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无极宗主三人吃了几次亏得出来的经验,算是血泪史了,这也是他们快三个月了也才拿到了三条钥匙的缘故。
“不过好在的是,蛮族部落之间少有来往,所以我们待了这么久,也很少部落知道我们的存在。”
罡雷殿主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有些顾忌。
“除了部落的禁忌不同之外,你们还遇到了什么麻烦吗?”霍海城察觉到了什么,“是巫修?”
无极宗主掀开右边的软肩,露出一个黑色的疤痕,像是中过剧毒一样,他咬着牙,“这些蛮族的手段诡异的很。如风,我们待会动手的时候,要快刀斩乱麻,抢了就跑,绝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反应机会。”
四洲的秘境钥匙是非常神奇的东西,没办法收入储物法器,是以只要知道对方藏在哪里,就能直接抢过来。
怕霍海城中招,无极宗主皱着眉给他解惑,“师尊这伤,是半个月前在常慷部落受的伤,也不知道那巫修做了什么手脚,那虫子突然就飞过来了,居然无视师尊的防护,直接咬了一口。”
“还有那些蛮族的图腾,常人都道图腾没落,可也并非无用之物啊,能流传这么久,绝不是等闲之物,上次我们就差点被部落酋长给伤了。”
要不是他们手段还高一些,只怕都阴沟里翻船了。
“师尊以前不是来过北洲吗?”
“嗐。”无极宗主也有些不好意思,“师尊以前修为低,压根不敢惹事。”
他说这话也不怕丢人,他敢来北洲已是比同辈强很多了,就如今的许多元婴期,绝大部分都不敢踏足北洲,更妄论其他修为更低的人了。
说话间,极山真君和吉从峰主回来了,表情似喜似忧,看见霍海城,和他点头打了招呼。
“师尊,衲虫部落的大祭司找到了,就在衲虫谷深处,一座古井前的小屋里。衲虫酋长没找到,他今天似乎不在部落里,我看部落里的男人和我们了解到的少了一半,应当是出去捕猎了。”
蛮族依旧和以前一样,隔三差五出去捕猎,回来按劳分配到每户,听说他们还有秋狩日这种节日。
一个部落的大祭司一般不会离开部落去闯什么秘境,钥匙不可能在大祭司身上,只可能在衲虫酋长身上了。
为今之计,只能等他回来。
对付蛮族和巫修,饶是强大如无极宗主他们,也要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放松,是以听到极山真君的话,便让极山真君带着霍海城去周围再踩一次点。
衲虫谷虽然周围很多虫蛇鼠蚁,但平日里并不显,多是藏在角落里,若是没有灵识,只怕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然后被暗算身亡。
衲虫部落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恐怖,外界都说,蛮族部落非常的血腥阴暗,然而以霍海城一路看到的情形和如今看到的衲虫谷,并非如此。
衲虫谷就像一个小村子,里面房屋错落,屋子前面晒着一些衣服,还有一些肉干,有一个非常大的广场,城墙修的很高很厚,听说是为了抵御北洲特有的兽潮。
满足的房屋多是使用石头筑成,没有什么太大的美感,非常的粗狂,乍看之下非常的粗糙,然而就是这种粗糙的建筑,却是外人难以想象的坚固,听闻蛮族有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建筑秘方,流传在血液之中,这种秘方建造出来的建筑,堪比加了法阵一样,很难攻破。
转了一圈,衲虫谷的地形被收归眼中,暗处的一些蛊虫也被他一一找到,很容易就避开了探查,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师弟,那里就是衲虫酋长的营帐,营帐后面隔了几排房屋的那座单独小屋,看起来像是下人房的地方,就是大祭司的住所。”
衲虫酋长的营帐是全部落最好的住所,部落里其他房子要么是木屋,要么是泥巴糊的土屋,只有衲虫酋长的屋子是和城墙一样的石头,而衲虫大祭司的屋子,却连很多族人的住所都不如,非常容易被忽略。
这种部落,看起来异常的脆弱。
“衲虫大祭司有出过门吗?”
“没有。”极山真君摇头,“不知道那个小木屋有什么,我的神识总是忽略那个地方,若不是我踩点的时候,有一个姑娘在外面喊了一声,我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一间屋子。”
霍海城凑近了看,或许是和云竹待的久了,云竹平日里写写画画也没有瞒着他,霍海城大概看出了一点点门道。
他记得,云大夫的曾说过,所谓的符箓和阵法,都是借助天地之势,尤其是阵法,更是如此。
他知道云大夫会阵法没有多久,倒是符箓他常见云大夫画,有时候云大夫也会和他说两句,霍海城便记在了心里。
“这应当是有什么符箓或是类似的铭纹,起了扭曲……大概就是扭曲、迷幻的作用,我不太懂。”
“师弟你还知道铭纹?”极山真君有些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云竹的手段,只在外人面前显露丝毫,多是医道,对于云大夫,师兄是外人,霍海城也不能告诉他,他是从云竹那里学来的。
“上次去横剑禁地,看到有类似的。”
霍海城说不准,他也是曾见过云大夫画过类似的符纹才看出一点,心想,若是云大夫在就好了。
极山真君并没有怀疑,“既然衲虫大祭司会铭纹,那衲虫部落便不能当做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些部落来看待,只怕衲虫酋长那里也有一些门道,师弟能看出什么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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