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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任盈盈的那人手臂开始收缩,收缩,收缩……任莹莹被刺激得叫了出来,“东方叔叔加油!东方叔叔必胜!东方叔叔……呜呜,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抱着她的人最开始被她那尖锐高亢的嗓门给吓了一跳,终于回过神来要去捂她的嘴,任莹莹一个白眼凶过去,“你敢?!我告爹爹!”
    ……还真不敢。
    任莹莹继续高喊着,“东方叔叔威武!东方叔叔矫健!东方叔叔,你是不会被打败的!东方叔叔——”任莹莹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大声吼出她的心,就听到东方不败忍无可忍的声音从金戈声中传了出来,只有两个字,依旧言简意赅,“闭嘴!”
    东方不败语气中少见的暴躁令任莹莹一口气憋在肺里,她憋得脸都红了,终于以一串嘴唇轻碰的“噗噗”音舒解了窒息的感觉。这不大不小的噗噗声连绵不绝,被长剑围在中央的东方不败听在耳中,忍不住又是眉心一跳。
    一具尸体,又一具尸体……东方不败身边的护卫也倒下去了一个……
    最后一剑!
    东方不败的最后一剑直直冲着任莹莹而来!
    嗷嗷嗷!怕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难道我刚刚的马屁拍的不到位吗?!东方大神!任莹莹闭上眼睛,绝望。
    ……
    风声很大,有些听不清身边的动静。
    嗳?好像还没死?
    任莹莹试探着睁开一边的眼皮,发觉庙里还站着的只剩了东方不败一个人,除了他的一个护卫还喘气躺在一边之外,其余的全是尸体——嗯,还有某位刚刚睁开眼皮被东方不败拎着领子吊在半空中的小胖妞……
    “东方叔叔。”任莹莹展开谄媚的笑,小短腿在半空中踢蹬了两下,“我很重的,放我下来呗,您先休息休息……”
    东方不败咳了一声,伸手抵在她唇上,低声道:“莫出声。”他目光一扫,拎着任莹莹躲到了庙中的破旧佛像之后。就这几步路的时间,唯一还喘着气的那名护卫也没了声息——他也死了。
    任莹莹紧紧攥着东方不败的衣袖,心里怕得要死,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只能咬着牙忍着,告诉自己:想活命就要适应!
    ***
    有脚步声在庙中响起,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是个苍老的男声,“哈哈哈!这些魔教的杂碎!哼哼,一听爷爷要来寻仇就自己抹了脖子!”
    任莹莹心下好生奇怪,本来是便宜老爹和东方不败的夺权大战,怎么会冒出个来寻仇的“爷爷”?!除非有人故意放出了风声……
    这却是任我行的手笔了。他原本在南边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东方不败去“自杀”,谁料多了任莹莹这么个变数,设下的埋伏完全没起到作用;他又曾对华山露出风声,这些人闻讯而来,若是东方不败侥幸不死也该重伤,再多一波“正义”之士的袭击,必死无疑;若是东方不败已被杀死,这群“正义”之士正好替任我行除去知晓内幕的教中人士——那些奉他之命者。
    任我行的心思着实毒辣。
    此刻踏入庙中这人就是接到消息的华山派子弟,乃是岳不群那一辈的。只因他乃是“剑宗”一派,在多年前的掌门大战中,不敌岳不群诈死得脱。如今外界都只道他已经死了。数十年前魔教十长老攻上华山,此人父兄皆惨死于是役。因此此人对魔教之人恨之入骨,诈死脱身后最爱做的事情便是袭杀落单的魔教弟子。
    这次的消息为他所知后,他也不耐烦等大部队先行,只一个人快马加鞭就赶了来。
    他父兄死于魔教,一生未娶,如今只求多杀一名魔教中人,多报一份大仇,对于自己的性命反倒不怎么在乎了。
    那人在破庙里检看尸体,一边嘀咕着,“等岳不群这群不成器的商讨出什么追捕方案,爷爷我早就逮到那XX的副教主了!”
    任莹莹攥着东方不败袖子的手微微收紧,侧眼望他,只见他脸色极苍白,左肩上裂了一道血口,流出来的血却是黑的……有毒!东方不败中了毒!
    任莹莹忍不住松开他的袖子,去握住了他的右手——他的手冰冷,而她的手心全是汗。
    东方不败低头看一眼任莹莹,目光流转不定,随即闷哼一声将任莹莹推到了佛像之外。
    与此同时,来人听到声音直扑佛像之后,被东方不败一下子压在身下,用右手紧紧掐住了咽喉!
    完全的近身肉搏!东方不败现在的左半边身子经络全部被自己封住,以防毒气攻心,因此绝对不能让这个人有机会施展内力!
    来人挣扎,挣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不败额头汗如雨下,脸色渐如金纸……只要再多一点时间,这个人就会窒息……可是毒气几乎要锁不住了……
    突然,被压在身下的人没有了挣扎。
    东方不败抬头,就看到任莹莹颤抖着手将银针从那人头上拔了下来。
    “只是麻药。”任莹莹连声音都在颤抖,说出来的话却还明白。
    东方不败连提起长剑的力气都没有。他半坐起来,倚着佛像,借着身子的重量,一寸一寸地将剑尖插入那人咽喉。
    任莹莹偏了头不敢去看,剑尖刺穿皮肉的声音入耳,她脸上
    12、为卿一日恩 ...
    的肉都在颤抖。
    她身处黑木崖,又知晓剧情,自然不可能真的没心没肺混吃等死。自从那日随东方不败第一次下山之后,任莹莹的荷包里永远插着三只银针,三只涂了麻药的银针——每一只都足以麻翻一头大象。她不想伤人,却也不想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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