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佑想着要知晓这件事情的始末的时候,樱子则抱着邀功的心情。
当年,女鬼珠世逃离了那位大人的掌控,这让鬼之王异常的愤怒。假使把一只同样背叛了他的鬼带到他面前的话,鬼之王一定会将其折磨致死,然后……分给我(樱子)更多的血。
樱子舔了舔嘴唇,拎起安佑往回跑。
但是在经过某一个地方的时候,她的身体,被切成了碎片。
***
缘一用尖锐的指甲在手臂上扒拉了两下,一串鲜血顺着苍白的手臂流下来,最终落在地面上。与泥土所接触的鲜血像是火星见了洒着油的柴木,爆裂开来,燃起了一阵火。
火之墙。
“没有鬼能从这里过来了……”缘一对着缩成一团的隐部队说,“我……先去……那边。”
……
后藤现在脑袋简直乱成了一团浆糊。
等等啊,这个孩子是鬼吗?可是他记得自己有在鬼杀队本部见过对方才对,可是这孩子怎么会是鬼呢?
想不明白的后藤因此停止了思考。
缘一踏上铺满了衣物的土地。
就在刚才,这些衣服里面都还有人。有很多人,很多鬼,很多想要吃人的鬼。
想要……保护别人。
被“悲愤”这一情绪所填满的内心,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何为“满足”。而这份满足,则是愤怒。这份愤怒,成为了驱动他前进的原动力。
好像,如果他的敌人还未从这世界上消失的话,那么他的肉-体就会被这股愤怒而驱动,一刻不停地战斗下去。
另一旁。
剑士组进入了片刻的歇息。
当富冈义勇的最后一击——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一斩」斩下了最后一只鬼的脑袋之时,三个人都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刚才,有鬼离开了。他们肯定没有逃走,而是在四周埋藏着。
得赶紧把他们找出来杀掉,或是把他们困在这里……
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
对于鬼来说,太阳就是他们的死敌。
富冈义勇对二人说:“这是你们不可多得的经验,足以抵得上分别杀死十几只鬼。”身为柱,他自认为有教导阶级比自己低的人的义务,“希望你们能将这份经验化为行动的经验。”
“走吧,还有鬼没有击杀。”
小芭内点了点头。
不过是第一趟任务,他就感到了吃力。反观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二人,还是精神满满的样子。
自己还是太不足了……
不过好在上面这次有安排他和杏寿郎一起出战,估计想的就是让前辈提携后辈的事情吧。
两只异瞳有些酸涩,他不由地眨了会儿眼睛。小白蛇也很累,不再吐声,只是埋在小芭内的脖子边上休息。
提醒他的主人注意身边的安全真的是件很累人的事情。
“啊……缘一!你怎么从外面出来了?”杏寿郎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马上就能跟着富冈义勇一起出去狩猎其余的鬼了。
但是他却看见缘一朝着他们走来。
身上沾满了血。
“受伤了吗?”小芭内走过去,蹲下身,摸到了一手的血。
这些都不是他的血。
“有鬼打破墙壁进来了,所以我……”他小声地说。
富冈义勇感到很迷惑。
“你在说什么?其他人呢?”
“藏在房子里。”缘一说,“他们没有事。”
只是,大概,有些害怕自己吧。
缘一想。
富冈义勇感到了更加的迷惑。
他并没有听到惨叫声,也没有一些嚣张的鬼跑出来嘲讽他们。显然,大家还是安全的。但是这个本应该和隐部队藏在一起的弟弟,为什么可以出现在这里?
其余鬼的血滴答滴答地从缘一的头发上落下。
他头发上是血,脸颊上也是血,身上任何一处都是血。
饥饿的黑影撕裂了那群鬼,却将血液留在他的脸上。
富冈义勇看起来想问什么。
但在他问之前,太阳渐渐地升了起来。
被那初升的太阳所照射到的缘一,开始着火。
他身上那些其余鬼怪的血液,被太阳灼烧成大片的火焰。
血液烧完了。
他又是原来那个干净的他了。
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是猩红的竖瞳。
富冈义勇说:“你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你,是鬼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就要遵循队律将对方杀死了。
“等一下!”小芭内从地上猛地站起来的时候,手臂抽筋了。因为长时间的握刀而没有舒展肌肉,导致他的手臂酸麻胀疼,无法动弹。
小芭内紧紧地皱着眉头,“请不要把缘一当做是恶鬼!他是受到主公大人肯定的!”
水柱,富冈义勇表示:“我从未听说过这回事。”
“大概是因为两年前你还不是柱的原因吧……嗯!因为这件事情两年之前被拿到柱合会议上说了!”炼狱杏寿郎肯定了这件事情的存在,“我的父亲,炎柱炼狱槙寿郎参加了那一次的柱合会议!”
富冈义勇这才明白了为什么眼前这个有着鲜艳的发色的年轻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原来他和现任炎柱是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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