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重伤了。”云竹继续给她把脉,“你重伤之后,新汀恭被反噬昏迷,至于你,本宫自然能让你痊愈。”
“连清,多谢少宫主。”连清抿唇笑,余光看到一双黑色的鞋,太子妃转头,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太子妃的情况不错,养个十几年便可痊愈了。”云竹将她身上的银针拔掉,“至于你的契约,不能解开。”
连清点头,“连清知道的,解契之后,连清就死了。况且,连清也害怕回去。”
“少宫主,连清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吗?”连清恳求的看着云竹,过了一会儿又道,“不,连清不需要一直待在这里,过两年,外面风头过了,连清就走,绝不打扰,可以吗?”
“连小姐知道这是哪里吗?”云竹让开身子,让她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
“不管在哪里,总比以前好。”连清微微笑了,“只要能给连清容身,在哪里都无所谓的。”
“你自己决定。”云竹站起来,走两步来到霍海城身边,“霍前辈,你之前说的方法,可行吗?”
“可行,只需要在她和新汀恭体内种下禁制,从此二人距离越近,反噬就越严重。”霍海城看向地上躺着的连清,“种下禁制的时候,你会非常的痛苦,这种禁制乃是上古秘术,无解。”
连清眼神亮起,“还未请教这位前辈大名。”
“少宫主,可是连清哪里惹您生气了?”
“霍如风,说出你的答案吧。”
“连清愿意,多谢霍前辈。”连清感激的看着霍海城,她知道这样的禁制是在救她的命。
云竹沉默,心里莫名有些不爽,连清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
“无事。”
连清却不敢放肆,小声讷讷,“霍前辈,您动手吧,连清受得住。”
“时机不到。”霍海城转而问,“我问你,你体内的那滴血是什么?何时出现的?”
连清眼里的光黯淡了不少,“连清也不知道,恭郎他……太子他……”
连清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连清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有一次,我不知如何惹太子生气了,他……一怒之下,采补了我。”
“或许是采补,也或许是一开始就发生的变化吧,我感觉我的身体越发不对劲了,但我看了很多医修,丹修也找了很多,都找不出原因来。”连清眼里有着一丝哀伤,“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太子他一直都对我很好,那件事之后,太子一直在道歉,我也……原谅他了。”连清越说声音越小,“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太子依旧和以前一样,如胶似漆,恩爱如初。”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连清顿了顿,“我发现,他居然在练邪功,我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对不对,我很快便跑出来了。”
“我开始怀疑,当初他采补我,真的是因为生气吗?还是故意的?可是太子对我很好,我也不确定。”
云竹和霍海城一直都没有打扰,其实他们大概知道连清和新汀恭之间会发生什么,也没有意外。
“后来,我的身体的确出现异常了,我很确定,我的修为在倒退,我的识海开始枯竭。我以为是太子所为,可太子一直在给我寻找恢复的办法。”
“后来,他给我找了一个上古药方。”连清惨笑,“我所有的猜测,都有答案了。”
“我开始渴望与他做双修,或者说,我渴望被他采补。”连清闭上眼睛,“期间,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房门了。”
“至于少宫主和霍前辈想知道的,那滴血是什么,连清并不太清楚,那滴血可能一开始就存在了,连清是某一天突然发现的,它一天天的壮大。我喝一碗药,它就壮大一丝,我身上的邪气就越盛。”
“新汀恭他们没在你面前提到过一丝?”
连清摇头,“没有,连清什么都不知道。不过……”
云竹和霍海城等着她继续说,连清睁开眼,“招夏应该知道的。”
“招夏?一个女官?”云竹疑惑,“她和新汀恭做了交易?”
不然,怎么能顺利活到现在?自己的主子都什么鬼样子了,她还活的好好的。
连清叹了一口气,“是啊,她知道的,她知道很多东西。就算她不知道,只要她想知道,就有办法从太子那里知道。”
“什么意思?”
连清笑出声,“太子喜欢的是她啊。”
她开始哭,一边笑一边哭,“这件事,是死去的二皇子与我说的,太子的闭关静室里,有她的画像。”
“当年,我以为太子喜欢的是我,太子每天都朝我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笑容,是给招夏姐姐看的。”
“母后看不上招夏姐姐,太子便娶了我。”
“招夏此人,可有什么软肋?”霍海城继续问。
“有。”连清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干净自己的眼泪,“招夏姐姐她重情又自私,此生最重要的人只有一个,她与太子的骨肉,招玉儿。以太子的脾性,连清如今消失了,必定要让招夏姐姐吃一番苦头,很可能会拿玉儿来做文章。”
“太子难道还会真的杀了玉儿?”霍海城皱眉,虎毒不食子。
连清摇头,“当然会,太子并不喜欢玉儿,玉儿从小便不服管教,曾经……曾经当众算计招夏姐姐,让招夏姐姐在众人面前出丑,沦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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