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赵启峰的朋友,找他有点事。不知道他在家么?”时也搀着老人家进屋坐下, 没忍心告诉她真相,就随意找了个说辞。
老人家一听可高兴了,乐呵呵地道:“在家。你们等着啊,我去叫他。”
“峰子,你朋友来家里了,还不快点出来。”家里是两层楼的,赵启峰的房间在楼上。老人家手脚不便,就站在楼梯口喊他。喊完还对着时也他们笑,感叹道:“峰子这人性子腼腆,平时就喜欢闷在屋里不出门,没想到还交了你们这些朋友。我可算是放心多了,真怕他一个人闷在房间里闷出病来。”
或许是少有人登门,老人家很是健谈,说了好多话。时也一直耐心听着,可三分钟过去了,楼上还是没有动静。他不禁站起身,朝旁边的队友使了个眼色。
几人慢慢往楼上走,将赵启峰的卧室围住了。先是敲门没人应,没办法只得一脚踹了开。可偌大的卧室没有个人影子,只窗户大开着,丝质的窗帘被外面灌进来的风吹得飘了起来。
“时队,被那小子跑了。”一起来的队友站在楼上对时也喊了声,随即伸着身子从窗台那儿往下望,只看见一根晃悠悠的粗绳:“好家伙,这可是四楼,这人动作够快的呀。”
其他队员都去追了,而时也则留在卧室里观察。他环视了一圈这房间,发现这里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空间虽大,却很空旷,一眼就能看到全貌。
仔细留意了床头柜上的物件,时也将一个相框拿了起来。里面夹了张照片,而照片中是时莺。陆陆续续的,在这房间他找到了更多有关时莺的东西。什么写真集、海报、亲笔签名照,还有很多张电影票根,电影的主演都是时莺。
由此可以判断赵启峰是时莺的粉丝,甚至可能是狂热粉。因为除了电影票根那些东西,时也还在半开的柜子里找到了几大箱时莺代言的产品。口红之类的化妆品就不说了,就连卫生巾都有。整整一大箱,还是开了封的。
而卧室自带的卫生间中,也贴有时莺的照片,上面还用口红画了个爱心。用过的卫生巾丢在纸篓里,沾了污浊的痕迹。同样是那个纸篓,那件监控录像中出现的黑色衣裳也被裹成一团丢弃在了里面。
大致看完房间的情况,时也心里就有数了。那个被踹门的行为吓了一跳的老人家也缓慢地上了楼,指着时也的手微微颤抖,看得出来是害怕的:“你们不是峰子的朋友,你们到底是谁?”
都到这地步了,时也没打算再瞒着,亮出证件解释:“警察。赵启峰与一桩案子有牵扯,我们只是想带他回去问话。”
安抚了情绪激动的老人几句,时也就接到电话,说是赵启峰抓到了。他赶紧去到地方与队友们会合,一起将尚在挣扎的赵启峰带回了警局。
从父母那儿听到时淼出事的消息,时莺怔了一下,在挂了电话后控制不住笑出了声。她只听说时淼住院了,大伯母一家连夜赶到了医院,守了一晚都没回来。以为情况很严重,她还特意跟剧组告了假,专门赶到医院想要亲眼看看。
时莺的父母是与她一起去探望的,可是并没有得到待见。喻父喻母就不说了,本来也不熟。何况因为微信那段话与网上那些骚操作,喻母见着时莺就没个好脸色。索性扭了头,眼不见心不烦。
喻淮也没理人,就是他们推门进来的那瞬抬眼看了下,随后坐到一边默默盯着时淼的脸瞧,苦恼她怎么还不醒。
都是时家人,时父时母肯定不好跟喻淮他们一样,只得招呼了时莺的父母坐下,却自动忽略了面色担忧、想往病床边凑的时莺。
当然看出了时父时母的冷淡,时莺的父母虽有些不习惯,可也理解。当是他们担心着女儿,没心思与人寒暄。因而简单问了两句,知道时淼没什么大碍后,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但时莺与他们的想法全然不同。听到时淼遭到了蓄意谋害却毫发无损的消息,她直呼:“这怎么可能?”
感受到几道视线聚集到自己身上,她才惊觉刚才竟不小心把心里话讲了出来。见时父时母凝着自己的目光都不对了,时莺赶紧补救,连忙出言解释:“我的意思是,医生说没事,可这人昏迷了一晚上都没能醒过来,总觉得有点不放心。要不要再做个全身检查,看是不是还有什么暗伤没发现的?”
“已经检查过了,医生叮嘱需要静养。”任时莺如何解释,时母心里都扎了根刺,非常不高兴,说话语气都冷冷的。
谁听见时莺那脱口而出的话都会不高兴的,时莺的父母自觉尴尬,见时莺不识趣地还想往病床前凑,他们无奈,与时父时母道了声抱歉,直接拖着人走了。
特意走了一趟却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时莺气得要死。被拖着离开医院后,用力甩开她母亲的手径直上了专车,连话也没留下一句就回剧组了。
回去的路上她还是意难平,想不通时淼的命怎么就这么硬。小时候被丢进海里没死,如今落了水还是丁点事都没有。还蓄意谋害呢,一根头发丝都没掉,做这事的人是个废物吗?
被时莺念叨着的废物赵启峰得知时淼没死,反应与时莺差不多。甚至一个劲儿地捶胸顿足,懊恼自己没有多带两把刀。要不然在随身的刀被那女的踢进河里后,还能用另外一把在她身上捅几个窟窿后再把人推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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