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消化完毕,头顶飘起一个F开头脏话的同时, “噌”一下冒出足以瞬间将诚哥家水壶里水烧开的热气。
大意了。
在心里将自己大骂了个遍的我终于察觉到刚刚一系列的行为并不是在玩虫。
而是在玩火。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中途一半?还是一开始就在戏耍我?
但不管怎么说,会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大概最开始两个人谁都没意料到的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 理智告诉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破门而出。
再待在这里保不准会演变成会被“哔——”或者“口口”和谐掉的内容。
“别怕。”
见我僵硬着欲要挣扎起身, 有些滚烫的身体窸窸窣窣靠近了些从身后揽住。
“我……不会强迫小白鸟做讨厌的事情哦。”
耳畔闷闷传来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白鸟察觉到有什么热乎乎毛绒绒的东西贴过来隐忍地蹭了蹭她的肩膀。
“……”
虽然这种接触在二人之间并非头一次, 甚至年少时两只小的为躲过夏油夜间查房曾也挤在一张被子里艰难地打着游戏。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就算是迟钝如她也能朦胧感觉到此刻不论是这份热度还是触碰都和从前任何一次不同, 不同寻常。
砰砰,砰。
混在一起的的声音。
“那么你觉得,什么是我不讨厌的事情?”
可能我是真的大脑短路了吧,问出了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
“嗯,我不知道,经常会看不出白鸟在想什么。”
“真是的,有的时候,就连六眼也拿你没办法呢。”
梦呓一样碎碎念,五条悟的嘴唇随着他话语声一张一合,轻微动弹着。
还沾着冰凉膏体的柔软唇瓣稍触即离点上颈部敏感细薄的皮肤……
“唔。”
痒,很痒。
发热发烫的那种痒。
物理意义上的,当然也包括心理意义上的,乱糟糟地搅合在一起。
像是打碎在地上又打着圈圈搅拌了个遍没有卖相的奶油蛋糕。
我想啊,硝子的唇膏害我啊,蹭得我后颈滑腻腻的,让人联想到不妙的东西……
想着要是那时给五条悟涂得再厚点,或者硝子送我的是更润点的唇膜,他这么嘴巴点来点去贴来贴去的会不会直接拉丝?
由以上乱七八焦的心理活动来看你就会知道此时的我已是有些神志不清了的。
而后头,那只大早晨生机勃勃的白毛在神志不清地蹭了我一会儿,也总算是有了要放过我的迹象。
他的手还是滚烫的,抓着我的肩膀朝外推了推。
“抱歉抱歉,吓到你了?”
五条悟说着,毛绒绒离开了我脖子。
“啊啦,不过说起来,光是通过接触小白鸟的肩膀都能感觉到心脏在砰砰砰砰跳动。”
“你有一颗强劲有力的心脏呢,真厉害。”
恢复到了从前的语调。
就好像在稀疏平常地讨论着解密RPG或是galgame的通关攻略。
在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强行转移话题吗?
“谢谢,心率过快是因为有被吓到,”于是我也用着平日的语气,也开始强行转,“刚刚不小心挨上的时候就觉得尺寸很不可思议。”
“嘘嘘比赛一定能轻易拿下第一名吧,太棒了。”
说完我们两个都沉默了。
“小白鸟……不觉得话题转移得太过生硬了吗?”他语气艰涩。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我木着脸皱眉。
他默了默,话题毫无预兆跳回来:“是你先放的火,我才……”
“既然醒了就不要装睡啊!”
“……”
好吧。
我承认我也有错。
就在刚刚脑袋乱成一团烂蜜柑时,想清楚了一件事。
我眼前这孩子,这只很久之前只有那么一点大的猫猫已经长大了。
或许从今天起,或许更早一点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再把他当作像从前那样看待了。
触碰,拥抱,距离感。
这些放在我们之前都不是问题。
可要是套用在气血方刚的现如今,稍微不谨慎就会擦枪走火。
会像放入鸡蛋的微波炉,会像被点燃的不纯氢气,“砰砰砰砰”炸我们个满头满脸。
我干坐在五条悟的大长腿之间,用像是抽着事后烟的冷静心态思考着这些。
能够感觉手心被他抓在手里翻来覆去、扣扣挠挠地玩着。
倚着门,他似乎也在静默地思考着些什么。
几秒钟后,我们同时开口。
“我……”
“你……”
“女士优先。”他说。
“我们,”我说,“以后要不要保持点距离?”
我说完了,等着他的回复。
他很任性,他没有回复,而是说了他最开始打算说的部分。
“你要试着和我交往么?”
“……”
“……”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啊!”我跳起来,顶到了他的下巴,“答复呢?”
“我的问题才比较重要吧!”他痛得龇牙咧嘴,压着我的肩膀按弹簧一样按下来,“好好听人说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