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相当诚恳。
这对于视财如命的小崽子而言,无疑是在心头割肉,但是原则问题,再难受还是要和小钱钱说分离。
说完之后,不等榜一回复,他就干脆的将钱转了过去。
感谢微信高达六位数的转账额度。
他的表情相当痛苦。
白有鳞却很高兴,美滋滋的安慰他:“你今天就是因为这事难受啊,别想了,这些钱以后都能转回来的,多大点事!”
“不是这件事,”
庄九析平静的说:“我今天去听戏,被后座的一个变态咬了耳朵,男的。”
嘭!
有鱼大儿直接吓得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然后指着庄九析,一脸活见鬼的表情,结结巴巴的就是一通:“你……你……你……你被玷污了?”
庄九析大怒:“什么叫玷污了,你会说话吗?”
“你小点声!”
白有鳞生怕某疯鬼听见,紧张的立刻捂住他的嘴,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鬼影出没,这次着急的跳脚,崩溃的低声吼道:
“狗爹,你知不知道,男人最好的嫁妆就是贞操,你应该把你自己留给……留给……”
他又不敢挑破,说留给你鬼哥,省得他吃醋发疯,最后只能咬牙切齿的改成:“留给你未来老婆!”
“我老婆露娜,都被她公公、我的精神爸爸给捏碎了!”
庄九析叹了口气,最近糟糕的事情集中在一起他是越想越丧,“人间不值得。”
他说完,也不理会旁边的好大儿,梦游般摸瞎的走回房间,躺下,盖被子,睡觉。
白有鳞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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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应当离可能出现的过敏源远一些,再这样频繁接触下去,对您的身体非常不好。”
李医生为沈云栖挂好点滴,严肃的警告道。
沈云栖懒懒的靠在柔软的沙发椅上,他的脖颈向后仰着,敞开的领口随性的露出一片锁骨,上面被密密麻麻的红疹所覆盖,但男人的神情却仍旧是气定神闲。
听到医生的话,他微微睁眼,沉吟片刻,似在思考,然后说道:“的确,应当想个解决的办法才是。”
能解决吗?
上次赵津都是把人洗刷干净才送来的,也不知道庄九析在哪里还藏了狐狸毛,愣是又给刺激的过敏了。
最绝的是,这么久了他们都没在山上找到狐狸。
“怎么解决?”他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沈云栖看着他,紫眸闪烁璀璨明亮,似想到了什么好意思,他兴致勃勃的提议道:“做手术切除掉过敏的皮肤,然后重新移植怎么样?”
??
李医生手下一滑,仪器摔在地上,他震惊的看着沈云栖,男人看起来像是在笑眯眯的开玩笑,却又带着几分认真的神色,仿佛是真的在考虑这种办法的可实行性……
有什么可实行的!
他简直被对方荒唐的行径吓得头皮发麻。
“先生,您全身的皮肤都对动物皮毛过敏,想要移植的话,就只能用别人的皮肤,这样成功率又极低。他硬着头皮解释:“况且,这种行为一般都是重度烧伤患者才会采取的手术,您只是简单地过敏,只需要远离过敏源就好了……”
对于一般人而言,的确是远离就可以,过敏不是什么大问题不需要这么大又这么恐怖的阵仗。
但是,他面对的是一个思维逻辑明显不正常的疯子。
沈云栖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意不变,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温柔的说:“你不懂,这个过敏的源头让我很上瘾,舍不得离他远一点。”
李医生:“……”
他崩溃的抹了把脸,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事。
赵津回以苦笑,仿佛在告诉他,算了吧,老板是变态这种事咱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他心想,你还不知道这变态今天做了什么呢。
在满庭院这种高档梨园,偷偷的对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朋友耍流氓,事后一边过敏一边回味,都过敏到窒息的程度了,还能听到他愉悦的低笑。
就像现在,一提起让自己窒息的过敏源头,沈云栖的笑意便更加明显。
他愉悦的打着点滴,时不时拿起手机看一眼,曾经对这种网络无甚兴趣的商界大boss,如今被庄九析带坏,俨然就是一副网瘾患者的模样。
滴滴。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沈云栖含着笑意,拨开屏保看了一眼,是他那位小朋友给榜一姐姐发来的信息。
男人看了几眼,笑容慢慢凝固。
乐子人的快乐消失不见,最后唇角的弧度全部被收敛的一干二净。
屏幕上最后出现的,是庄九析转账过来的六位数金额,带着一股要与他撇清关系的意味,像只惊弓之鸟,受到了伤害缩回到屋里,连最爱的食物都不再看上一眼。
这么容易就被吓坏了?
或者说,不止是因为在梨园被欺负的事情,更多的是“榜一”在近乎明示这种追求性的宠爱时,给对方造成的冲击。
他可以口嗨说喜欢榜一姐姐,却无法在自己还没有做好结婚打算的前提下,答应一个人砸钱的追求方式,他觉得这样是不负责任的。
沈云栖觉得很有趣。
在你以为庄九析是个普通人时,他会展现出贪财不要命的一面,那种对金钱的向往极致的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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