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歪头。
“……请不要在意,这是中国式冷笑话。”
“……原来如此。”
昨天的事他依稀还记得一些,他能从自己的记忆中得到答案,看在你舍己救陀的份上,他没有追究“你为什么会睡在我床上”等一系列罪名。
虽然也可以趁机调戏(划)玩弄(划)逗你一番,可看在你这么好心的份上,他也决定好心放过你。
同样的,他也希望其他人能好心地放过他,他只是退烧了,病还没完全好呢,可经不起其他人的折腾。
由于你也病了,所以八成也没有力气阻止其他人胡闹。
你们在房间里小声对好口供(?)后才出了房门,却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才早上七点。
你去其他房间转了一圈,还是没人。
看来是白担心了,就连神都站在你们这边,把碍事的人全都支走了。不然的话,陀思估计还得带病被当众审判一番。
一想到这里,你都觉得有些对不起陀思,总觉得他是被你给连累了一样。
你带着口罩去给陀思做了早餐,做了中国早餐里最合他口味的皮蛋瘦肉粥,还特意跑下楼买了两杯豆浆。明明都是病人,可在他面前,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这么个身份。
饭后,又叮嘱他吃了药。
当然,你自己有好好吃。
你给隔壁水果店大叔打了个电话,让他帮你挂上“今日不开业”的招牌,又跑去陀思的房间里给他换了床单被套,把换下来的四件套全都扔进洗衣机里洗好,最后晾到天台上晒着。
陀思没有帮忙。
他是想的,至少嘴上有这样开口,可被你拒绝了。
今天天气挺好,他给自己泡了杯茶,用伊万之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和他在原世界里中意的茶杯很像的茶杯喝着下午茶,看着书。
你站在天台上,风一阵一阵地朝你们吹来,床单就像是海浪一样舞动着自己的身姿,一会遮挡住你的视线,一会又放弃继续这样做。
你在那嘀咕了句:“……感觉就像是新婚夫妇一样。”
陀思正好抬头看了你一眼。
你没想到他会看向你,还以为他听见了你的自言自语,心跳漏了半拍,随即躲到了床单背后。
其实他并没有听到你说了什么,可却也想到了同样的事。
他并不讨厌在异世界的生活,这里没有异能,因此更不会有他所憎恶的异能犯罪者,宛如他实现了理想后的世界。
不过,就同他所想的一样。
即使没有异能,还是会有战争、会有犯罪者存在,人类的罪孽并非是由异能诞生的,而是烙印在人类的骨子里、宛如同人类的DNA共同诞生的一般。
但再怎么说,这也不是他的世界,即便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他也没有插手的必要。至少在他处理好原世界的事之前,他是没有这种闲心的。
……和你一起相处的感觉并不坏。
他无条件地、站在宛若神明般的视角说着自己无条件地爱着所有人类,换句话说,他是绝对无法爱上具体的个体的。
对他而言的“并不坏”,与对常人而言的“我觉得这样很棒”,或许并无差异。
为了不让今早的状况再度发生,你终于下定决心,把你床上费佳亲亲的等身抱枕给封印在了你的柜子里。
他没提早上的事,你决定就当做他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你也不知道纸片人们在一起商量了些什么,总之,当他们再次来到异世界时,也没人继续深究你和陀思间所发生了什么。只有长谷部一个劲的暗示你:不准备要孩子还不戴套的都是渣男,无一例外!
…………
长谷部,戴套之前,他首先要boki啊。
你犹豫着,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破口大骂:胡说什么呢长谷部!我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才不是那种关系!不对!我们根本就没关系!!!
现在你已经能确定了,你的确喜欢他。
你不否认对他的好感度其中百分之90都来自费佳亲亲的好感度加成,但是真正让你觉得自己喜欢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还是因为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你还是没能向他告白。
不如说,你觉得自己不可以开口。
因为,你所知晓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只会为了理想和目标而行动,不会爱上任何人类个体。
你把自己的心意藏在心底,除了奶霜外没和任何人说过。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着。
冬季,在雪于这个季节第一天落下来的日子,你是被一阵孩童们的哭声吵醒的。
你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直接往声源处奔去。
在那里,你看见的是许久未见的织田作之助。
以及,争先恐后想要抱住他的、他所收养的孤儿们。
他的手在空中颤抖着,不知自己是否该搂住眼前的孩子们。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织田作先生……!!!(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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