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我们一起晋级了,下一次分组的时候,又被分到了晁和那边呢?”
“不会……那么倒霉吧?”
话刚说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一人站起身,“我要去拜一拜,求神佛保佑,下一次分组,可千万不要分到晁和这种傻逼了!”
“等等我,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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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喻归远的房间里。
“不脱行吗?”夏闻语为难地拽着自己的裤子,虽然两个人都是男人,但是面对面地脱裤子,实在是……实在是有辱斯文。
喻归远抬起头,“不脱裤子,我怎么帮你看伤擦药?”
夏闻语满不在乎地道,“没关系,不用擦药,这点儿小伤根本就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他在三玄门的时候,每日与师兄弟们切磋,受的伤可比现在严重多了。
然而,看着夏闻语那满不在乎的模样,喻归远的面色却一瞬间沉了下来,“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啊?”夏闻语有些茫然,“我没有啊?真的就只是小伤而已。”
“小伤?”喻归远的声音发沉,“晁和砸下来的力道可不轻,我甚至怀疑你可能已经骨裂了。”
“骨裂?”夏闻语听了之后,却更舒了口气,“又没有断。”
喻归远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你就这么想被打断腿?”
“当然不!”夏闻语立刻道,“我又没有受虐倾向,怎么会喜欢受伤。”
说完,夏闻语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受伤了也很疼啊。”
“你还知道疼。”喻归远瞥了夏闻语一眼,起身四处看了看,拿过来一把剪刀。
夏闻语的目光在那柄剪刀上转了一圈儿,身体往后退了退,警惕开口,“喻哥,你拿剪刀要做什么?”
喻归远见夏闻语满眼都是警惕,忽然笑了起来,“害怕?”
他似乎已经摸准了夏闻语的命脉,知道对方很喜欢自己的声音,说话的时候,喻归远便刻意压低了声音,果然,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夏闻语失神的模样。
直到被喻归远点到了脑袋上,夏闻语才回过神儿来。
“喻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夏闻语猛地后退,手按出了床沿,险些直接摔个倒栽葱。
“小心!”喻归远从一开始就注意着夏闻语的动作,见他一手按空,立刻将人拉了起来。
喻归远单膝跪在床上,右手揽在夏闻语的肩膀上,将人搂进了怀里。
若是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此时这两人交叠在一起,一上一下,暧昧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
夏闻语不自在地动了动,“喻哥,你先放开我。”
喻归远喉结滚动了两下,反问道,“若是我不放呢?”
夏闻语奇怪道:“那你要怎么给我擦药?”
喻归远:……
大意了,直接被对方给反将了一军。
不过,想到对方被伤到的腿,喻归远立刻退了开来,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刚才有没有碰到伤处?”
“没有。”夏闻语摇头,喻归远纵然是着急,也下意识地避开了自己的伤处。
“那就好。”喻归远松了一口气,将刚才扔到一旁的剪刀拿起来,不等夏闻语动作,按住他的膝盖,不由分说地用剪刀剪开了他的裤筒。
“你既然不肯脱,就直接用剪刀剪开吧。”
夏闻语:……
剪刀到底是利器,剪开裤子的时候,喻归远不敢分神,直到将夏闻语的长裤剪成了短裤,这才将剪刀放到一边。
夏闻语的皮肤很白,因此那淤青印在他的腿上,顿时就变得更加可怖。
而在夏闻语大腿靠近膝盖的那一处伤得最重,淤青甚至已经变成了紫色。
“怎么这么多的淤青?”喻归远蹲下身,声音里满是心疼。
“应该是练舞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夏闻语脚趾勾起,有些紧张,“之前都没注意。”
而且,好些淤青夏闻语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磕到的,只能说,他现在的身体太敏感,太容易留下淤青了。
喻归远伸出手,似乎是想碰一碰夏闻语的伤处,却在即将触到的时候猛然收回手,似乎是担心自己没轻没重弄疼对方。
他把跌打药翻出来,将药膏挤在指腹。
“我要动了。”喻归远低声道。
夏闻语点头,“没关系,喻哥,你尽管擦药就是了。”
喻归远深吸一口气,尽量轻柔地将药膏擦在那青青紫紫的伤痕上。
夏闻语果然没有喊疼,只是喻归远也不是瞎子,偶尔自己稍稍用力,好抹匀药膏的时候,夏闻语的肌肉会骤然间绷紧。
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喻归远眸子里的疼惜之意更甚,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已经是轻得不能再轻了。
深吸一口气,喻归远忽然后悔了,“我应该用喷雾的。”
“喷雾?”
“嗯。”喻归远将药膏的盖子拧上,“用喷雾的话,就不需要将药膏抹开了。”
喻归远不得不承认,自己当时取出药膏的时候,心底确实有那么点儿不好明说的心思,可感受到夏闻语在自己帮忙抹药的时候,偶尔绷紧的肌肉,他忽然为自己所产生过的那些心思愧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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