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衣的想法很好,但是想要马上研制出香皂却不太可能实现。香皂虽然简单易做,但想要低成本大批量的生产,那么少说也要三四个月的时间。
就在钟青衣着手制作香皂的时候,京城里已经有好几股势力盯上她了。前面的香膏钟青衣一口气赚了几万两银子,现在的口脂又被她空手套到了几万两银子,生意场上的大头们基本都已经注意到了钟青衣。
其中势力比较小的,打听到钟青衣和宫内的大人物有来往以后,就打消了心思。剩下还不罢手的都是几个老牌的经商家族和背靠大山的商户,他们已经开始派人跟踪钟青衣,挖根究底的去查她的底细。
“背后靠着忠义侯?”看着书桌上的调查结果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脸色有些臭,“怪不得可以让把东西送到后宫里去,果然是有靠山啊。”
“主子,那我们要不要把盯梢的人给撤回来?”站在一旁的下属询问道。
“不用,只不过是忠义侯而已,又不是什么惹不起的人物。”男人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有没有查到那个姓金的人和忠义侯的关系?”
下属摇了摇头,“属下查到忠义侯家的公子时常光顾对方的店铺,属下推测是应该有在里面投钱,然后抽取金仲的一部分分成。”
“你去雇几个人,挑个时间把金仲的铺子给砸了,然后看看忠义侯的反应。”男人说道,“如果忠义侯没有为金仲出头的话,那就继续砸好了。”
“是。”下属犹豫了一番,试探性的开口,“主子,每次在金仲要回家的时候,我们的人就会跟丢了,你说会不会是对方有所察觉了?”
“呵,盯上金仲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他就算察觉了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找到我头上来?”男人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暴露,“记得找可靠的人动手,把店铺砸了以后把里面的银钱全部盗走,把现场伪装成入室盗窃的样子,至于赃物的话,你看着处理吧。”
“好的,主子放心,属下肯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下属眼睛一亮,看着处理的话那多半就是自己的东西了!
钟青衣这个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铺子被盯上了,虽然现在她要忙着做生意,但也不是每天都出宫去。等到她收到自家店铺被砸的消息时,她还安逸的窝在宫殿内看刚刚买的话本呢。
“铺子被砸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一共损失多少?报案了没有?”钟青衣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没了。
“娘娘,铺子里的现银都被抢走了,加上成品货物全部被砸在了地上,大概损失有两千两银子。”侍女小声的答道,担心钟青衣会因此迁怒自己。
“岂有此理!”钟青衣直接把话本摔在了桌子上,“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种人!快去告诉京兆伊,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
钟青衣是真的生气,她总共也就在京城开了五家铺子而已,每一家都砸进去好多钱!砸了她的铺子就是砸了她的心肝宝贝啊!
“陛下下朝了吗?”生气过后,钟青衣马上就想到自己最大的靠山,这里是没有监控的古代,如果想要抓到逃犯的话,那肯定是要耗费人力物力的。
“这个时间,陛下应该已经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了。”侍女说道。
“行,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去见陛下!”这个可是自己和周行知一起开的铺子,自己的损失就是周行知的损失,陛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果然,听到钟青衣的控诉后,周行知脸上的笑容也变淡了不少,“在朕的眼皮子地下竟然还会有这种事情,看来无法无天的人还真的不少啊。”
周行知合上了手里的奏折,“正好,大理寺少卿已经处理好了许志的事情,一会朕就把案件指派给他处理。”
“陛下,许志的事情有结果了吗?万家那边是怎么处理的?”周行知的话让钟青衣回忆起了在杭州府遇上的事情,要不是遇上许志的事情,她也不会发现自己的无能。
“调查的结果出来了,是万家的旁系插手过当年的事情,因为事件极其恶劣判秋后处斩,没收个人所有产业。”说着周行知顿了一下,“王同知的话,犯了贪污罪和渎职罪,除去一切官职,全家流放三千里。”
钟青衣点了点头,等着周行知继续开口,她还要听一听路同盛的下场呢。
“至于路同盛,没有找到什么明确的证据,但在上了一大刑以后招供了十年前的事情,加上行贿罪名成立,已经被就地处斩了。”周行知说道,“这样的结果差强人意,但也勉强可以接受吧。”
“那陛下,如果让大理寺少卿负责这个案子,他会不会知道我的身份?”钟青衣问道。
“简单,你不是扯了一个化名金仲吗,我到时候派个亲卫给你,你让他顶替一下着这个名字去见大理寺少卿好了。”周行知说着,“大理寺少卿是个聪明人,他就算看出来了不对,也不会戳穿你的。”
钟青衣似懂非懂的点头,大理寺少卿是谁的人她不需要纠结,她只要按照周行知的安排去做就行了。
等到钟青衣离开后,周行知又重新打开了之前的奏折。这是大理寺少卿送上来的,上面写的除了刚才的内容外,还有一大堆的名单,这些都是大理寺少卿审问出来的,和贪污受贿有关的官员名字。
周行知斟酌着看着这一份奏折,大理寺少卿也是嘉亲王提拔上来的人,他为什么会把这个名单整理出来给自己。是想要设一个圈套让自己钻进去?还是变相的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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