塞罗一直都很疯狂。就像一只喳喳乱叫的麻雀,麻雀,你们知道吗?小鸟儿……啾啾啾……”一名老汉斯旅店的常客德鲁伊说。
他一大早就喝着啤酒,满脸通红地指手画脚:“对那小鸟儿来说,这地方是个囚笼,被关起来的时候或许会有片刻乖巧,甚至对提供食物和住宿的人讨好……嗝儿……”
他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指着绝尘而去的塞罗说:“一旦他的野性之心重燃,哪怕是拿头撞笼子,也要破笼而出!”
“好了,德鲁伊。”抱着被单的老汉斯上气不接下气地撑住门框大口喘气,“先结清你的酒钱,再来谈论你的野性之心。我们今天不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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