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华格格可不觉得自己在欺负人。
她还捏着那支被赵银唾液沾软的狼毫笔,细腕转动,隔空临摹着乖乖脱衣裳的小夫人。
越描心中越满意,笑得眉眼儿弯弯,苍白的面色也染了些红润。
看上去更美得更不似个凡人。
关于瑞王府中这位获得盛宠无数貌若天仙却体弱多病红颜薄命的格格,坊间有诸多神乎其神的传言。
一说露华格格是天上的紫鸢仙子动了凡心被贬下凡尘渡劫。又说格格是被瑞王妃救下的兔精转世报恩。
而种种怪力乱神,皆由一位算命先生为瑞王妃卜的卦相演变发散而来。
事情得从叁十年前说起。
年轻的瑞王南下治理水患遭遇意外,幸被户部尚书膝下女扮男装的千金救起,疗伤期间二人互生情愫、有了肌肤相亲。
瑞王回京后,求得皇上恩赐,迎娶该女为妻,并许诺一双一世一双人。
二人成婚后的次年春,瑞王妃诞下长子。
之后的十余年里,夫妻二人鹣鲽情深,十分相爱。
瑞王妃膝下一共育有叁子,然第叁胎原本是龙凤双胞,只是乐极生悲,接生的稳婆发疯病、当场摔死了刚出世的小格格。
王妃悲痛欲绝,命人生生打死了那老婆子。
之后,瑞王妃数次有喜,皆以滑胎无疾而终。
御医大夫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名贵的药材如流水般送进王府。
可瑞王妃思虑过重,身子骨始终无甚起色。
眼看夫人承受不了丧女之痛、终日郁郁寡欢,瑞王无计可施,广贴招纳江湖奇能异士的告示。
几日后,一位白须飘飘的算卦老先生,敲开了瑞王府的大门。
老先生为瑞王妃送来丹药,还为其卜了一卦,算出瑞王妃命中带煞,注定一生无女。
但如若即刻开始吃斋念佛虔心向善、不犯杀孽。
那就有一分可能瞒过菩萨,生个女儿。
瑞王妃吃了药,精神果然好上许多,瑞王见状也立刻招纳工仆在府中兴建佛堂。
就这样,王妃心地虔诚的吃斋念佛了大半年,竟真于年底有孕。
次年的秋末,瑞王府迎来了如今金尊玉贵的小格格——江露华。
瑞王大喜,长安街的流水席摆了足足十天!
露华二字取自李白清平调中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瑞王只盼着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能得露华滋润,一世明媚鲜妍。
只可惜,这格格是瞒着菩萨偷来的,先天不足,打小疾病缠身,奶都还没喝足先喝起苦口的汤汤药药……
所以自幼体弱的露华格格,从没待过身边丫环不好,没说过一句重话。
她始终温柔,讲话轻声细语,笑起来也叫人如沐春风。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没受过七情六欲支使,对额娘阿玛和几位哥哥的感情,说好是的真好,可说淡也是真的淡。
真计较起来,似乎与对待丫环无甚差别。
画本里那些生死相随的爱情故事,于江露华而言,左不过一种无法理解的情感,而那些翻云覆雨和床笫旖旎,同样也只是空泛苍白的文字。
礼义廉耻于她而言,等同于无。
所以春宫图也能看得坦荡。
更遑论如今只是叫赵银脱掉衣裳供自己参照作画,她想的是,如以前便想,直叫琴棋脱给自己看也是行的。
露华格格起初是想照着作画。
可赵银衣裳一脱,胸脯顶起亵衣,系带又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那任人随意拿捏的模样叫露华格格临时改了主意。
她不再属意在纸上作画,而是站起身来,走到赵银面前。
相比于不知廉耻到坦荡的格格,小两岁的赵银已很有羞耻心,毕竟无意间偷看过爹爹抱着娘撞桌子的场面,对情事有了个一知半解。
可看露华格格,神色正经,全无半点想岔的模样,她就窘迫,为自己胡思乱想儿感到不耻。
所以当江露华伸手来解亵衣系带的时候,赵银佯装镇定的一动不动。
亵衣一除,就见一对雪白的娇乳高高耸着。
“好夫人。”露华格格喜而赞道,她情不自禁揽过赵银的细腰,另一只持笔的手则在那高耸的顶端轻轻一描。
“唔嗯!”赵银敏感的打了个颤,一时间腰和腿都软下来,几乎站不住!她面色涨红,紧咬着嘴唇,乳头已经被狼毛笔的毛尖尖挑逗得一点点硬起来,急促的气息下语不成调,“格、格格……”
“小夫人,你喜欢桃花还是梅花?”
虽然常年病榻,江露华是个孱弱苍白的病美人模样,可赵银这处处被奴使和苛待的穷丫头也好不到哪里去,身形小的可怜,说十一二岁都有人信。
所以江露华高她一些,腰肢揽得称手,调戏也调得称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露华格格转而把毛笔往赵银唇瓣上轻拂,面上病色已经通通褪去,望向赵银笑得好不明艳动人,“小夫人,我给你画桃花,好不好?”
她嫣然一笑,赵银心魂剧震,彻底被面前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口干舌燥的下意识张开嘴,小小的红舌就被侵入的白色狼毛肆意搅弄!很快,赵银口舌生津,又因为合不拢嘴,口涎从嘴角流下,被毛笔勾弄到面颊上。
痒意从口中传到了脸上,又钻进了心里。
“好不好小夫人?”
那声音软软的充满了魅惑意味,赵银只觉腿心处那陌生的湿润感又来了,她羞耻的夹紧双腿,鼻息急促,已经满脑子浆糊,“听、听格格的……”
江露华闻言轻笑一声。
颜料是早就调好了的。
江露华从细细的腰一侧开始往上画,柔软的毛笔尖在皮肤上游走,坐案几上的赵银抖得厉害,小腹上显出几分力量的线条颤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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