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拐骗?东方不败终于睁了睁眼睛,皱着眉头瞅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口迷迷瞪瞪的小女孩,突然有点发愁。他将这个小笨蛋带下山去,万一这小傻妞真的被人拐骗走了,该如何是好?
东方不败瞪着一脸毫无心机模样的任盈盈。
这个念头方一闪现,东方不败便自失一笑:就算她被拐骗走了,也该是任我行发愁——又与他东方不败有什么干系?
这样想着,东方不败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看着她肉嘟嘟的脸蛋,想到她傻乎乎的性子,忍不住微微一笑掐了掐她脸上的肉。
东方不败惯常用剑的手力道甚重,轻轻一下就掐得任莹莹叫了出来!
任莹莹迅速移动小胖爪护住被掐的地方,眼泪汪汪地瞪着罪魁祸首,迅速从旖旎的脑补世界中清醒过来。
东方不败也没料到会失了轻重,轻轻咳了一声将任莹莹退回了她自己的被窝。
任莹莹瘪着嘴,慢慢反应过来自己都答应了些什么,又感觉到脸上的疼痛,一时间真个是:泪添九曲黄河溢,恨压三峰华岳低!
她把自己缩在床内侧靠上方的那个角落里,抱成一个球,想了片刻,她鼓起勇气背对东方不败低声道:“东方叔叔,你带我下山玩,也会带我回来的,是不是?”
静默三秒。
东方不败低声道:“自然。”
任莹莹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却又不知道
11、同床共枕眠 ...
该不该相信。纠结半天,她决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这种可能!
又过了片刻,任莹莹扭了扭身子,试探着问道:“那咱们下山去哪里玩?”
东方不败似乎磨了磨牙,吐出来两个字,“睡觉。”
任莹莹噤声,眼睛骨溜溜转着,显见是毫无睡意。她静了没一盏茶时分,就开始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东方不败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中眉头越皱越紧,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伸直……
“东方叔叔,我失眠了……”任莹莹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月光。
东方不败伸直的两指绷紧了……
“要不?点我睡穴?”任莹莹话音才落,就觉得颈子一麻,整个人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意识消散前一秒,任莹莹在内心嚎啕大哭:东方大神!我只是说句俏皮话而已!不用这么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姥姥病了。我明天去医院陪护,妈妈交代从早六点半到晚七点。
所以,你们懂的……
12
12、为卿一日恩 ...
月亮悄然隐没在旷野的边沿,白雪覆压下的一切生命都沉在梦乡之中,惟余一片青灰色的回光在天际荡漾。在这笼罩一切的青灰色中,从天的东方,渐渐生出一种奇幻的古铜色光华,昭示着夜晚即将完全逝去了。在这古铜色的光华中,从遥远的地平线处,疾驰而来一队佩剑骑者!
不过一眨眼工夫,这一行人已经从极东之处冲到了旷野西侧,为首之人正是受任我行委派去华山取秘籍的东方不败。他很少见的裹了一件白毛大氅,比之以往玉树临风的潇洒,今日这副模样不知怎的有一分臃肿。他左右各有一名佩剑骑者,这二人皆是面容普通,只一双眸子精光四射,显见是练家子。此二人只比东方不败落后一个马头的距离,不远不近却刚好把他夹在中间。
过了旷野乃是两条小径,一往南一向北。往南乃是料峭山崖之间的一条羊肠小道,往北则通往村落城镇——两条路都能通往华山所在的华阴市。东方不败意欲北行,那左右两人暗暗对视一眼,持缰控马收紧了距离,无声逼迫他左转向南。
东方不败勒马顿缰,眼睑微微下垂,似乎在打量胯/下骏马,声音中带了一丝笑意,“二位这是何意?”
左侧骑者冲东方不败抱拳道:“属下乃是奉任教主之命行事!”
“哦……”东方不败点一点头,似乎是赞同此人的道理,他低声道:“这一行人,除了我的两个贴身护卫之外,有一十三人自然都是奉了任教主之命了。”
左侧骑者叹一口气道:“副教主,您既然如此明白,就该知道如今之势——顺着教主的安排少受些零碎苦头岂不是好些?”
东方不败又点一点头,低声道:“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是为了我好。”
左侧骑者目光微闪,也低声道:“我为副教主出力办事,副教主自然肯提拔我……只是如今教中还是以教主为尊才是……”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慢慢道:“原来如此。”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之时,只见银色剑光一闪,倏忽不见。
众人再看时,只见那左侧骑者已经摔落马下,脸孔埋在雪里,一动不动。
那雪中渐渐渗出一抹红来……他死了。
旷野上的凌晨时分,凛冽的寒风猎猎作响,东方不败安然地骑在马上,面露微笑。
右侧骑者死死盯着躺在雪地中的人,目眦欲裂。他们二人乃是同门师兄弟,三十年来相依为命,双剑合璧,威力可入江湖高手前十,如今……他眼泛红光地瞪着东方不败,缓缓举起了右手,做了约定中的手势……后面的十一人围了上来……
东方不败似乎毫不在意,只是轻轻掀开了身上大氅。
凌晨熹微的光洒落在白雪皑皑的旷野上,小女孩睡得正香甜的面容映入举着利剑的众人眼中……难怪今日的东方不败看上去有一丝臃肿,他竟然将任盈盈从黑木崖上神不知鬼不觉带了下来,一去四百里,直抵陕西华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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