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磕得头破血流的黄毛瘫坐在地,“怎么办,我爸该怎么办,我去哪里找二十万救他.....”
一群和黄毛关系较好的混混,看到他这样也不好受,纷纷掏钱,无一例外,口袋里不超过200块。
连零头都不够,更别说救人了。
黄毛眼中无光,突然窜起来,将昔日老大扑倒在地,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为什么不借我钱,我伏低做小跟你了整整三年,就连是块石头也该焐热了。你为什么连二十万都不肯借我,为什么!今天就算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谁也没想到黄毛会突然发疯,吓得小弟们赶紧拉住他,但黄毛好像真的狠了心要和张新来个鱼死网破,掐住他的脖子死死不放。
张新也是个狠人,忍着下体疼痛,一头撞翻身体偏瘦的黄毛,两人撞得头破血流。
“你他吗,疯了吗!”
心灰意冷的黄毛仍由额头血迹从脸上流下,不在理会张新的话,摇摇晃晃朝医院方向走去。
本来张新收了赵然不菲的一笔钱,前来将巫琏带到某个巷子打一顿,不死也残,只是没想今天这小子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策反了他的小弟不说,险些被发疯的小弟掐死。
他顿时没有心情找巫琏的茬,只让小弟们扶着自己回去。
哪知道,昔日听话的小弟们,今天却冷眼看他。
“你为什么不借钱给李成。”
“老子不是说了,手头紧吗?”
“不,你有钱,但不借他。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老大不值得我跟着,我不干了!”
“我也不干。”
“我们都不干了。”
张新气得七窍生烟,“滚,都滚!”
混混们追着黄毛扬长而去,只剩下张新一个人在原地,对上巫琏那双看好像能透他内心的眼睛。不由瑟缩一下,准备叫个车赶紧离开。
但巫琏却突然上前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2章
张新戒备看着他。
“我能干什么?”巫琏不紧不慢靠近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放心不会要你命,除非你心里有鬼。”
从旁人视线看上去,巫琏拍拍张新身上的灰尘。
张新却像见到鬼似的,被吓得不小碰倒身边的垃圾桶,脚下不知是谁没扔进垃圾桶的香蕉皮,一屁股坐到臭不可为的垃圾堆里面。
敢怒不敢言的张新,顶着一身臭味狼狈离开。
巫琏还友好的挥挥手,“替我向你家主子问个好。”
等一群闹事的人呜呜泱泱走完了,看戏的人纷纷涌上前。
“大师你能帮我看看何时结婚吗?”
“大师我能算命吗?”
“大师你能看看我什么时候挣大钱?”
........
最先来的青年,赶紧从人群中挤出来,大声道:“先来后到,我先来的。”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巫琏。
巫琏没有接,而是弯腰捡起被张新踹倒滚落一地的东西。
众人这时候却十分热心肠帮忙捡,不一会儿就恢复原貌。
巫琏捡起老人机,看了看能开机直接揣口袋里。他心里一阵后悔,刚刚真不该这么简单放张新走,随便坑他一把都能买好几个全屏大牌手机。
巫琏接过他的钱,又一次问他“你算什么?”
“算我为什么这几天总是这么倒霉。”
青年叫楚怀亦,B市本地人,父亲是做房地产的身价过亿,他也算个富二代。
但最近这些天他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
例如走路差点被楼顶掉下来的玻璃砸死,在自家浴缸洗澡差点被淹死,就连酒吧喝酒差点被突袭检查的警察当做贩毒罪犯缉拿。
今天他好不容易从老爸那里磨来的爱车,还没开十五分钟,刹车失控,爱车报废,他差点也没了。
心有余悸的楚怀亦苦着脸问道:“大师,你看看我是不是撞邪了?”
巫琏在他脸上看了几遍,“你耳垂厚大,天庭饱满,鼻根宽壑,本该是富贵长命之相。保寿官(眉毛)上乱七八糟的命气混乱游走,上黑下红,凶煞四溢,短命寿终。”
“大师能不能具体点?”
“意思是,你要死了。”
“不可能!”楚怀亦不相信,自己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会死。
巫琏继续道:“你的玉粱骨分裂,显然你亲人遭难。而眼珠带红线,在道术中被称为赤脉惯瞳,红丝缠眼,不祸则殃,很明显,你受家人牵连,即将大难临头。”
“我.......”
“你姐姐是不是一直昏睡不醒?”
“大师这你都能猜到?”楚怀亦一脸震惊。
巫琏道:“是算到。”
楚怀亦原本想试探试探刚刚那群人是不是巫琏找来的托,可现在他彻底打消怀疑了。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多少钱我都愿意。”
巫琏十分市侩说道:“二十万,概不还价。”
“好。”
为他自己的小命,同时也为他家人,别说二十万,就算两百万他也愿意支付。
巫琏点点头,很好,他就是喜欢这么爽快的人。于是他对围着的人说道:“今天就到这,都散了吧。”
“大师还没开始算,怎么不算了。”
“对呀,我还想问问我何时找到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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