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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普通修士,□□受损时可以让元婴调动真元来疗伤。可秦晌修为奇高居然没有元婴,就愁坏了张逢夏。
    在客房看顾了秦晌几日,不见好转。他不顾门人反对,将秦晌带去自己闭关的内室。那是整个一心谷灵力最旺盛的地方,甚至还残留着一丝仙灵之气,希望能抑制伤势。
    灵气滋养,三日后秦晌终于止住了真元外泄,伤情稳固。但长此下去不是办法,张逢夏內探秦晌紫府,还是空虚萎靡,真元游离。
    心一横,张逢夏盘膝而坐,将秦晌抱在怀里,双手交叠置其腹上,元神沉于元婴,顺着经脉进入秦晌紫府。
    张逢夏元婴与他长得一摸一样,只是看起来十分年幼,粉雕玉琢般可爱。元婴身穿一件玄色心甲,名为甲却是儒袍,肩部腰部各有白色甲体护身。老成的款式穿在肚肥腿短的元婴身上,别扭又有趣。
    他在秦晌紫府中四处张望,肥胖小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细眉拧起小疙瘩。
    张逢夏心道,秦晌不知修炼的是何种功法,没有元婴不说,紫府与寻常修士也大不相同。这里除了真元力之外,似乎沁透着某种物质,充满丹田紫府,宛如液体实质。让张逢夏元婴举止迟缓,滞留。不过气息与一般紫府无异。
    不愿深究也想不明白,张逢夏找了个妥帖的地方盘膝而坐,闭上双目,正待运气,觉得臀下隔应,于是歪着身子挪了一下。
    “呵呵。”
    张逢夏睁大眼,刚才是笑声?他环顾四周,脖子短转着脑袋模样逗趣,见紫府内没有变化,想是自己幻听,再次坐正了闭目调息。
    以自身帮助秦晌调理内息梳理真元,紫府内秦晌的真元力渐渐沿经脉运行起来,由慢到快……张逢夏的眉头鼓出了小山丘。
    奇怪,为何秦晌真元如此粘稠,他无论如何用力都做不到运行顺畅。
    张逢夏个性要强,想着既然来了怎么也要为秦晌理顺真元。元婴小脸憋得通红,五官缩在一块儿。
    笑声又出现,脸颊似被吹了口气,轻轻碰触,沉积的真元忽然快速运转起来,脱离了张逢夏的控制。
    张逢夏察觉到变化,发觉秦晌紫府内真元已能自行运转,收功,欣喜地看着真元流动。心想难道是秦晌醒了自己调动了真元?
    忽然浑身一震,张逢夏元婴脸色大变,火速游回自己身体,面露慌张。也难怪,元婴对其他修士来说是大补之物,若被心术不正的修士禁锢用法宝锻炼,就永无翻身之日。但凡秦晌有一丝邪念或者要报仇,将他禁锢在紫府中,他就完了。所幸回去的过程十分顺畅,秦晌没有为难他,张逢夏松口气。
    他此番用自己元婴助秦晌疗伤是无奈之举,秦晌重伤罪责在他,势必要全力相救。刚才秦晌元神龟息,他着急救人没有多想。秦晌醒了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冒失,现在后怕不已。
    离开秦晌紫府回到自己身体,忽然失去温暖冒出一丝凉意,回荡在心中的除了惊慌,还有一丝留恋。睁开眼睛,见怀里抱着的人正含笑仰望自己,眼神极致温柔,而紧贴在他小腹上的双手被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张逢夏唰地脸红了,猛地抽手,将他扶正坐姿,强作镇定地说:“秦先生,您刚刚醒转,还需静养调息,这里是我的闭关内室,您暂且用着,放心,没人会来打扰您。”
    “多谢。”秦晌声音虚弱。
    张逢夏心里不是滋味,转过身去,说:“邱长老是我同门师兄,对我有扶持照顾的恩义,他阻截先生是为替我出气,先生莫怪……我欲与先生交好,没料到让先生遭此劫难,我心中难安,只愿您尽快康复。墨研宗内法宝草药只要对先生有所裨益尽可取用,我稍后着人送来……只是邱长老一事望先生见谅,不要追究了,实在对不住先生。”躬身而拜,张逢夏态度诚恳。
    ☆、双修
    张逢夏是一派掌门,处事进退有据,鲜少失态。不知怎地,此时面对秦晌,张逢夏失去了平常心。
    以前倾慕秦晌的为人和修为,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有意攀交。刚才疗伤过后,他竟发觉自己心境发生了变化,似乎,并不想与他做个普通朋友,而是更亲密的挚友,不想让他恼怒误会,心里觉得不安。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感不该出现在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身上。张逢夏已经敏锐感觉到这种变化,就发生在元婴疗伤后,难道……
    修士为了提升修为,感情深厚者就会以元婴同府修炼,这种事在修真界很平常。修为增加的同时,双方情义也会加深,比凡间夫妻更亲密。
    双修不是搅和,因为元婴这种近乎灵魂本源的接触远比肉身更敏感,比肉身搅和快意,所以双修伴侣大多肉身清白。筑基后脱胎换骨,凡人夫妻之事修士觉得污秽,是不屑的。
    张逢夏是在确认秦晌没有元婴的情况下决定替他疗伤,思来想去他们不算双修,可是心境上他已经对秦晌产生了牵挂依恋,张逢夏眼皮直跳,难不成只要入了对方紫府就算是双修了?那他们岂不是……
    秦晌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柔声道:“无妨,本就与你无关还要费心替我疗伤,刚才你以元婴入体,对自己也有损耗,切勿轻慢。”
    不自觉嘴角微挑,张逢夏说:“秦先生大度。您重伤未愈,请在一心谷中小住,待伤愈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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